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立 于 2015-5-8 13:04 编辑
石磨
文/(重庆)郑立
吱吱嚤嚤……一圈接一圈地接力,村庄沿着石磨轮转了几千年。 叽叽嚓嚓……硬木的磨芯,捏拿日子粗细的分寸。滑石的磨槽,分检心情起伏的轻重。粮食的劲道,在磋磨生命的路径上。 米面,麦面,玉米面……从磨齿嚼出的精白,被石头点化,点成了月白风清的节奏,历尽了几千年,还欢喜如初? 一碗豆浆的稠,一瓢米浆的白,一盆苕浆的沉……都是村庄的汛期,在燕去燕来的呢喃里,舒展着父老乡亲生动的命运。 磨齿钝了,磨臼平了,总有修石磨的匠人,一凿一凿地扶起不老的心情,一点一点地修补不老的日子。 石磨声声里,村庄保持着不老的清醒。 石磨,一家一户的生活。几只鸡,几只鸭,几头猪,与石磨心心相惜。只有笨了的驴子,耷拉着耳朵,不闻不问。
村庄真的老了? 石磨,比村庄更沉寂。 偶尔,响起电磨的烦躁,惊飞归家的麻雀。
【作者:郑立,男,重庆作协会员,重庆散文协会会员,作品散见《星星诗刊》《散文诗》《诗林》《诗歌月刊》《诗歌周刊》《四川文学》《重庆文学》等,地址:重庆市武隆县卫生计生委;邮编:408500;qq:491648638;电话:1398358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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