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生命去爱你的任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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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249 | 回复0 | 2014-11-26 17:22: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洋子十二娇 于 2014-11-26 17:2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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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生命去爱你的任性(三)
                                                                      文\洋子
    “你喜欢我,对不对?”柳青青身着一条美艳的红裙子站在我眼前质问我,我看她生动的轮廓像是晚宴上迷人的女神,对,记起来了,今天是她新婚头一晚,她怎么会站着我面前,我不是在酒醉后做梦吧。
    “是不是喜欢我?”她再次问我,我木讷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嗯了一下,眼睛一直在她脸上周旋着。
    “我也喜欢你。”我听到她不加思索,没等我嗯完就说她也喜欢我,紧接着一步走到我跟前,一把搂过我的脖子就吻上了我的嘴,我大气不敢出,眼睛直了半天,顿觉一股温热随着唇间传递开了,有一种烟花三月的温和,有一种春风细雨的柔蜜,然后我僵硬的身体徐徐暖了过来,我轻轻地慢慢地然后紧紧地搂住了柳青青腰际。
    我看到口红在她的唇边晕染开来,然后我下意识地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柳青青看了我一眼说:“我们私奔吧!”我突然惊愕地差点窒息。“去一个叫天涯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我看到柳青青的脸像窗外的月亮,有一种清凉的洁净和永恒的镇定,我想她是不会发烧的。这到底什么情况,这个女人让我的心跳一直不在正常的服务区,到底还有多少我不能预料到的事情,统统来吧,让我一次性燃烧成灰烬吧!在这个女人面前,我彻底愿意销毁自己,哪怕是路过她生命里的一粒尘沙,只要沾染过她一丝清光,我的轮回里一定有她的模样。
     我心里住着柳青青却不敢表白,我愿意与她比翼双飞,远去天涯,这是我最深情的表白。
    “那你的工作呢?你的婚姻?你的家?家里的父母……”这一串打着问号的疑虑,我静静地盯着柳青青的脸待她回应。“不要了!”她说得任性而坚决。“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天堂,其他我不管了。”当柳青青说出这句话时,一瞬间我疯狂地爱上她的任性,爱的感天动地。
    次日我们就搭上了南下的列车,在走之前我说我身上没有多少钱,柳青青说她有,她变卖了她的订婚戒指和项链。我杵了好一会盯着她的脸问了句“不后悔?确定?”她说:“你要不确定可以留下。”然后我一把拉起她的手奔向车站。
    柳青青偎在我的怀里,她说从来没有人像我一样让她温暖过。
    从小到大,她都是在父母的严厉下剥去岁月的旧衣,不紧不慢的长大。爸爸是单位职员,性情暴烈而专制,时常会因为她的过错动手打她,就连她毕业工作后也会被父亲因为不统一意见骂得自尊摔满地。母亲是个教师,可能因职业关系,一天到晚一副训不得人睡不安宁觉的架势。她七八岁的时候父亲揍她,她已经学会了隐忍,滴泪不垂,不动声色,越是那样,父亲就越气,越气就越厉害地揍她。后来有了弟弟,父母也就没多少精力放在在她身上了,她很少感受过家里的温暖和父母的关爱,而那些朝九晚五的唠叨训斥和司空见惯的专制暴力却不因此消去。
    那些从小到大的叛逆蜗居内心,随着她的长大也一点一点长大。她的工作她的婚姻她的一切都逃不脱父母的操控,她已经不愿顺从父母的意愿。柳青青说她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能拥有自己想拥有的东西,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能嫁给自己想嫁的人,这一切让她受不了了。然后我紧握她的手,鼓起勇气对她说:“你愿意把你的一生交给我吗?我会用生命来爱你的这些任性。”柳青青迟疑地盯了我一会,我以为我没有机会去爱她的这些叛逆,这些疯狂和任性了。只见她凝重的脸突然狡黠一笑,“我觉得你要是单膝下跪会更真诚点。”那一刻我兴奋的已经失去自己了,不敢轰轰烈烈,却绝对敢为爱情疯狂一次。于是我单膝跪地吻着她的手说:“我爱你,没有戒指,只有一颗陪你到老的心。”然后整个车厢一阵掌声,我听见CD唱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柳青青偎在我怀里,我们一起去远方。
     广东深圳那地方繁华的让人感到卑微而渺小。川流不息的人海,璀璨夺目的建筑,真不知多少精彩的故事在这里每日上演并更新着,而我们无疑像细微的尘沙一般无声不响地碰触了与我们无关的尘世精彩。
    关外全是各类工厂,在一个老乡的介绍下,我们先后都找到了工作。柳青青在一家电子工厂做着流水工作,而我在一家化工工厂,车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味,酸得人睁不开眼,但为了高一点的工资,我必须这样坚持着。我花了六十块钱买来两辆破旧的自行车,每天日出时分我与柳青青各自骑着自行车去上班,日落相继回到我们租住的小房间。白天工厂巨大的轰鸣声直至夜间星光斑驳夜寂人安仍在耳边幽幽暗暗反反复复地争鸣,而所有的艰辛与嘈杂都在我们相拥的热烈中灰飞烟灭,爱情有时候可以让人忘乎所以,不知倦累,而在一起,则是生命的最高温度,我们只管燃成灰烬,无关风月花时。
    后来我们都先后换过几家工厂,我是为了更高工资,柳青青则是因为我不愿她干太苦太累的活,但不管怎么换来换去,每个工厂都一样的有着震耳欲聋的机器轰鸣声。我们的日子如此这般,日出分手,日落而聚,像一对远栖他乡的飞鸟,在陌生而混杂的都市里劳碌扑尘,而后倦鸟归巢。那样的日子,一床温暖的棉被和归来的人儿,就是彼此最大的慰籍。朝暮相隔,心里装满一个人,只待太阳西山后,拥得一个人抱得整个世界,岁月便无知无觉晃眼两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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