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林边小说】八路军连长徐士杰和白求恩（五十三）

        狄野仁太郎带着800多个肩扛掷弹筒、迫击炮和上了刺刀的鬼子已经到了齐会村的村边。他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上，看到身前边一大片的殷黑草房。土灰色的谷草房顶，房檐下的土墙，呈竖状和横状的交错上升至他前面两边铺展而上的破旧房群，还有在他东南的一条土黄进村的大道和位于村口边的两颗槐树，蓬勃碧绿的叶子高高地伸展在像垒上去的房屋上空。齐会村北面是带着绿色草木间透出土黄色的山壁的不高的山。村北高，向村南的房子略有些斜斜而下。我们说了，这是一个大村子。

  狄野大队长看到这样一个大村子，就像蛇看到一个大象，又像他的面前摆了一个大圆面包；他忽然肚皮中空，干脆一口把整个村子吞进他的肥大肚皮里。据说这个村子很大，可眼下有八路军，他根本没有当回事。他骄傲地认为这一切在几分钟后，或者长一点，将是他的占领地。然后，他看见从自己身边一起踏步般朝村子开进的日军，这种感觉就不可阻挡。他像一个接近宝物的强盗，不由自主都抬起手，在他剔得鼻子下一小撮胡子上摸了摸，这时，你会看到他的细得像两条窄缝的耗子般的鼻孔。他出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下马，小梨园副官立刻上前来搀扶他。他感到了一种奴隶主下马，下人弓背等他踩在背上下地的优越无比的感觉。
“狄野大队长，这就是齐会村。”小梨园副官简绍，好像自己的大队长不知道这里似的。
“约喜。”
“我们接下来该怎样做呢？”小梨园副官等得不耐烦了。把他的瘦马脸和马上就要和八路军打杀的躁动的身子探到比他高的狄野大队长的面前。
“你急了？”
“那是。为天皇效力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小梨园脆声声地说，把他的右手一摊。
“上田中队长！黑川！冢田！和尔！”狄野跟数数般喊道。可他的声音非常的快！
于是，四个日军中队长从他的身后边一并快步跑到了大队长的跟前。
“上田，你攻东面；黑川，你去北面；冢田，你去南面；和尔你去西面。”狄野张开他那厚厚的嘴唇，嘴皮一溜，就一下把这几个任务交代完。剩下的就该他拭目以待了。
“嗨！”四个队长一起回答。
“山田炮队，立刻架设迫击炮、掷弹筒，跟我往村子里轰。”狄野一个行动不漏地布置完，把这几件事交代完，然后，他把他在后脑勺和黄色衣领处的露出些呈箍箍的肥肉的肥脑袋一昂，还气度不凡安排道：“然后，等炮轰过后，你们立刻包围村子，冲进去把里面的土八路、支那人全部杀干净，一个不留。”他说到这里，右手也挥了一下，并立刻握成拳头，向齐会村不惜一挥，好像他感到自己扔了一颗炸弹似的。

“嗨。”部下都回应道。四个队长顿时感到这是“光荣而梦想”。

然后，山田炮队正在开始架设迫击炮、掷弹筒。他们就在村边进行着。一场凶猛的大战即将开始......

    八路军侦察排长黄志勇带着战士往位于村中的王波营长的营部跑来，进了古旧土色的门，两守卫的战士看见他俩急急地跑进去，从他们的脸色中，已经看出一一一日本鬼子达到村边。
“营长，鬼子到了！”侦察排长黄志勇一进门，就看都不看立刻喊道。
正在桌边的李政委、尹刚指导员听到了，虽然这一刻，他们知道鬼子会来的，处于被鬼子严重围杀的晋察冀八路军根据地的情势下，这里，正是被围剿的重点。王营长认为，目前，必须有效地对付鬼子，该去每个战斗连队的前缘了解现在的战场情势，虽然，打仗是自己部下的任务，可厚道勇敢的他，也是想利用这一机会亲自打死日本鬼子。说：
“这样，我去负责村东的徐连长那里和村北；李政委，你去村西，那里有出村的大路，鬼子会从那里攻进来，你去指导吴连长；尹指导员，你去村南，负责配合赵连长，那里房屋密集，尽量防止鬼子用大炮轰开就近房子攻入村内，要知道：从这里进来，鬼子就把我们村子从中间隔断，那么我们就更加的危险！”
“是，营长！”
“快！”王营长说。然后，伸出手把放在桌边的皮带拿起，他往背后一伸右手接住皮带，左手把皮带穿过皮带环，右手有力地一系紧；并把束紧在自己腰间上的皮带扣上带扣，把皮带固定在腰间上，然后
拿起桌上的驳壳枪，斜插进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上，就说：“小刘，你守在营部。林司令有什么指示，你立刻来通知我。”
是，营长。”
“走，小柳！”于是年轻英勇的八路军营长王波向村东头快步地走去。事实是：是战士出生到营长的他，喜欢在前缘阵地作战，而这一点，和中国著名指挥官王近山的性格是一样的。那么关于中国著名指挥官王近山的故事，请以后关注长篇小说《王近山》。这部小说主要描写王近山在红军八路军时期的故事。





王营长向村东口开始快步跑去，因为那里是重点，鬼子会从那里开始，那里地势平，更适合攻击。这时，开始出现炮弹的声音，他立刻站着，看看炮弹；
此时， 有一些炮弹忽得一声，从他前面东南的村子外飞向天空，然后，就打进村子，在村里的一些房子间爆炸；并且，开始听到一声紧一声，一群紧接一群的炮弹，顿时，连成巨大的震动，响成一片。于是，尖声的炮弹散乱地落在前面的村道和房子上，乌黑的烟子在着火的房子间升起，村道在老乡那忽高忽低的变黑的草房下伸去。现在有些炮弹落在较远的灰色的瓦房和被挡住的瓦房的一间向上伸出些茅草房子上的瓦房，有些炮弹落在被一两颗树下的低矮的房子土色后墙旁，于是，树被炸断，房子因炮弹着火，顿时火红红的大火呼呼地烧着。看到这一切，王营长已经在事先让一些村民到大朱村暂时呆一下，剩下的就立刻躲在地道里去了。
　　 “走，小柳，快进老乡房里看看。”王营长立刻喊道。他知道房子里可能有个把人。这种事还是有例外的。
　　 “营长，那徐连长那里呢？”
　　 “徐连长那里放心，他会把鬼子死挡在村口的。”王营长很有把握说。
　　 “嗯。”
　　 “快，去草房看看。”勇敢、善良、纯朴、机敏的八路军年轻营长王波，立刻带着警卫员小柳向开始着火的一间房子跑去，他担心，可能房子里还有人，比如：老人、儿童等。他和小柳跑进去看了，没有人。才放心地出来到徐连长那里去了......
　　
“连长，鬼子打炮了！”战士李进喊道。
　　 “怎么办？”旁边一个战士问，他的脸上显出祸福相间的神情。
　　 看来，这修好的工事，会有被炸掉的，徐连长思索道：只有先让战士立刻到房子那面，躲一下鬼子的炮弹，再留点人监视鬼子的情况，不这样，自己战士就被炸死，可这样一来，鬼子趁炮击的机会攻来呢？嗯，不怕，不是留有人在这里？对，先让大部分战士撤到村里去再说。想到这里，徐连长立刻说：“同志们，快到后面。”
　　 “是，连长。”于是伏在工事上的战士们立刻回身跑向村内。
　　 这时，王云龙排长跑了过来。
　　 “连长，你撤吧。我在这里守着，监视鬼子。”
　　 “你走，这里不能留人太多，只需要两个人就是了。”徐连长说。在危险的情况的下，他是不会让自己战士呆在这里的。
　　 “让我们一起。”
　　 “你我必须留一个人。在一个人牺牲的情况下，指挥二连。”
　　 “你走。”王排长说。
　　 “老王，我命令你走！”徐连长脸色坚决。而只有这时，他更加血性、果断，因为，他感到这事必须这样执行。
　　 于是，他身边留下了计又平、梁冰......
这时，鬼子的炮弹正在从他们身边不高呈灰土色的多间横斜摆列般的房顶外，几颗、多颗急急的呼啸着其中夹杂着口哨声般的、令人惊悚的声音，还有在这里能清楚听到“嘭嘭嘭”的炮弹的巨大的震动声响，好像就来自他们身边的房子墙下似的。
　　 这时，徐连长和计又平、梁冰都听到几乎是在他们身边不远的地势发出来的炮声，紧接着，在他们还没有从这种恐怖的炮弹声音里回过神，就又听到连续有一阵嘭嘭嘭的排炮响起，似乎响不完，简直人都要吓得魂魄颤抖！
　　
这时，徐连长十分留心地注意到：鬼子发出的炮弹状况和下落点。这里除了他，就是自己的两个战士，他始终是那样沉着。大部分炮弹都向村子里呼啸着飞去，一时间，好像打不完似的。这时，村里不间断出现爆炸声，火光冲天，乌黑的烟子在上下起伏的相映衬的破旧房子间升起。
　　 这时，呆在徐连长身后边的梁冰立刻想起了什么。惊呼道：
　　 “连长，糟了，鬼子的炮弹打在村子里去，咱们老百姓就遭殃了!”
　　 “没什么，营长有安排的，还有村里的乡亲们挖了地道，这个时候，他们都下了地道了。”徐连长沉稳地回答。
　　 “可万一，有些老人不能下地道呢？”计又平说。
　　 “这不用担心。我们营长已经早就想到了，他会处理的。”看来徐连长不担心这事，而是眼前，怎样对付鬼子在炮击后对村子的进攻。
　　 “ 那就好。”
他们不再说这事了。就呆在自己连长的左右。仿佛要护着他。
　　


这时，听了计又平的话，徐连长又马上把头抬起观察：现在鬼子还在炮击，那么，这里也会被炸。这时，两个战士也把注意力转往天上，这个时候，他们都关注随时有可能落在不结实的工事上的炮弹。
　　 这一会儿，徐连长不急不慌，而计又平和梁冰，仅梁冰有些心里害怕，就把他的身子几乎挨近计又平紧系着宽皮带的腰间。
　　 再两分钟后，一声尖利的炮弹在他们的头顶上方响起，声音在渐渐地近，感到这声音，在往他们的身上和身边不确定地要炸下来，落得很快！
　　 机智的徐连长立刻抬起头看见：炮弹如黑色的尖形物正在他们身边的地方落下来，不，而是像一个铁尖朝他们的头栽下来，又惊心又刺耳朵 ！就大喊：“快跑开！”
　　 他们像逃命似的；计又平立刻本能地把梁冰往工事的一边扑到，他已经感到了梁冰发抖的身子和不安的神色。仅几秒钟，扑倒的徐连长听到了身后，轰得一声，于是，他感到自己背被一些碎石块打中，非常的疼！觉得自己没有受伤。计又平看见自己连长趴在地上，他的背上还有小石块和灰土渣。
　　 徐连长转过脸又看工事，被炸了一个缺口。他没有马上前去，就呆在这里。之后，过了四五多分钟，鬼子从村边发出的炮弹呼啸着从他们的头顶上方急急地飞过去。徐连长立刻说：“小梁，快，回到村子，喊王排长带着同志们来准备战斗！”他感到鬼子的炮击就要完了。
　　 “是，连长。”
　　 “计又平，跟我到工事上去，监视鬼子。”徐连长说。
　　 “是，连长。”
　　 于是他俩就到工事旁去了。
　　 之后，鬼子开始了进攻，徐连长和战士们坚决以对，绝不退让。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接下张润成连长他们辛苦构筑的石头工事被炸塌些了，其中，还有缺口，而其他的还好。徐连长就一个人蹲在缺口边。计又平趴在有些烂的工事上监视敌人。这时，在日军队长上田勇的带领下，有大量的鬼子上了进入村里的大道。凶恶的日本侵略者进攻了。还有，在齐会村的村北、村南、村西的鬼子有的已经在进攻，有的就要进攻。凶毒、歹毒、阴毒的如猎狗和野狼般的日本鬼子向八路军的所在地进行凶猛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