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林边小说】八路军连长徐士杰和白求恩（六十五）

显示全部楼层 · 2025-6-17 17:22:21

到松岩村已经4天了，徐连长的二连一排长王云龙和他的战士们过了几天安心的日子。从昨晚张连长带来的半个连，这样安心的日子就少了，到现在处于打仗的状态了。现在，除了在他们阵地东侧过去的张连长在和鬼子打仗，我们已经进行了叙述,现在我们回到王排长这面来。
这时，除了有近百个鬼子在向张连长那边进攻，还有同样多的鬼子向他们（王排长和他的战士）进攻。打了二十多钟了。
“排长，鬼子又上来了！”八路军一排一班班长诚实而极度英勇25岁的耿春喊道。
“来就来，我随时和他们干到底！”王排长嘴咕噜一句。
近一两分钟，极力朝山腰上的八路军进攻的日本鬼子和在上面的八路军在相互的射击，枪声大响，子弹在土黄色斜斜的山腰坎之间如风急般上下飞射着。
……
这时，在耿班长身旁的一个八路军战士肖有胜看到几个鬼子跑近，就是说离他们只有十米就心急，把枪放在地上，右手习惯性地往他紧系宽皮带的腰间下的手榴弹摸出一枚，就在他嘴里咬下引线，向下面的鬼子投去。他做了，就没趴下。八路军厚道机警的耿春班长就伸出手，他想把他马上按倒，就被一颗迅速斜飞上的子弹打伤了他的手背。他嗯了一声，可还是把这个叫肖有胜的战士按下。
在他左臂下的战士小肖看到自己的右手旁的耿春班长，他右手背流血。就说：
“班长，你受伤！”

耿班长把脸十分专注地注视着这正面山腰下极力突进的鬼子，似乎只要一眨眼鬼子就闪到他跟前似的。他被打伤的左手，在这一思绪里被他严防鬼子的警觉占据了。耿班长侧脸说：
“小肖，快打鬼子。”
“班长，你流血了。”小肖为自己班长担心。
耿班长眼光明亮而坚毅说：“不要紧，快打鬼子！”
两人继续向趴下的山腰坎下的鬼子射击。
八路军一排长王云龙在这边，看到鬼子又分开些，就用自己的驳壳枪一个一个打，好像他要把鬼子一个不漏地找出来全打死才算数似的。这时，他看到以为打死的鬼子没有死；还从地上爬起来向八路军进攻，就生气着急。他觉得是没有死，就不仅稍微抬身，伸出握有驳壳枪的右手刚要开枪，就被一颗往他视力下急飞上来的子弹击中了胸部，他左手捂着胸部，就倒在地。
“排长，排长，你怎么了？”身边的战士看到平时散漫、还自私有些傲气，而到打仗就十分英勇的王排长扑倒这地上，就放下枪；还有一个战士，就把王排长翻过来，看到：王排长左胸冒血。
意识道：自己马上就死了，痛的十分难受的王排长说：“把耿春喊过来。”
两个战士都把脸往东侧一边和战士们趴在山腰坎上在打鬼子的耿春班长的喊：“班长，班长，快过来！”喊得一声比一声高。
听到喊声的耿班长就马上弯着腰，快跑过来。在他视线里，看到：斜躺地上的王排长，就跑近。他意识到：王排长不好，就又加快步伐；王云龙排长这时就身子一软，发白的脸向右边一侧，断气了。
……
马上，耿春班长带着战士们打击鬼子。他非常清楚：他是和王排长一起参加的红军，一起和白匪军打仗，现在打日本鬼子，两人一直都非常亲近。没有想到：王排长就死了。心里十分沉痛。他明白：战死的王排长希望他带着战士继续打击鬼子。
接下来，鬼子又进行几次进攻，耿春班长带着大家坚决守住阵地，绝不退让！但是，接二连三的战士伤亡，已经到了最严重的时刻。尽管这时，东侧过去的战壕，江一明排长等战死，张连长不顾自己的肚皮受伤再次带着战士们打击鬼子。
在战斗进行到近中午，犬养中队长对退回来的小队长黑田，气得打了黑田几个耳光。并对他喊道：
“拿不下土八路，剖腹自尽！”
“嗨！”长得矮肥的爆眼睛的黑田小队长受到了上司的精神压力，就带着鬼子，做最后一次拼杀朝八路军耿班长的西侧阵地攻上来。一个八路军战士被挨近灰色山腰坎山上飞上来的子弹打中了胸肋。他左手捂着他胸边，疼得难受，眼睛眯起，嘴和鼻子往头上挤并扑倒在地上。旁边的一个战士马上停住打枪，把他的身子往他身边挪过来，伸出手，把这个战士扶起来，可能是这会儿，这个战士略起身子，主要想照顾自己受伤的战士，就一时疏忽了危险；就在这时，就有两颗子弹，如伴有急风，几乎是从土黄色的土坎下飞射上来，如飞迸，打中了这个抱着自己战友的战士的头，他就倒在这受伤战士的跟前地上。
“周天明一一”他俩身边一个战士喊了一声，他试图想帮助这两个倒在地的战士，再次被飞上来不间断的子弹打中。
这个叫何有地的23岁的战士人就滚下去。一个战士看见自己战友滚下去，就试图下去，把自己往下滚的战友按住。
黑田小队长看到了；就立刻伸出手夺下他身边一个鬼子的机枪，把往下来的两个八路军战士打死。
耿春班长看到了，马上向黑田小队长开枪；被一个在黑田后面的本想跑上来的鬼子看见。他马上站住，举枪就射；而耿班长也看见这个鬼子，就居高临下两人都开了枪。而耿班长打中这个鬼子的胸部，这个鬼子发出的子弹从耿班长的头上飞过。他（鬼子）在打中胸部时一下把手里的枪往后甩，双手捂着他胸部倒在地上。黑田竟然踩在这个鬼子的脸上，上前一步。
耿春班长再次向他(黑田）开枪，打中了他紧系宽皮带下的小肚皮，他竟然没有叫一声，把手里的机枪朝上向耿春方向打来。
耿班长马上扑倒。这是，他感到自己头上，子弹呜呜的带着令人战栗的尾声飞向山壁。
之后，他身边的几个战士发出闷声。
耿春抬起脸一看。
几个战士扑倒在坎上。顿时，这一侧火力弱了。黑田尽管小肚皮受伤，看到上面的八路军被打倒，这一侧火力弱了，他敏感地认为：这是好机会。就大喊：
“霍得格格！”
于是，有三十多个鬼子朝山腰坎上猛跑上来。，
耿春身边一个战士就抬起身看到：鬼子大叫着跑上来。就马上摸出他腰间紧系宽皮带后的手榴弹，在嘴里一咬引线，投向鬼子；可他好像这样做完，还没有马上趴下，突然被斜飞上来的子弹打死，倒在地上。
这样的情况出现了几次。
仅一分钟前，一个身材魁梧的战士左右手受伤了，就用痛得发抖的双手，摸出他腰间紧系宽皮带后的手榴弹，刚抬身，一颗子弹飞上来击中他的肚皮，也倒在山腰坎上。
耿春班长看到敌人就要到了。就马上喊道：
“快，用榴弹！”这样多个战士都摸出手榴弹拉燃，向土坎下的鬼子奋力投下去，顿时，爆炸急响，把大量的鬼子炸死……
后来，看到自己带的人死来只有50人不到，犬养中队长就带着剩下的鬼子跑了……
为了保卫松岩村的村民和白求恩大夫，八路军战士、指挥官战死。
有王云龙排长、江一明一排长、还有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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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由于齐会地区的战场出现了严酷战斗，八路军伤亡十分严重！
为了挽回更多八路军将士的生命，对不可避免而受伤的八路军战士、指挥官进行及时抢救，中午，接到林龙师长指示的在齐会村的八路军营长王波派了一个通信员小何匆匆到关帝庙。小何一上关帝庙，就看到：徐连长弯着腰和几个人员把做完手术的一个伤员从位于庙里的手术台上放到门槛边的担架上，接着，抬起来向关帝庙西侧过去些的空地走去，看来要把做完手术的伤员放在一边。同时也看到：两个八路军年轻战士小刘、小周在门边帮着痛苦中的伤员移动担架，女护士小何站在门边，赶快招呼这面排成一长排担架上的伤员：
“下一个，上，下一个，快！快！”
白求恩大夫让人这样做是想极力抢救每一个八路军伤员，特别是危重伤员的生命，让他们早点摆脱令人难以忍受的伤痛和危险。只有抢在时间的前面，才能从死神的手里救回更多英勇八路军将士的生命。
然后，就有两个村民把一个躺在担架上肚皮满是鲜血重伤的战士抬起来，到庙里的有鲜红散碎血迹的手术台旁，把这个战士抬在手术台上；白大夫即刻而不失时机地进行抢救。
看到徐连长和几个人抬着一个刚做了胸部手术的八路军伤员出来。小何招呼道：
“徐连长！徐连长！”
徐连长看到了营部通讯员小何，知道有事。就说：“你等一下。”
“嗯，你忙嘛。”
徐连长和几个人把这个伤员放在庙西侧过去的地上，就回身走到小何身边：
“小何，你说。”
“徐连长，王营长让我来通知你，现在齐会地区战场上的八路军出现了重大伤亡，最严重的是上罗山高地，有八路军235旅的两个连在这里与大量鬼子在战斗。有许多的官兵伤亡非常严重，无法送到这里来，所以，王营长想请求白大夫马上去前线阵地，紧急抢救那里的伤员。”
“我知道了。”
然后，徐连长马上走进在庙里做手术的白大夫身边。
“白大夫！”
正在全神贯注跟手术台上的八路军伤员做手术的白大夫，就停止手术，转过脸来问： “徐，有什么事吗？”
“刚才我们营长派人来通知，目前在齐会地区的上罗山阵地和鬼子作战的部队出现大量伤亡，伤员无法抬下来。我们营长希望你马上赶到那里，设施战场救护。”
“徐，我知道了。等我把这个伤员的手术做完就去，他是腹部伤，不做完会死人的。”白大夫说。
“行。白大夫，我等你。”
然后，白大夫马上转身，继续为手术台上的伤员做手术。
徐连长就走出来，等着。过了二十分钟，看到白大夫要做完了，徐连长马上转身对站在身旁的两个战士中一个的小周说：
“小周，你马上去一班长那里，让他带上战士马上到这里来集合。”因为，徐连长决定用一个班来保护白大夫和医疗队的安全。
“是连长。”
然后，小周就转身快步向坡下跑去。
小周跑到了还守卫在山腰坎上的战士们的身边。守卫在那里的东侧山腰坎上是张连长的一班班长徐虎和他的战士们。
小周匆匆走到坐在坎边石头上在默然抽烟的一班长尹志刚身旁。
“班长！”
看到小周来了，尹班长知道自己连长有事。就从石头上站起来：“小周，连长有什么事？”
“连长让你带上一班战士跟着白大夫，马上到上罗山阵地。”
“我马上去。”非常忠诚英勇的尹班长说。他非常利落，一下把手里的叶子烟掐灭，放进他腰间紧系着宽皮带下的军衣包里。
然后，他侧身对呆在两边的战士们喊道：“同志们，走，回关帝庙。”
听到他的喊声，在东侧阵地上走过来的张连长的一班长徐虎问：“尹班长，你们回去了？”
“是呀，连长喊我们跟着白大夫上前方阵地。”
“你们真是幸运呀！可以就近保护白大夫。我们还要在这里坚持。”
“那麻烦你们了。”
尹班长说完，带着计又平、梁冰等战士向土灰色的高坡上急匆匆地快步走去……
八路军班长尹志刚带着计又平、梁冰等一个班的战士匆匆上坡到了关帝庙。他们看见：非常英武的徐连长双手叉在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腰间上在庙门口的地上来回缓慢踱着步。
“连长！“尹班长招呼道。
听到尹班长的声音，徐连长就转过身来，走近带着12个战士赶来的一班长。
很想马上赶往前线战场的尹班长马上说：“连长，我们走吧。”
“等一下。白大夫在跟一个重伤员做手术，就要完了。”
“好吧。 ”尹班长只好安奈住急迫的心情，侧脸对身边的战士们说道：“同志们，等一下。”他知道战士们也想跟着白大夫马上赶往凶猛的前线极力保卫白求恩大夫的。
于是，大家就等着。
过了六七分钟，白大夫把子弹从八路军伤员的肚皮里取出来，剩下就是缝合伤口的事，他决定让身旁的刘医生来做，自己带两名医护人员上前方阵地，让刘医生和剩下的人员留在这里继续救治伤员。就说：
“刘医生，你来缝合他的伤口。同时，你们几个留下继续抢救伤员。”
“你去吧，白大夫，我来做这里的工作。”
“好。”
白大夫让刘医生负责抢救在关帝庙外等候救治的八路军伤员，自己和两名助手把医药箱放在马背上，就和徐连长、尹班长还有战士们向前方战线匆匆赶去。他们将要走十多里的山路才能到上罗高地。那里有两个连的八路军官兵和凶毒的日本鬼子已经进行了两天战斗了。

这一部分以八路军121师三营四连长李玉茂的谈话为原形。
……白求恩大夫和徐连长以及他的战士们急匆匆地向前面的山路走去。白大夫更急，就想尽早赶到前方阵地，抢救那些受伤和被伤痛煎熬的八路军战士、指挥官。
他们走了一小时多点，转过一个山谷，就听到了远处的山上隐隐的枪声。梁冰说：
“白大夫，连长，你们听前面有枪声！”
走在一边的尹班长说：
“连长，看来打得挺厉害的！”
“徐，快走。”白求恩马上说，立刻心急起来，他知道：枪声越急，就会有很多的八路军官兵受伤战死，就更想马上赶到那里的阵地即刻救治八路军伤员。
徐连长明白白大夫的心思：白大夫是宁愿自己受到损失，也绝不会让一个八路军伤员在他的手术台上因耽误抢救时间而死去的。
就马上站住，回过脸来说：“同志们，快走，快！”
“是，连长！”他身后的战士们回答。
于是，他们就加紧向前方不远处的几座相挨的后山的一座还高些的褐绿色山下快走而去，而这时，他们听到的枪声是来自这山的前面，是正在和日本鬼子打仗的八路军……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徐连长和战士们护送着白求恩的医疗队到接近阵地的后山一处又宽又平的地上。白大夫觉得这里是适合抢救伤员的理想之地。守卫在这里的是八路军121师的两个连：四、五连。四连连长是李玉茂，五连连长是耿勇。
徐连长和大家都听到了从前山传来的时急时缓的枪声和爆炸声，还有从他前面有松树的坡顶上冉冉升起的淡蓝色烟子，这时，枪声又急响起来，就好像双方在对攻似的，听起来人的心都揪紧了。
白大夫马上对站在身边的徐连长说：
“徐，你快去跟前面阵地上的指挥官说，让他们把伤员快抬来，特别是重伤员。”白求恩非常清楚：早一秒钟抢救八路军伤员，他们就会活过来，伤好后，又是一个坚定打击日本侵略者的勇士。
“我马上去。”
然后，徐连长就带上一个战士小曾向前山阵地跑去。
过了八九分钟，他俩到了坡顶上，并看到：位于大半山上，有两道交叉的一横长的战壕。在战壕下的斜斜的山坡上，叶树稀疏。有很多的战士趴在战壕上，端着步枪，在坚定地向阵地下极力猛攻的鬼子射击。
徐连长和小曾从坡顶下到战壕里，看到：一个受伤的战士坐在地上背依着土灰色的战壕后壁，一个战士蹲在他的身旁，为他包扎有一两股细细的血流下他腮帮的头部。徐连长注意到：包在这战士头上的布条浸透着血。
徐连长马上把站在身边的小曾按下，自己也马上蹲下，这时，在他俩身前是子弹斜飞而上、枪声耳边响和一个个紧系着酱色宽皮带的腰身趴在战壕上，又开枪，又上子弹一副积极、坚毅打击鬼子的八路军战士。徐连长问：
“同志，你们的连长是谁？”
看到下来一大一小的两个八路军，一个大而憨厚英武的人问，为受伤战友包扎的战士侧过脸来回答：“我们连长叫李玉茂。”
“同志，请你带我去找他，行吗？”
“行。”
然后，这个战士把自己战友的伤包好，就带着徐连长弯着腰往正面战壕快步走去。这时，枪声在他俩的侧前阵地上响得惊心扰耳，子弹时不时从趴有战士们的阵地下激急地斜飞上来，简直太吓人了！同时，徐连长看见了很多受伤的战士斜躺或半躺、斜依着土灰色的战壕壁。看上去有不同程度的伤势。
一会，这名战士把徐连长、小曾带到他们的连长李玉茂的身后。这时，一个身材壮实，趴在打到他胸口处的战壕、一根酱色宽皮带紧系在他的腰腹上，看上去是那样英武的八路军连长26岁的李玉茂，他右手握着驳壳枪在专注地打击冲到阵地下有五六米距离的日本鬼子，似乎，此时的枪声已经不能再干扰他的精力了，他打得是那样专注。
“报告连长，白求恩的医疗队到了。”这个战士大声说。他和徐连长极力弯下腰站在李连长的身后。
然后，听到自己战士的报告，李连长就停止打枪，这个消息对他是并不意外的，是他向上级要求的。他马上回身来，看到弯着腰在自己身后的忠厚的徐连长。
“这是我们的徐连长。”徐连长的战士小曾对李连长简绍。
两个连长就握握手。李连长问：“白求恩大夫呢？”
徐连长回答：“白大夫在后山。快把你们连有伤的战士赶快跟白大夫送去。”
“好的，马上。那边还有五连的伤员。”李连长说。
“请你也通知五连。”徐连长说。
“行。”
然后，徐连长就和战士小曾回后山。同时，一直在他俩耳边响着的令人心惊肉跳的枪声就被他俩甩落在身后了。
李玉茂连长马上派人到五连阵地，通知五连长耿勇白求恩的医疗队到了，让耿连长马上把伤员送到白大夫那里去。
在晋察冀的军民都知道有一个外国医生白求恩经常出现在八路军打仗的阵地后面无私地救助受伤的八路军官兵。由此，八路军连长李玉茂不禁心里一热，他明白：白大夫是一个高明的医生，能抢救危重的伤员。只要战场上有白大夫，战士们就会毫不顾忌地迎着子弹冲上去，奋力杀死凶恶无比的日本鬼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