【郭忙龙散文】家乡的皂荚树
本帖最后由 郭忙龙 于 2016-7-5 21:31 编辑池塘边的石条上,蹲着三三两两的妇女,揉搓着衣服,她们举起木棒槌,敲打着浸过水的衣物,旁边放着黑褐色皂荚。
拿起皂荚,放在衣服上来回的涂抹,接着揉搓,继而敲打,池塘里的水泛起一圈圈的涟漪,两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老柳树,枝条在水面上来回摇摆,优美的画面,伴着敲打的音乐,这样的旋律,这样的节奏,就像一首美妙绝伦的交响乐,这就是童年时的故乡。
小伙伴们成群结队,翻岭越沟,像猴子一样的爬树。用衣服蒙住眼睛,在树上做猫猫,疯的很开心。无论走到哪里,田野里盛开着的黄的白的粉红色的花,山坡上青翠的草,饱含生命的绿意。故乡的山水洒满了小伙伴们的欢笑声,一直传到天际很远很远的地方。
有一天,小伙伴们来到了邻村的一块斜坡上,远远地就看见一颗大树矗立着,听大几岁的孩子王说是皂荚树,小伙伴们就像是草原上觅食的羚羊和小鹿,争抢着爬上皂荚树。
小的时候我喜欢安静,任他们在树上疯,只在树下帮他们捡丢下来的皂荚。
扔下来的全是绿色的,青色的皂荚还没有成熟,我感到很可惜,仰起头冲他们喊,“没熟,别摘了!”
他们好像没听见似的还是往下扔,我不再帮他们捡拾那些还未成熟的皂荚果,看他们在树上摘得起劲,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就走到树冠外面故意大声喊,“有人来了!”“有人来了!”一边装着要跑的样子给他们看。
一个个都像猴子一样,窜下来撒腿就跑,只有我留在那,看着满地上躺着的绿皂荚,一再的惋惜,太可惜了。
那一刻心里忽然觉得它们就像一个个孩子,我抬起头看着皂荚树,在风中的枝叶不停地摇啊摇,风愈发的厉害,太阳从云层钻出来,头顶上的天空云朵在飘,远处的天似乎更蓝了。
我忽然觉得这棵树太孤独了,孤零零生长在这偌大的一片斜坡上,经历着风吹雨打,不知已经饱受了多少严寒酷暑,还有我们这些顽皮无知的孩子恣意摧残,我忽然觉得眼前的皂荚树是多么的伟大。我放佛看到了父亲一手捉着犁头,一手握着牛鞭,骄阳下那一声“驾”一直传到天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常常一个人站在野外,望着远方,想着山的那边,那里是什么样的世界?多想有一天坐上火车,去花花绿绿的美丽的城市,每当空中有飞机飞过,我都会仰起头目送它飞到天的尽头。
清明临近,回家去祭奠父亲,坟茔上的花草随风而动,一旁青绿的松柏无语,耳旁似又想起那一声“驾,”久久不绝。
听家乡人说,皂荚树被某个城市绿化买走了,我去到当年的地方,一片空旷,毫无了当年的生机。
故乡的皂荚树,不知你今在何方?会不会有一天树下也站着一个小孩,犹如童年的我,那般虔诚,也清澈的眼神。
我们的城市,今天的生活,会有几个人为一棵树生出怜爱,对一棵树的存在怀有一份敬畏?
作者简介:郭忙龙,笔名,寻星男孩,十八岁在《当代青年》发表诗作,曾任《学生作文报》记者,市电台通讯员。情感美文《真爱找不到回去的路》获网络热传,《霞浦印象》同时收录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长篇小说《分手要流多少泪》被收录百度百科、百度词条。影视小说《真爱不言别》在红袖添香一连载,即收到一家影视公司改编的意向。现为红袖添香论坛编辑。
池塘边的石条上,蹲着三三两两的妇女,揉搓着衣服,她们举起木棒槌,敲打着浸过水的衣物,旁边放着黑褐色皂荚。 问好邓仲祥老师,敬茶! 邓仲祥 发表于 2016-7-5 22:07
池塘边的石条上,蹲着三三两两的妇女,揉搓着衣服,她们举起木棒槌,敲打着浸过水的衣物,旁边放着黑褐色 ...
问好邓老师,给您敬茶! 故乡的皂荚树,不知你今在何方?会不会有一天树下也站着一个小孩,犹如童年的我,那般虔诚,也清澈的眼神。
我们的城市,今天的生活,会有几个人为一棵树生出怜爱,对一棵树的存在怀有一份敬畏? 怀念岁月 发表于 2016-7-11 18:33
故乡的皂荚树,不知你今在何方?会不会有一天树下也站着一个小孩,犹如童年的我,那般虔诚,也清澈的眼神。 ...
谢谢怀念岁月老师!问好,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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