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显示全部楼层 · 2014-12-6 08:07:47

本帖最后由天涯碧草于 2014-12-6 08:3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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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是一场负重的狂奔，需要不停地在每一个岔道口做出选择。也许你会徘徊不定，也许你会犹豫不决，但只要选择了，就勇敢坚定地走下去。
                                                               ——题记
                                    （一）
   夕阳斜斜地挂在西天，绚丽的彩霞映照着大地，云朵也成了红色。已近中秋时节，路边的庄稼地里一片丰收的景象，棉花吐着雪白的棉絮，谷子沉甸甸地低着头，玉米举着红缨挺直了身子……等待播种的田地早已收拾停当，就等着播种。
   从省城回来的长途大巴车停在了村口，下来一对年轻人，手里大包小包提了好多，两个人刚刚站稳，就看见不远处急匆匆走过来一人，老远就喊着“嗨，看看，我还是来晚了一步。”转眼到了两个年轻人的跟前，接过一部分行李。
   这个从村子里走来的是袁家老六，五十多岁了。家族中排行老六，村里年轻人都叫六伯，庄稼行里一把手，秋麦两料把庄稼经营得井井有条。老伴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巧媳妇，纺线织布，扎花做饭，村上的红白喜事礼房都有她的身影。还供养了一个在省城上大学的儿子袁泉，学习优秀，毕业后就留在学校工作，一家人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刚才下车的是他在省城上班的儿子和“儿媳”肖玲。婚期定在国庆节，计划在儿子的单位举办，春节时在家里再摆酒席宴请亲朋。这不，中秋节放假，两个孩子回来看看，重要的还是商量婚事。
   父子几个相跟着到了家，门口盖着两层的楼房，里面的装修算得上时尚，家用电器基本全了。一进门，六婶转身去厨房端来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呵呵，袁泉一看，傻傻地笑了，呵，全是自己喜欢吃的。一家四口围在饭桌旁边吃边聊，不时地传来说笑声。饭桌上，六婶不停地给肖玲夹着菜，一旁的儿子还流露着嫉妒的神情。
   晚上8点多，一家人围坐在沙发旁商量着儿子的婚事。因为家里条件比较好，又不在乡里办，一切就按城里的做就是了，到时候六婶老两口和袁泉的舅舅去参加婚礼。

                  （二）
长话短说。第二天天刚亮，六伯就拿着笤帚扫院子，沙沙声惊动了一对年轻人，睡不住了就起来洗漱。收拾好后，肖玲建议去村外转一转，两年轻人一前一后就出了院门。
秋日的早晨，村外还比较安静，大路两边的柿子树上挂满红彤彤的柿子，叶子已泛黄。果园里的苹果树上，一个个成熟的苹果露着笑脸看着过往的行人。蓝天上悠悠地飘过几朵白云，毕竟中秋了，天气还有点凉。肖玲紧紧地挨着袁泉，一只手还插在袁泉的口袋里，两个人相拥着慢慢向前走着。
突然，一阵哭声传来，在秋日里安静的早晨显得格外响亮。袁泉和肖玲停下了脚步，细听，貌似小孩的哭声。袁泉说道：“不会吧，这么早，谁把小孩抱到外面？”肖玲说：“咱们看看，是怎么回事。”
循着哭声，两个人看到在前面不远的丁字路口有一个大红包袱，两条通往远处的路上没有一个人，只有路边的树在秋风中轻轻地摇晃着。袁泉蹲下身子打开包袱，一张纸条出现在眼前：好心人，请收养这个孩子吧，她很健康。我实在没有办法了！这里有一千元钱，给孩子买奶粉吧。孩子已经注射过一次疫苗了，请您按时给孩子注射疫苗。谢谢您，好心人！！！还有两包奶粉和一个奶瓶，一包小孩衣服。看起来家里条件不是很差呀，那为什么要丢弃孩子呢？袁泉满脑子疑问。
  肖玲抱起孩子，孩子立刻停止了哭声。袁泉看完了纸条，又看看肖玲，期待着肖玲开口说话。
  “先抱回家吧，孩子也许饿了。” 刚才还沉默的肖玲说。
两个人相拥着，轮换抱着小孩向家走去。

天涯碧草 · 2014-12-6 08:09:25

                                                            （三）
   袁泉还没有走到家门口，就看见大门口有好几个人，父亲蹲在石头上抽烟，一旁还放着热水瓶和茶壶。母亲手里纳着鞋底。六伯同时也看见了儿子，特别是大红的包袱。
  “手里拿着啥呀？”顺手捻灭烟头，从石头上走过来。老伴也同时站起来。几个人都围了上来。
  “先别问了，回家再说吧。”袁泉平静地说道。
一家四口一前一后进了大门，袁泉掀开门帘走了进去，把红包袱放到了炕上，肖玲解开了包袱。六婶和六伯一下子愣在那里，六婶紧张地问：“从哪来的？谁家的娃娃呀？”
小孩看上去差不多两个月大，不知是屋子暖和，还是因为跟前有这么多人，一双小眼睛左看看右看看，脸上也有了红晕，露在外面的右手腕上还有一块豆粒大的朱砂痣，看上去非常可爱。六婶坐上炕头把孩子抱在怀里，脸上还是充满疑问。
  六伯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抽着烟，袁泉在屋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肖玲一声不吭地坐在六婶旁边。一家人陷入了沉默。
  “我看，这孩子要不留下来吧？”六婶打破了沉默，说完立刻把目光投向肖玲，期待着肖玲的回答。六伯又端起来一杯水，但却毫无喝水的欲望。袁泉停下脚步，低着头，想着什么。
其实，此刻的肖玲脑子里也是一团糟。看着这个被丢弃的孩子，心里真不是滋味。留下来吧，明天就要回单位上班，婚期就在眼前，结婚证虽然领了好久，但一直没有摆酒席，现在又加上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孩，要是带回去，单位的人怎么说呀？即使现在放在老家，两位老人帮着带，有机会再带回城里，可终究要面对，该怎么样对自己的父母和其他人说清楚呢？总不能向人家一个一个解释吧。如果袖手旁观，不管这件事，这已经抱回家的孩子又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又放回原地，要是再被人误解那更糟。唉……
  “这件事不是那样简单。”六伯终于开口了，“我们还是好好商量商量吧。”
  六婶怀里的孩子这会凑热闹似的哭了起来，六婶把孩子放在炕头，给孩子冲奶粉。肖玲顺手抱起了孩子，还不停地摇晃着孩子。
  “我看这样吧，你俩明天一大早就回城上班。孩子先放在家里，我和你妈这两天赶紧打听打听，看邻村谁家把孩子丢了。实在不行，我们就给你们打电话，联系城里的孤儿院吧。”沉默了半天的六伯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想法。
六婶一边抱着孩子喂奶，一边点头表示赞成。
袁泉看看肖玲，问：“咱爸的建议你看怎么样？”
  “我看呀……我看……，那就这样吧，要不怎样？”肖玲看了看袁泉说道。
“既然同意，那就这么办。”六伯说道。
刚才屋子紧张的空气一下子缓和了许多。肖玲从六婶怀里接过了吃过奶的孩子，六婶转身去冲洗奶瓶。

天涯碧草 · 2014-12-6 08:10:56

                              （四）
一个星期过去了，六伯走遍了附近的村子，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六婶一边着急，一边静心照顾着孩子。
村子里一些热心人也帮忙给打听寻找，还有人建议送给某某等等，总之，这个孩子的出现，使原本平静的小村庄起了一些涟漪。
六七天的时间里，袁泉和肖玲差不多天天给家里打电话问孩子的事情。总是满怀希望的打过去，满心失望地挂掉电话。
渐渐地袁泉和肖玲忙着婚礼的事，也顾不上再过问孩子的事情。
眼瞅着就到了国庆节，孩子的婚期在即，六伯和老伴要去省城参加儿子的婚礼，老两口商量将孩子暂时放在袁泉舅舅家，让他舅妈照管几天，婚礼后第二天就回来，多一天都不待，放不下那个孩子。
                     （五）
   这段时间，可忙坏了六婶两口子。既要种麦子，收秋庄稼，还要照顾这个可爱的孩子。前几天晚上，袁泉打电话回来，还给孩子起了名字——点点，慢慢也和孩子有了感情，肖玲每次都会问孩子，叮咛婆婆照顾好孩子，有时还让婆婆替自己亲亲孩子呢。
   日子就这样在平淡中度过。不同的是六伯家当初捡到点点时的愁没有了，昔日温馨的农家小院增添了不少笑声。
   一天晚上，刘婶哄孩子睡了，就坐在那里给点点做棉衣。“滴铃铃……”桌子上的电话铃响了。拿起来一听，是儿子袁泉。
“妈，家里都好吧，点点睡了吧。我爸呢？”袁泉的老三句总是一口气说完，然后才说其他。六婶一一汇报着。
“妈，肖玲怀孕了。”电话里传出儿子的话，但没有丝毫的兴奋。
   六婶高兴的应声道：“真的？！”电话的从左手换到了右手，“太好了，泉，你可要照顾好玲玲呢。我这里又走不开，就是来了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嗯，妈，可是肖玲不想要这个孩子。”袁泉说道。
   六婶着急了，“为什么呀？”
“她说家里已经有点点了，她不想再生，还说我们把点点抚养好就行了。”
  六婶一时无语了。
“妈，怎么了？”袁泉听不到那边的声音，着急地问道。
“没事，你和你爸说吧。”六婶把电话递给了老伴。
  夜已经很深了，可六婶一点儿也没有睡意，在床上就像烙饼，翻来覆去的，老伴也不见打呼噜，莫非……
“他爸。”六婶轻轻地叫了一声。
“唉，睡不着呀。”六伯应了一声。
“老头子，你说说，两娃这样做行不？”六婶一边说话，一边坐起来靠在炕头上。
“我也不知道了。当初点点抱回来，本想着可以找到家人归还人家，可谁知……唉。”六伯长长叹了一口气。
六婶看看身边熟睡的点点，“唉，可怜的娃呀，你到底谁家的娃呀？又为什么不要你了么？”
  “老婆子，你看地里的活也忙完了，家里也没有事。我想再跑一跑，打听打听点点的身世。实在不行，咱们再商量吧。”六伯说道。
“也行。要不我进趟城，和玲玲再商量商量，年轻人做事有些不周全。”六婶很是镇静地说。
   一夜无语。

天涯碧草 · 2014-12-6 08:11:47

本帖最后由天涯碧草于 2014-12-6 08:13 编辑

                         （六）
人常说“十月天，后娘天，太阳就在碗里转圈圈。”六伯一吃过早饭，就骑着那辆五羊摩托车去周边的村子闲聊打听。也许是六伯的执着感动了，这还真的有了一点眉目。
就在前不久，离村有五里多路的上张村豆腐王家的女儿和女婿从南方回来，带了一个小孩，住了几天，可走的时候，没有人看见将孩子带走，但豆腐王家没有小孩呀，事情有些蹊跷。六伯专程去了一趟王家，但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豆腐王很诚恳地接待了六伯，当话题转到孩子身上时，豆腐王满脸的自信真诚，告诉六伯：女儿的确回来带着不到两个月大的孩子，但是临走前送到大女儿家了。
失望的六伯回到家中，半晌都不说一句话。坐在房子不停地喝茶（自从点点来，六伯就慢慢不抽烟了）
六婶看着躺在床上蹬着小胳膊小腿的点点，咬咬牙，“老头子，咱不找了行不？这孩子我还真舍不得了。”随后顿了顿，又说：“玲玲怀孕的事，我们再和孩子们商量商量。要不这样，点点咱就在乡里带着，泉照顾媳妇，等咱们老了，点点也就长大了，说不定都出阁了。”六婶已经考虑了许久了，所以说的一点也犹豫，而且满脸的幸福。
  六伯看看满脸喜悦的老伴，一句话也没有说，顺手打开了电视。                                           （七）
  这天早上一起床，六伯就唠唠叨叨，还不住地说“怪事，这两天怎么莫名其妙的心慌，好像有什么事一样。”
  六婶一边给点点穿衣服收拾着，一边回应着老伴的话题，还不停地开导着。但是，六伯还是心神不定地里出外传。
  “我抱娃，你赶紧给咱做饭，让我去一趟儿子那，一个多月这两个娃都没有回来了。我去看看，再说玲玲还怀孕着呢。”六伯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六婶沉思了一会说：“行，总是打电话说好着呢，好着呢。你去看看，把藏的苹果带上些，再给装些咱磨的面。我昨天还蒸了那么多的包子在冰箱里，给娃娃带上，玲玲爱吃。他爸，要不先给孩子打个电话？”
“不用，电话里肯定不让我去，还是那句话，好着哩。”六伯答道。
  吃过饭，六伯带着老伴装的大包小包在村口坐上去省城的最后一趟班车就进城去了。
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六伯就来到了省城袁泉的家。想着孩子们还没有下班，就在楼下的小花园等着。突然听着一声“爸！爸！”循着声音仰头一看，是儿子，六伯高兴地答应着。
不一会，袁泉从楼上就下来接父亲。一进门，肖玲在沙发上坐着，旁边还放着冒着热气的一碗汤。
  肖玲赶紧站起来，“爸，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让袁泉去车站接你去。看你带这么多东西，从车站怎么过来的呀。”
  六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天才周二，两个孩子都没有上班，出什么事了？但又不好问，只得先去卫生间洗手。再出来时，肖玲已经把饭端到桌子上，儿子看上去一点儿也不自然。吃过饭，儿子和媳妇都进了厨房收拾去了，偌大的客厅只剩下六伯在莫名其妙。
  “爸，你看电视，我累了，回屋躺一会儿。”从厨房出来的玲玲给六伯说。
“哦，去吧，我看会儿电视。”六伯顺口说道。肖玲转身进了卧室，轻轻关上了门。
“泉，你出来。我有话要和你说。”六伯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洗涮的儿子说道。
“嗯，爸，你先看电视，我马上就收拾好了。”袁泉应道。
  六伯手拿遥控板不停地转换着电视频道，至于电视上播放的是什么却一点儿也不知道，想着自己怎样问儿子合适。
  大概五分钟的时间，袁泉从厨房出来了。就势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爸，怎么了。你来之前咋不打电话呢？我和玲玲还商量周六回去接你们来呢。天冷了，家里又没有农活，住到我这里有暖气，点点也方便，我们也能天天看到点点。”
  “我问你，得是玲玲生病了？”六伯一点也没有听儿子说什么，提出了自己一进门就疑惑的问题。
  “没有呀，”袁泉立刻感觉到父亲的语气不对，“嗯，感冒了。”
“感冒？感冒了连班都没有上？我不信。”六伯有点急了。
  袁泉心里开始盘算着该怎样回答父亲的问题，肖玲刚才还给自己一点提醒，看来父亲是有备而来的，唉，该怎样给父亲说这话呢。袁泉一下子沉默了。
  六伯盯着埋着头的儿子，等待儿子给自己答案。
  屋子里安静地几乎可以听见父子俩的呼吸。“快说，到底怎么了？”六伯还是等不住了。
  “爸，您别急，听我说嘛。”袁泉看来是没有办法了。今天自己不说，父亲是不会让他回卧室的，他知道父亲的脾性。“是这样的，爸。”
“周六，我们在小区遛弯，玲玲被一个小孩撞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了。”袁泉连头也不抬地自顾自己说话。
“哦，我咋看着不像你说的那样简单呢。”六伯看着儿子说道。
“哎呀，爸，你到时胡想啥呢？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嘛。”袁泉的语气有点急了。
“娃呀，不是爸不相信你，是我感觉不是这样子。前段时间你俩就说怀的这个孩子不想要，因为已经有了点点。可现在就这样巧呀？我不相信。”父亲再一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妈和我商量，点点不用你们管，有我和你妈呢，我们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卧室的门轻轻推开了，肖玲走了出来，袁泉赶紧上前扶妻子坐在沙发上。

天涯碧草 · 2014-12-6 08:12:57

                  （八）
  肖玲接过丈夫递过来的水杯，抿了一口，又放在了茶几上。
  “爸，你一进门我就知道这事瞒不住了。”肖玲很是沉稳，“那我就实话实说吧。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不想要了，前段时间我和泉商量了，也给你和我妈打过电话了。现在家里有点点，那样俊俏，那样乖巧，我们一家这样挺好的。我们精心照顾点点，做好自己的工作也不错呀。再说了，现在的政策也是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娃呀。我和泉都是大学生，又是单位的领导层，可不能做违反政策的事情。”肖玲说的有板有眼，句句在理。
  平日里都是常有理的六伯被肖玲的一番话说得一个词也没有了，只是闷头喝水，肚子都涨得提意见了，转身去了卫生间。
  肖玲抬眼看了看袁泉，袁泉已经没有刚才那样紧张了，微微笑了一下。
  等父亲方便完出来，肖玲赶紧让丈夫拿出冰箱里的水果，招呼着父亲。六伯看看两个孩子，轻声说了一句：“我休息一会儿，下午坐最后一班车回家，你妈还在家带点点呢。”
  不等两个孩子反应过来，六伯就进了另一间房子。
  大约四点多钟，六伯从房子出来，收拾着自己的包。躺在沙发上看书的袁泉知道父亲是留不住的。就赶紧收拾准备送父亲去车站，肖玲也从卧室出来了，叮咛丈夫把中午在外边给点点买的衣服、玩具还有一些吃的让父亲带回去。
  一切就绪，临出门时，六伯转身对肖玲说：“玲玲，爸理解你，多休息几天。把身体一定要当回事。需要的话，我让你妈过来招呼你一段时间。”
“谢谢爸，我会的。替我问候我妈和点点。”肖玲的声音有些哽咽。
  父子俩一前一后就下楼了，直接去了车站。

                           （九）
四季在身边轮回，岁月在手指间流逝。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三年，今天天气特别晴朗，又是周末。吃过午饭，六伯老两口和肖玲带着点点去儿童公园玩去了。袁泉拿起电话，“喂，你好，是新春旅行社么？我想预定春节去海南的行程……”
  原来，六伯当年从袁泉那回去以后，老两口经过好长一段时间才理解孩子的做法。过完春节，袁泉就把父母从乡里接到了城里自己的身边，一家四口就住在一起，共同抚养这个捡来的点点。

  时间真快，眨眼点点已经在袁泉的单位上幼儿园差不多半年了。每天早上妈妈肖玲送去，下午奶奶接回来。点点被妈妈打扮得就像小公主一样，背唐诗，唱歌，表演舞蹈，本领还不少呢。孩子也很懂事，活泼机灵，谁见了都心疼。
儿子媳妇一天忙着上班工作。袁泉工作努力，有点子，处事善为先。已经晋升为学校的办公室主任了。
刚刚进入腊月，肖玲和袁泉商量这个春节也时尚一把，过个“革命化”春节，一家五口去海南旅游。袁泉双手赞成，和妻子肖玲一起说服两位老人后，就赶紧联系旅行社定具体时间和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