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绿灯车行
一车矿与人行道,卡车
笑容的花朵灿烂成堆
日光象出山的圆润
铅锌矿区在亚洲
利益冲破世界纪录
我走在七拐八拐的弯道上
视线被物什遮挡
下一个站点,谁给我导航
24
阳光把玻璃穿透,车晕乎乎
我躺在车内
饭香背道而驰
一只甲壳虫在田野
稻谷、玉米,一阵绿风
让我九曲回肠
那句我憋了好久的话一直没有用上
我把头靠在车窗
梦里,开始诗歌,插秧
25
县城的一楼都开着店门
门头的名称变换着不同的肤色
各式的老板,目光核准你的全身
他们的一笑,足可以迷倒一片
心惶惶地打颤
一只老鼠悄没声息地啃食你的脚面
所有口袋都是为别人准备的
直到它们一样重,才算把你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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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着挂牌的是机关
里面整洁
外面透出黑色的斑点
只要通过孙悟空的火眼
准能看清
他们抬不起头,说不起话的
一张黑色的脸
乌云盘头
蚂蚁上树
谁叫他们不检点
27
一个二婚汉在巷口
被所有的眼睛盯住微薄的收入
他们的眼里藏毒
似箭,齐刷刷地向你下手
分了,还不够,不分
迟早都会打破头
夜晚搂着的干柴,被利益占据了上游
燃烧的欲火顿时熄灭
走不走?你这条鄙贱的牛
28
四周的山不说话,高原在更高处
一兀干净的蓝天与南来北往的人约会
桃树显得正旺,柳树年青
一颗滚烫的心连着经年的爱情
超市做着人流
他们乘你主观意识不清
妇保院的手术
抉择不同寻常 令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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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相约
他们各带一份复杂的表情
把闲得无事的脚伸进山林
且不留任何脚印
草籽太多,路是一床碧绿的场景
崖石成了心中的宝贝
欲望还在节节攀升
30
闲聚闲散
一群老年人,麻将、挖坑
他们把生活的心情寄托在另一头
如何抵达
只要追求就是一种景界
31
翠屏小区
一把荷叶雨伞,藕断丝连
它把你我的空间变得更小,让雨没有缝隙可钻
山阳县城的老街务实
不管年代有多久远,她都风雨相伴
唯独翠屏,翻山过岭而来
她与风雨相遇,与一个披着蓑衣的故事
依然保持着往年的情怀
32
东站、西站
两个往不同方向而去的汽车
都在留恋老站
县城的中心,一个原始汽车站
它如风中的勇士,走过开始、现在
还有明天的未来
它将继续坚强地伴随爱情
爬山涉水地走到终点
33
西河新区,起步较晚
与工业园区遥相呼应,互相壮胆
一个安置居民,一个经济发展
她像山阳的两只脚
占据山阳地盘
走秀山阳春天
在建工程已经规划
工业项目大胆试产
手握西部,足蹬霄汉
总之,山阳在变
34
四周的山,合擒了山阳这座小小的县城
女人是城市的花朵
她们始终不肯轻易放过
心脏累了,就在这里生根发芽
一条牛,一只骆驼,一个圆润无比的家
它锋利地透过周围的山
向四周辐射,与中国相伴
它将承前启后地记载与发展
35
走进医院,这里人山人海
到处的长龙,隔着医生与病人的关系
他们不断地把手伸向窗外
问病人要钱,要命
科室内的一群白山羊,被“主任”放养
她们温柔大方
我的目光在于吃掉她们
始料不及,被她们按到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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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香气霸城
在八月
占领南新街
一个物产富饶的山阳县域
建造时间不长的街道
桂花成行人成对
香气遍及县城,刚劲猛烈
品味立马提升
县城创文
八月桂香
又添一道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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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杆红旗插校园
教师们普出新的风景线
高考率逐年上升
以前顺数的位次
今年,就剩几个没有考上的学生
这等奇迹,山阳的造化
国运的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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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楼下
出租房内
处于一时的安宁
夜色与我挤在一起
越来越凉的体温
围住我还有一点温馨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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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的账本,记着未干的墨迹
一群骆驼和马
走在被包装的人行道上
像我这样,占领公家思想
40
目光平视,一只朝我飞来的蜂
关键是,我已不在回家的路上
而此刻,不要到处张望
朝前走的风,罗列了所有欲望
那时节,腊梅花开
纷飞的思想刻下了伤心的时光
我恨那蜂、那蝶,乘时踩花
无意间,我经过它们
眼角并奏的雨粒,已经放下
多年后,一只蜂的飞来
标志一节历史的消沉
一只朝我飞来的蜂
我将用花的姿态开放
用蜂的历练走红
不去回想
不用耳旁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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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设巷,5点就醒了
进入忙忙碌碌的准备之中
一天的营生,全部集中在一个“早”字上
男人烧火揉面、女人剥葱切菜
锅碗瓢盆在唱歌
火苗开始呼唤
直到上班的脚步来到小巷
目光和鼻子随着顾客的心情
在一片嘈杂的招呼声中走进店门
他们才换回本该属于他们的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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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料的味道勾兑出不同的特色
店面形成各自的优势
红辣椒的粗细圆润
在各自餐桌上的亮相
分出了手艺的高低与生意的浓淡
他们从哪里来就有哪里的味道
它们从那块地里来就有那块地里的记号
他们大胆又小心
他们谦虚又恭敬地在自己的门头上写上“小吃”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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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谷棒子斜视着角度
从一行行的路子看去,它直通向农村
通向一个早已被人遗忘的沟垴
大爷和大娘的汗粒落在黄土地上
落在金色的霞光里,有人说:
包谷的米粒就是由汗滴组成的
它带着故乡的泥土气息
带着村里的古朴
与许多村里人的梦想
进入了山阳县城
进入了建设巷小吃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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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红薯的味道最霸道
从南到北地串串各个摊点
它们把搜索到的信息
用一种烫手的热情
用一种让你思念故乡的味道
拿着烫手、吃着烫嘴地回想
那年,你和父亲战斗在故乡贫瘠的战场
集体的错误安排
让红薯在霜降后的昏睡
冻结着坚硬的地块
和你冰凉的心脏
作者:望九,陕西山阳县人,发表诗歌、小说。《望月文学》、《关东文苑》编辑,QQ:1070117084 电话:0914-8381311,手机:15909251211望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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