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路过一个鲜花店,一老者戴着花镜正打理着新进的盆花,从叶子直观应该是金菊,但严格说还不能称为花,因全是花蕾。细小的蕾,刚成型,才黄豆大小,羞涩地藏在叶柄旁,叠叠磊磊,染满碧翠。稍微大点的蕾,已从叶子中间钻出来,嫩嫩的,粉嘟嘟的,似葡萄状几枚挤在一堆,细看蕾上面已绽开一条条金线,煞是可爱至极。花盆中间略高那根枝条上,更是缀了三枚更大的花蕾,它已介于蕾与花之间啦,金色也更重,丝丝花蕊挣破花衣,清晰可見,急不可待地想展示自己。
我问了一句盆花的价格,老者仍然在不紧不慢地修剪着盆花,头都没抬,慢条斯里地报了价格。
我说这么贵呀,现在又没开花!
这时老者放下手里活计,眼光从老花镜下边溜出来,对着我说了一句意想不到的话,嫌贵,那你現在就别买,等花大开时再买吧,那时便宜。
我瞬间崩溃啦,我思量,这老者是赏花的主,还是卖花的商人,无语间走出花房,回眸,老者仍然在低头打理。
昨晚梦见半坡的金菊怒放,远望一片连着一片,黄得醉人耀眼。但待到走近细看,花叶已不是那么碧绿碧绿,最下层的己略显枯萎,枝杆也不那么挺立,饱满了,更让人心生酸楚的是,花瓣己失去水灵之韵,没有了厚泽的灵动,有几朵竟早早凋谢啦,干枯的花蕊撒了一地,已落上浮尘,不远处有一棵不知名的小树,在秋风中抖动着,不時地有黄叶飘下,与菊为伴。
梦不知做完没有,天确实亮了,我已执意耍去把那刚挂满花蕾的盆花买回来。因为它已经历了生命孕育艰辛历程,充满着盎然生机,正蓄势待发,是花儿一生最为辉煌富有成就的时段。
九月一日晨七时,等驾坡。
郭西安(陶然国),祖籍豫北平原,出生长安。煤城铜川漆水河畔度过学生时光。七十年代初响应伟大号召,下乡插队在关中以北延安以南,三年届满,进入师范,走上了讲案。贵人相携,辗转重回古城西安,同事戏言,圆了你名字的缘。供职省级教育行政部门,承蒙组织培养,做了不小的七品官。时值华甲,即释然归田。静心看看走过的路,虽无大为,问心无愧,苦涩也有甜,更多的是平淡。惟四世同堂,梦里喜上眉尖。西部文学是我新的家园,虽才识疏浅,不求其他,只望真实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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