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的松小说】苦酒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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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76 | 回复7 | 2024-3-20 08:19: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png                              

       白鹿村北的东北角,住着一户三间大房的人家,山墙是用本地出产的一种土石砌成的,门前是各家各户的自留地。在自留地与门口之间有一条渠,渠塄子上有一排粗细不一的杨树,树上有几个老鸦窝。树与门口之间是场面,过去是集着麦草集子的,现在啥也没有了。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的观念也在发生着改变,种一年庄稼还不如打一月工。大片的土地闲置、荒芜或栽上松树。盖房的建材也全是钢筋和铝合金,木材就成了烧锅的木柴了。门口的东西廊檐子上堆积着十分整齐的劈好的硬柴。

      从门里走出一位中年男子,身材魁伟,模样英俊,白皙而憔悴的面目隐藏着愁苦的表情,紧锁的眉头有诉说不尽的愁绪,谁也知道他的处境不容乐观。他的年纪在五十开外,按说孩子大了也到了坐享清福的时候,但是,却过早地失去了幸福。成天是愁苦伴着生活强咽着艰涩的感觉,寂寞,冷清,忙碌把欢乐从家里赶跑了。它们自住进来后就赶也赶不走,成了他不想相处也没办法躲避的伴侣。虽说家庭没有败落,妻子儿女都有,娃们长大儿子娶了妻女儿出了嫁,各奔前程。家里只有他和漂亮的妻子。妻子的漂亮没有给她带来幸福和欢乐,带来的却是灾难和耻辱。
       他站在廊檐子上,从上衣口袋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 ,摸出打火机点燃,圪蹴下去,忧愁苦闷随着烟雾从鼻孔喷薄而出,冉冉上升飘向空中。
       那多年在城下做生意,隔三差五地回来一次,两口子也男欢女爱一场。慢慢地回来的次数少了也拉长了,最后干脆不回来了。如花美貌的妻子就像是路边的野花闲草,谁都想采。当他像泄了气的皮球回来的时候,妻子的名声已是风满楼。他知道自己没有权利也没有勇气谴责妻子,因为他也有了越轨的行为,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回到家里只要妻子不擿觖就是万幸了。

       不一时地下就扔下了几根烟头,原以为抽几支烟就可消除心头的苦闷,可是,事与愿违,忧愁有增无减。扔下手头的最后一个烟头站了起来,拧身又走进屋来。
       屋内的东西乱七八糟的,脚地到处都是纸屑,菜叶、柴枝,放在当中的一只板凳倒了霉,被他一脚踢向墙边。怪了,我又没逗你惹你。它哪里知道在主人眼里啥东西都不顺眼,都成了发泄的对象。
       来到桌子边一尻子坐了下去,浑身就像卖肉的起了骨头散了架子,不一时瞌睡虫就爬了上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美美地睡一觉成了他的奢侈。

       她现在难以领教人生丰富的滋味,一种美好的愿望鼓动着她潜伏的热情,需要强烈的刺激兴奋她生命的希望。自从出事以后,女儿一直陪伴在跟前,吃了睡睡了吃养的精神旺盛,只有眼泪知道她的痛苦浸湿了枕头。

       还没睡上几分钟就听见妻子铃儿般的叫声:“快,可拉下了。”他张了个口,伸了个懒腰,实在是不愿意动弹呀。
       他走进厦房,凌乱、寂寞、冷清充满房间,白灯光把美好的梦全赶走了。

        自从女子走后,做饭伺候妻子就落在了他的肩上。从来没操刀动勺的他,这不是赶着鸭子上架吗?做的饭生的生熟的熟,妻子睡在床上不动弹,难以消化,昨天晚上就换了几次,现在又拉下了,哎,这可咋办呀?
        他走进厦房,黑暗、死寂、凄凉笼罩着整个房间,墙角到处都是被烟熏黑的蜘蛛网,粉刷的墙面也成了黑色的,尽管电灯着着。

        妻子虽说没有闭月羞花之貌但也是百里挑一之人。散乱而乌黑的头发衬托着白皙丰满的脸庞,柳叶眉下一双无神的眼睛发出凄惨的光,红唇白齿布满了饭菜的残留物。
       早上起床,忙了个不停点,才说缓口气,再给妻子洗脸梳头。又拉下啦,烦恼、暮乱、厌恶一起袭上心头。
       厦房是前半间扎磊的。窗子跟前放着床子,妻子头向西睡着,头上的墙上是一个大镜框,镶着儿子结婚时的全家照。床子的东边墙边放着板柜,柜上放着液晶电视。床子的北边是一张桌子,上边堆放着热水壶、茶缸一些杂物,墙上贴着毛主席像,两边是一副对联:“吃水不忘挖井人,永远怀念毛主席”,靠北墙是一个大衣柜。地上散落着用过的卫生纸,破布,果子皮、尿桶。

        妻子看上去也就是接近五十的年纪,对于她来说不分白昼,睡着就是进入梦乡畅游,醒来不是看电视就是耍手机,生活单调贫乏。生活对于她已经没有阳光、没有温暖,就连起码的生理需求也不能满足。往往是空虚凄苦折磨着她,寂寞无聊缠绕着她。
       她羡慕高傲虽丑陋但却像只鸟儿自由飞翔,她向往以前的生活虽说忙碌但能体验人生的价值。

        整天的吃睡养的她精神饱满,自从残疾以后,以前的那些男朋女友再也没有人光临寒舍了,欢乐自由躲得不见踪影,只有苦闷时常陪伴着她,痛苦难耐经常折磨着她。
      经过数月的调养已是由残秋转到新春,她要趁着新春焕发着辉煌灿烂的光彩,她是一棵开展的鲜花。她需要新鲜的雨露,但别无选择。
       只有眼泪知道她的痛苦跑出来浸湿了枕头。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难受我不难受,你活不起人,我能活起人,想活人了,早就想拿刀子抹死。”她的哭泣换来的是男人的大发雷霆。这样的日子就像是一杯苦酒只有自己知道其中的味道。

        因为已是初春季节,炉子已经搬走,床上插着电褥子,房子洋溢着一股腐臭味,经常在这种环境中生活的他已经习惯了腐臭的气味。他掀开被子裸露出妻子雪白而晶莹的躯体,简直就像是玉雕雪造一般。
       他用力将妻子掀向一边,身下的脏物散发出一股奇臭,一阵恶心一阵呕吐。强忍着取出身下的破布,本来是用尿不湿,一天要用几个,实在是挨不起了,才从垃圾箱拾人家的废弃衣裤剪成片,使用着。他把拉出的脏污破布扔进床边的尿桶里,再用卫生纸擦净,取来盆子倒上热水,用专门擦身的毛巾把下身擦洗干净,然后提着尿桶向河渠走来。
       来到河边看着清澈的河水提起尿桶把脏污的粪便合着对社会生活的不满一体倒进了河里,注视着河水的奔流卷着赃物心里有了些许安慰。

       提着桶刚走进门就听见妻子的叫声:“快,又拉下了。”气得他把桶恨恨地一甩“哐嘡”一声,又飞起一脚“嗵”地碰到桌子上。桌子上的茶壶茶杯散落一地,响起了稀里哗啦的破碎声。怀着满肚子的气走进厦子,揭起被子刚要动手收拾,妻子一个响屁,一股臭气直冲他而来。气得他失去理智,照着尻子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特别的重,疼的妻子吱哩哇啦乱叫,哭着骂着:“你打我*你妈,啥事不顺心,寻我的事。”
       一巴掌打下去,稀屎尿蘸了一身一脸,更加着气扬起胳膊停在了半空没有落下来。打有啥用呢?怪她的啥呢?现在成这个样子也很痛苦,我咋能打她呢,再给她雪上加霜,想到这就收了手。
        先到后院的水龙头跟前洗了脸,才翻身回来给妻子收拾下身,已经习以为常的这些工作总算结束,才把妻子扶起来。她自己穿上衣服靠墙坐着,鑫盛取来牙刷、牙缸,倒上水。给被子上铺着一张塑料纸,凤儿刷起牙来。
        他取来洗脸盆,倒上热水,把毛巾放进去,又捞出来拧干,拿在手上,站在床子跟前。
       凤儿刷好了牙,他递上毛巾,凤儿接在手里,擦起脸来。

       电话响了,他接过毛巾,在盆子洗着。凤儿接起电话:“喎,谁?”
        “妈,是我。”电话里传来儿媳妇紧张的喘气声。
        “有啥事?快说。”凤儿感到不妙。
        “妈,你娃开车把人撞了,要五六万元呢?”儿媳妇的声音带着哭泣。
         电话从凤儿手中掉在了被子上。
        看着妻子的红脸变成了白脸,他的心也“磕腾”一下,差点坐在了地上,多亏身边有个椅子。

        他昼夜操劳,休息不好,头昏脑涨的还要做家务, 家里的大小事情全靠他,出门一把锁,进门他当家。门没有他不开,地没有他不扫,饭没有他不做,他成了全手把式,从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懒汉变成了一个锅碗瓢盆的演奏家。

      睡在床上的她全靠他,从大小便到脱穿衣服洗脸搽身,都成了承包的责任田。擦净了她身上身下的赃物,累的他汗水从体内跑到身外,湿透了衣服。擦舒服了她却累坏了他,腰也酸腿也疼,直使他看见她就烦盯见锅就恼。多么想逃出去寻找自由,可是,他的腿脚像是被蜘蛛网缠住似的,拔不掉择不开,一天到黑神志不清,昏昏沉沉,就像患上了神经病。

       那几年在城下给木器厂卖门窗,那是多么的自由。潇洒。吃喝嫖赌,那才是人生至乐至极呀。到最后回来交账,不但没交一分钱,木器厂还欠上他的帐了。要不是长兄发现甚至还在美妙中生活,要不是长兄的一巴掌,把他从城下打了回来,哎,那些都成了过去。

       满腹牢燥满腹怨没处发泄,只能是发泄与锅碗瓢盆之间,但是,聪明的妻子看出了他的意思曾多次提出抗议,使得他再也不敢放事。简直不如一个囚徒,囚徒还有个刑满释放的日子,而他却判的是无期徒刑。心中的霜已经积得够厚的了,正准备寻找机会寻找对象发泄一下,跟谁大吵大闹一场,把胸中的怨气一干二净地发泄出去。现在,儿子又出事了,真是雪上加霜下冻雨。

       凤儿坐了会,尻子就压得疼痛难忍,又被男人放下。睡了几个钟头实在不想睡了,起来哪怕是看会电视耍会手机也好,看着男人忙碌的样子又不忍心开口。她渴望自由,渴望以前的生活,那该多好呀!

       他渴望自由,渴望以前的生活,那该多好呀!那次,他从麻将场回来,铁将军把门,又没拿钥匙,就来到隔壁问大嫂:“嫂子,你没见凤儿做啥去了?”
       “我看凤儿边锁门边接电话急急火火向村南走了。”大嫂说。
       鑫盛一听大嫂的话拧身向外走,正好碰见大哥回来。
       “鑫盛,你妻子一天跟村会计勾勾搭搭,你难道不知道?”大哥一本正经地说。
       鑫盛十分反感大哥的话,别人作践你兄弟,你也胡说。来到门口还是不得进门。

       白鹿村南,远处的终南山看上去像是一群骆驼卧在那里。太阳已经偏西,村会计等在崖边的树下,澎湃的心情就像是一团火,凤儿的容貌、凤儿的温柔,凤儿的多情......。“凤儿,哥,想死你了。”抱住凤儿亲个够。

       凤儿急急火火来到崖边,远远就看见一个人抱着树自言自语。来到身边一看正是自己要约会的人。叫了一声“平哥”就扑了上去。
       这时村会计才知道刚才亲的不是凤儿是树,就说凤儿细皮嫩肉的,扎得他生疼。凤儿来了一个猛扑抱住了凤儿,二人的激情到了高潮,像是两块磁铁紧紧地吸在了一块。两颗心在燃烧。

      二人正在高兴之时,早忘了身后就是几丈深的崖,不自觉地向后退着,只觉脚下落空,决定一生命运的时刻来到了,身子向下落去。吓得村会计一个激灵,激情早已跑到九霄云外去了,这里不敢久留拔脚就跑。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凤儿醒来了,下身一阵剧痛,想拾起身子可是两条腿不听使唤。头昏但还有些清醒,就忍着痛掏出手机,拨通了男人的电话,没说上一句话就又晕过去了。
       太阳已经滚下西塬去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视线已经模糊。
      刚好走到村南边的鑫盛接了电话,还没弄清咋回事对方再也不应声了。不好,一种预感袭上心头。疾步向村外赶来,放目看去不见凤儿,就大声喊叫起来:“凤儿,凤儿你在哪里。”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刚刚醒过来的凤儿就听见有人喊叫的声音,挣扎着回答:“我在这。”
     鑫盛听见凤儿微弱的声音在崖下,好像挨了谁一棒。多亏地势熟悉,爬摸着下到崖底。
       来到凤儿身边,人已经昏迷不醒。 掏出手机先给大哥打电话:“哥,快,赶紧朝高崖来,凤儿出事了。叫上几个人,到崖下来。”
       大哥一接电话,一股气就冲上来,弟妻多次和村会计干那事他耳闻目染。兄弟不在家的时候就直接来家,兄弟回来后就是在高崖。不管咋样,现在出了事先救人要紧,从村中叫了几个人,拉上架子车,向高崖赶来。

        凤儿从医院回来,彻底告别了快乐的人生,下肢瘫痪决定了她要在床上或躺椅上度过后半生。回想起过去的经历是那么的美好和眷恋,不能消除苦闷,过去的那种生活为时太短促,太易于使人一回味就泪落滔滔的。

       妻子看病花的钱拉的账还没还,平时的花销也是东拉一蛋西扯一片,现在从哪里弄钱呀?借吧,亲戚能借的都有账,朋友吗能有几个知心的,平时喝酒竟是朋友,遇难后没见一个人。寻张三,他家有钱,三个儿子在外开门面,可是,能借吗?那几年在小湾拦路抢劫,人家能忘吗?寻李四,他家也有钱,他本人是退休工人有工资,妻子是教师有退休金。儿子做生意,对,就寻他。又以想,不行,年轻时强奸过人家女子,虽说未遂,但人家能忘吗?哎,寻谁呀?村中能寻的想遍了,这个不行那个不借,最后想到了宾虹。不行,绝对不行,人家办商店十多年了,咱总想把人家灭了,结果人家没灭了自家倒灭了。不过平心而论,宾虹这人还是不错的,为人正直,忠厚老实,没有瞎心眼。这几年关系还是有些缓和。要不,先试一下。

       男人带着希望走了,屋里只有她和孤独为伴。下雨天只有睡觉看电视耍手机,天晴了,轮椅载着她在村里转悠。东眼西看,美丽的村景转换着郁闷的处境,来来往往的人流愉悦着消沉凄凉的心情。
       阳光是灿烂的,草木是新生的,凤儿的心绪是不平静的。人们看她的眼光被她分解成不同的类型:看景的使她心如刀割,关心的温暖心房。

      鑫盛来到好再来商店门口住了步:只见眼前的是三间一层半,到现今已有三十年的开店历史了,就是自己跟人家闹矛盾也有近二十年了。过去的早已过去,两家的关系已经缓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一步跨了进去。

       “宾虹,我想让你给我帮个忙?”他满脸苦愁满脸小心试探地说。
       心地善良的人往往最易被感动,即使对祸害过自己的人,也同情多于记恨。看着他的表情善良的宾虹顿生同情,大度地说:“有啥事?只要能帮的一定尽力。”这个不可一世的人物也有求人的一天。那多年,在村干部的支持下曾多次欺负到门口了。那凶如狼恶似虎的样子永远刻在脑海里。

       “我想贷五万块钱,有急用。”喉咙像卡住啥东西似的艰难地说出了这一句。
      他为难地看着以前的对手,观察着表情的变化?这也是法他妈把法死了,没法的事。思前想后还是寻宾虹,因为只有宾虹在村中的威望高,经常给人贷钱,在群众中享有很高的信誉。他带着碰碰运气的想法走进了门。这次是继两家打官司后的第二次走进宾虹家商店门的。第一次是组上选组长,开了一中午会都没选出一人,尽管他的外甥是村长也没人提他,最后还是由一个外号叫“天才”的男子提名,人们纷纷离去的情况下选出来的。他深知自己的为人,要不和宾虹缓和关系破解矛盾他的组长是当不成的。不管宾虹咋样想他首先是这样想的,撅着尻子起来没有回家就走进了宾虹家门。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进来,那次官司是在当村长的外甥的庇护下硬逼着亲外甥做伪证致使宾虹花了将近两千元。宾虹能原谅他吗?

       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结果,宾虹的大度是他敬服。
       “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只要以后做事不伤损我就行了,可以重新交往。”一句入心的话像吃了定心丸似的,高兴的心情差点要蹦出来。他的表情实际上宾虹早就收在眼里,只是没有言传。

     未完待续
作 者 简 介:
        李捧虎, 笔名:挺直的松,男,1961年6月14日出生于陕西省蓝田县前卫镇凫峪村三组。1969年在本村上小学,1974年上初中,1976年初中毕业,一直务农为业。1978年到引岱工地当民工。在小寨沟打洞子,在营盘梁上修渠道,三道水修水库。从渠上回来后,在队上当会计,参加农业生产。分社后,卖过老鼠药,收过破烂,后又游于学校当书馆。承包了村西一片地种菜。1995年8月在村开商店至今。2009年10月进入平安保险公司,2010年8月退出。2009年11月接任蓝田移动前卫片区渠道经理。在保险公司曾2次荣获“优秀学员”。在移动业务中2次荣获 “优秀农村代办点”。一次荣获“优秀渠道经理”。2011年4月加入陕西诗词书画音乐研究会,2012年2月19日加入蓝田县作家协会,并有多篇作品在《蓝田文学》《榕树下》《西部文学》等刊物或平台发表。
      自幼爱好文学,在保险公司时因思想波动大而提笔写作,用以表述自己的心情,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先学着写诗,后改学写小小说。2013年开始写小小说,在榕树下发表作品,有3篇作品获榕树下编辑推荐,2014年有20多篇作品在榕树下获编辑推荐,并得到较好评价。2016年有十数篇作品被《西部文学》编辑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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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文学 + 2 很给力!
梦之旅 + 2 很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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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沙个人认证 | 2024-3-20 13:04: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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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沙个人认证 | 2024-3-20 13:06:4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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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 2024-3-20 13:3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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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海潮个人认证 | 2024-3-20 13:34: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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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之旅 | 2024-3-20 13:36: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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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文学 | 2024-3-20 13:41: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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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直的松 | 2024-3-20 14:21:4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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