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峰随笔】这铃该谁打?
我青壮年以前是在农村度过的,虽然年过七十,但满脑子想的、转的全是往昔的故事,连做梦也是奈个时代,这可能奏是上咧岁数人的通病吧。
记得我们奈个农业社,一天三晌社员们上下工是以铃声为准的。打铃的是一个名叫难老大且有前科、腿又瘸跛失去劳动能力的人,每天打六次铃给记二分工,作为报酬。这人当时还戴着一顶被专政的帽子,说到底奏是阶级敌人。
日子久了,一些根正苗红的社员提意见,说队长阶级路线不清,咱在哪里找不到打铃的人?咋能叫一个阶级敌人来指挥我们革命社员上、下工参加劳动呢?这明明是把我们往没灯处拽呢么!队长一听这话也有道理,果断的终止了难老大打铃的事。可怜的难老大拄着拐杖,跛着残疾的双腿连一天二分工都挣不了。
奈时候男精壮劳力一天挣十分工,为一个劳动日。年底决分时,我们奈个生产队条件还算好,每天可挣得八毛钱,难老大打一天铃挣二分工,奏是挣一毛六分钱,铃打不成了,这一毛六分钱也奏甭想了。
和难老大把阶级路线划清了,可铃总还得有人打。队长先后试着找了几个手脚勤快的人打铃,均不愿意。嘴上说什么身体不好,或者说自己没文化认不得表等来搪塞,实际上都是嫌给的工分太少,划不着劳这神,阶级路线划清了,可把难常留给了队长。队长实在没办法,只得“连东带掌”自己义务的打铃了。
撰文/卫旭峰
校对/任伯绳
编辑/卫旭峰
图片来源于网络
2024年01月12日于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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