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淡雅散文】粽香情浓

显示全部楼层 · 2015-6-20 13:41:17

7f884389a16a84cd-3f0d709931781d89-cd8fbbb1a23139168b563e394eed134d.jpg

繁花似锦的五月，到处溢满芬芳，让人目不暇接。然而，却有一缕清香注定了要留在五月，融入一个千年传说，浓缩伟大和坚贞。故而，会有许多的人儿借助一个个紧裹敬慕之情的粽子，将心中的情感放纵，任由它驰骋......
　　 ——题记
　　
　　好久没有在意过日历了，所以不知道节日是一个什么样节奏。今日，接到母亲的一个电话，让我回家吃粽子。当时，我就愣神了，日子怎么不给我打招呼啊，一晃就到了端午节。于是，我停下手中活儿，也放下大脑里的思绪，将一切想象集聚在端午节这几个字眼上。
　　端午节，自小就经历过，从老师那里得知是为了纪念屈原的。这是一个相传了千年的故事，虽没有许仙白素贞的情缘那么浪漫，但却有着一种为国为民的震撼；虽没有大禹治水开天辟地之美谈，但也有着“世人皆醉唯我独醒”的自傲；虽然没有精卫填海那样的宏伟，但也有着屈原流芳百世的《离骚》《楚辞》独领风骚……
　　时间就在我双鬓的发间溜走，现在停靠在不惑的门口。忽然间，觉得儿时的粽子节总是那么香甜。一粒粒洁白的大米，一颗挨着一颗，挤得密密匝匝的，似乎没有留下一点空隙，哪怕是空气，那也别想钻进去。看着母亲将一片一片的野生粽叶（当地人称它为羽子叶）放在手中，虽说已经煮熟了的叶子，但是韧度却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先将一角莞成一个不闭合的三角形，用另一只手灌进浸泡好的米粒，有些像娃娃的嘴，似乎永远也吃不够。我站在一旁看得出奇，也觉得好笑。这是什么啊？怎么会像一个无底洞，怎么装也装不满？一时间，我的心里不知道怎么冒出这么多的问题。也不向母亲求教答案，只是静静地看她包粽子。我感觉这是在欣赏一次艺术品的制作过程，不能高声语，恐惊了粽香，跑散了。
　　母亲干活很麻利。约摸一个多小时，就将三斤米装进了粽叶中。再放进农村直径为一尺二的铁锅中煮开，将火减小成文火，慢慢地煮熟。我睡在炕上，操心着锅里的粽子。母亲大致看出了我的那点心思，安慰我说明早就可以吃了，安心睡觉。可是我哪里肯听得进去她说的话，但也不反对，就假装睡着了，那眼睛眯得实实的，灯光是无法透进来的。母亲见状，就拽下电灯开关的绳子。
　　可是，我睡在炕上，心在粽子上。刚睡了一个小时，我谎称要如厕。便起身披上外衣，跑到后院，蹑手蹑脚的先到紧贴着大房的厨房里去看看。还没踏进灶房半步，便闻见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有田里的绿叶的新鲜气息，又有水润青叶的湿漉漉的感觉。我也说不准确，就是一种让人感觉把田园搬到家里来的感觉，一下子，愈演愈烈。我终于按捺不住激动、兴奋的心情的，加快步伐，走到锅跟前。可是，又舍不得解开，怕着浓烈的清香迷醉了我，失去重心而站立不稳了。我强忍着心中的期盼和迷恋，轻轻地将木制锅盖解开。哇，我受不了了，这湿润的粽香，扑鼻而来，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沁入我的鼻翼、我的浑身的每一个细胞。毋庸置疑，这就是就是人家最迷醉我心的美味佳肴。
　　大概是我太投入了，以至于都在锅台旁站了很久了，竟然全然不觉。后来，母亲见我还没有回到卧室，担心我摔倒了，而出来找我。最终，发现我的影子。她轻拍了我的左肩，问我香不香、想不想吃。我一脸陶醉的样，几乎想吃的状况，已经不是垂涎三尺这个词语能形容的了。然而，母亲还是告诉我，必须明早吃，要不会积食的。哎，我带着很大的遗憾，随着母亲离开了粽子锅。
　　一晚上，我就悄悄数着时间，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我起身以快于平常两倍的速度洗漱完，就往灶房跑，抢在母亲前边，捞出粽子，放在鼻子前，再次轻嗅这米香、粽叶的清香。我似乎看到了那一片片成熟的稻子、一片片绿油油的粽叶林……
　　想着想着，我的思绪就飞到了那米乡。最后，才慢慢回过神来，低头看看手中的粽子，不禁有些哑然失笑。心想，是不是自己想吃粽子想疯了，如此癫狂。好了，就来个干脆点的，将深绿色的粽叶上的马莲绳子慢慢解开，然后再轻轻剥掉粽子的外衣，终于见到里面的菱形米块。像山、像雪，纯净无比，真不忍心吞噬它。望着粽子许久许久，踌躇不前，磨蹭了好长时间，终于肯用手将最后的一点粽叶连同粽子一起压平，然后抹上纯天然的蜂蜜。这地地道道的一碟美味，没有半点尘土的呛鼻感，除了醉心还是醉心。拿来一双竹筷，夹上一口，喂到嘴里，那滋味，甜甜的，黏黏的，香香的，不浓不烈，恰好好处。这一口，经过我的唇齿、喉咙、肠胃，那怎是一个“爽”字了得的？
　　后来，我给两个弟弟说粽子有多好吃，加上我有着渲染烘托的语言天分，让他们立马从炕上蹦起来，争前恐后的往灶房跑。那个时候，我感觉这粽子果真迷人啊，要不我也不能违心的说它有多好吃。
　　年龄的增长了，可儿时的粽香总萦绕在我的记忆中。等到自己成家了，每到端午节，我就想念母亲包的粽子。我们这里不喜欢给粽子里放上大枣、花生或者大肉，就喜欢吃这原汁原味的江米粽子。遗憾的是，我白长了一双芊芊玉指，看似灵巧，实则笨拙，死活就是把这粽叶和江米弄不到一起去。有次，我下定决心准备学会这项手艺，然而经过多次试验，最终还是以失败而告终，使得这么多年我都没有信心去沾手包粽子这件事的。
　　今天，我怀着一颗想念母亲、想念粽子的心，回到了老家。在原本不大的村子里，有着好几家卖粽子的，其中也有我的母亲。或许，是山里人的朴实劲感染着乡亲邻居。母亲摊位旁边的两户长辈都亲手拿出自家的粽子，让我品尝。我很想拒绝，可是，转眼一想，广泛品尝不同人家的粽子，也是一件乐事。再说了，人家是长辈，也不好拨了人家的面子，就顺手接住了。这次，我不用蜂蜜，直接吃原味的。经过对比，还是觉得母亲做的粽子最香。不知是否因为这粽子里面除了有着良心、关爱，还有一种淡淡的体香。就在那一刹那，让我顿悟：最本真的就是最好的、最香的。
　　是啊，这人的一生，不长不短，没有谁能知道自己的归期，都是在未知数上重复昨天的故事。有人愿意赌一把，有人愿意搏一回，有人……不论采用了哪种方式，都会在人生路上迷茫、徘徊，甚至找不到本我。有人说，人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我们纵然有许多的不情愿，但是又有许多的无奈。所以，我说我为了让两者的差距小一点，还是能早些找到本我，将一个朴实的带有本香的自我还回来。
　　说来也怪，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同意我这种说法，竟然感动的流泪。这种天气，更让我感觉到粽子很香、很香，不是一般的香。淡淡的风、淡淡的雨，淡淡的粽香，这样的意境，完全可以让我有一种向往：带上一布袋绿叶粽子，去那庭院的竹林里小憩，听风吟、沐夏雨、闻古曲、体味粽香。悠哉乐哉，谁人能及？没有一种坦然面对的胸怀，是不可能拥有这么美妙的时刻。愿意在此情此景下，吟诗作赋。那又是何等的惬意？
　　五月，即使百花盛开，我依旧难敌粽香的诱惑；即便是人间美味无数，也难敌母亲一碟自产蜂蜜粽子。粽子，能在这个季节展现自己的魅力，自然有着季节的归属。别再放弃，别再错过，就把这散发着清香的粽子，深深地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