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散文随笔】左手拉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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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579 | 回复5 | 2015-12-1 16:29: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中午饭后,天下着蒙蒙细雨,左手伫立窗前,吸一口初秋微凉的气息,感觉浑身舒畅。上午一直窝在床上,拿起手机上微信,上了微信上微博,上了微博上QQ,上完QQ看新闻,看过新闻拿起书。书是左手自己编排,打印的。网上先找喜欢的内容,编辑,再打印出来,装订,到躺在床上拿在手里觉得意外可心。一本书不一定能看几页,有一本放在床头心里踏实,心空了不至于没有着落,落在书本上,落在合起或者打开的段落中,心会安静下来。
       这么诗意的雨天,左手忍不住对右手说,我出去散步,你去吗?右手有点无奈,只好被牵了出去。     
       漫步在细雨中,可以撑伞也可以洒脱的尽管的走自己的路,跟天气似乎无关。
       圈地运动已经漫卷过身边每一条大街小巷,社会的进步和时代的变迁不是小手之辈评说之事。只有在选择洁净的大道时心生一种小民的感激之情,在不想看到的情况之时匆匆越过。圈地运动为了美化环境,一般周围都会张贴广告画,有的为了宣扬中国文化,也会有一些国画,国学的内容,偶尔会成为路过的风景。
       又走过一道圈地围墙边,右手问左手,你知道这是谁的画?左手不加思索的回答,丰子恺的,感觉。右手道,感觉不错。齐白石的画和丰子恺风格很像。左手完全一个门外汉,不懂装懂的说。右手美院毕业,相比而言,一只脚算是往门内闪了一下,所以相比左手有发言权。说,齐白石的画更有趣味,一只蛐蛐,一条小蝌蚪,一只蜻蜓一只老鼠在他笔下都妙趣横生,这是他热爱生活的表现方式,而丰子恺寥寥几笔表的是一种思想,境在其中,意在画外。
        右手偶尔牵左手的时候总喜欢在左手手心里用一个指头画来画去,或者在手背上。左手开始问,画什么呢,写字?右手点头道,习惯了。手又不是习字本,左手笑着甩开右手。
        今天听齐秦当年唱的《残酷的温柔》,再看看他现在的容颜,刀刻般的心痛,左手说。时光本身就是一把刀,把许多的繁华都会剥离而去,留下本质的美丽依然不会褪色,你只是希望原本的完美永不流失,谁也不能违背自然,右手说。
        我即使再丑陋,再平凡,我也不愿意看见我心中的美丽变了样,我只是淹没在这个大地上的一粒微尘,有些许的刺才不至于被踩踏,所以能活下来已属幸运,但我希望那些美好能天长地久,左手变了语调。那来的悲观,大师能有几人,你能任意阅读他们的文字,欣赏他们的音乐,绘画,你不觉得他们就是在跟你对话吗,你读懂他们了,这是大师的快乐,也是你的快乐。左手想起经常光顾的《名家散文在线》,所有喜欢的作家全部罗列其中,他们的面孔,没有仙女,也没有王子,都是长相普通,亲切自然的神态。对话就是读他们的文字,认识他们,吸取他们的人格魅力和文字魅力,每每总升起一种神圣感,这样想的时候,刚才的尘埃似乎也鲜活了。左手取笑说,你还真成“不嗔”了啊。右手最近换了网名,叫“不嗔”。
        上期李维的《一江水》很好听,你听过吗?右手问。听过了,好听,声音很干净,哪一期里他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歌手。
         细雨依然下着,左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数着时光 ,没有落下丝毫痕迹,隐匿在迷蒙的雨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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蟭蟟虫儿 | 2015-12-1 17:36:16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俩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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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 | 2015-12-2 10:48:40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人戏言夫妻关系,就像自己的左手拉着右手般无感觉。在我觉得左右手也会有不一般的默契和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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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 | 2015-12-2 10:53:16 | 显示全部楼层
寒秋 发表于 2015-12-1 18:08
左手和右手姐妹,是知己,是玩伴,是无话不谈的文友。
【飘飘散文随笔】左手拉右手  已被推至西部文学微博

寒秋大姐姐,左右手是夫妻更合适呢。。下来我在这里贴上我以前记的一些生活画面,不成篇,在此和大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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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 | 2015-12-2 10:56:1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飘飘 于 2015-12-2 11:03 编辑

                                           夜半说说                   

       夜半被自己的饥肠噜噜闹醒,静夜里能听见消化系统忙碌的工作声,像磨坊里机器不知疲倦的运转。同时惊异于人体生理功能的慎密和神奇。能在不同的时间段不同的周期里自行健康运作,让人类神秘的生命生生不息,日日年年。
       思维瞬间也清晰起来,似乎比白天更清晰,却都是和生活无关的,类似于幻想如何能变成现实的切盼。我静静的躺着,一个翻身都不曾有,在清醒与迷离之间,听见身边的潇说,我想画一幅画。我没搭腔,装睡。他无声。隔了有几秒,我问,你说什么。他说,我想画一幅画,有风有雨,萧杀寒凉,有几片叶子飘落下来。
       他白天在风雨中和几个画友去登山,可能有感而发。我问,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他说,感觉!我说我这几天一直心理也有一幅画,你帮我画出来,在一个相对高的河岸或高处,站立一个女人,她的衣着要表现出城市的气息,着风衣,风要吹起她的衣摆,长长的卷发随风微微飘起,穿阔腿裤,中跟鞋,鞋跟要大,不要一般女人穿的细小的高跟那种,她的周围又要表现出一种坚硬和冰冷。画面整个是灰白的,阴冷的。似乎有水气浮在整个画面。这个人是城市水泥的化身,要表现出水泥和高楼已经把人的心都禁锢和封闭起来,远处,是一个老太或者老翁,低垂着脸在嚎啕大哭或者是在悲泣。坐在远处的荒野里,两者都是孤独的,却相互距离很远。
        他说,我懂。我说我就是想表现现在人与人之间的这种距离感,很遥远。每个人都把自己封闭起来,看不见信任,看不见同情。但是彼此却又是想向外延伸的,需要灵魂彼此的沟通和深知,却同时自己心灵上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保护层和隔离层。所以相互看不见对方的快乐和悲哀,即使他此时在悲泣,却不相知,你看看我们的周围,即使是朋友,我们能知道朋友心里的悲喜吗?我们每天面对的同事,整天在一起嘻嘻哈哈,嘻哈的内容永远定在一个很肤浅的层面上,深层的都不会去深挖或者呈现。相处永远不咸不淡,看似友好,平和。
        即使是亲子之间,兄弟姐妹之间,夫妻之间也是,不可能完全的深入对方的心里,不熟知对方随时的喜乐。就像你自己经常一个人去登山去散步,失眠的时候,会想什么,是否有偶尔的悲伤或者快乐,是否有孤独,我都不得而知。而我一样,你也会不得而知。你说这是不是最悲哀的,所以我总觉得有一个人在悲泣也许是在嚎啕大哭,而这个世界却看不见他或者听不见他的声音。而这个人会是你或者我或者我们的朋友亲人,我们却都无从得知。
        我说,我不会用画笔去表现我的思想我的世界,总觉得太遗憾,总觉得很多东西只有去用画表达才能更准确。你说,画,文字,音乐,哪一种更高?他说,这都是艺术,艺术不分高下,只是表现的形式不同。最直观的是画,人的眼睛最先也最快的会对这些你表达会有一个感知,音乐是先传入耳膜,需要领悟才会有感知,文字更慢,需要仔细阅读,才会领会作者想要表达的。
        我问,你说我自己能画吗?他说,可以。你想要表达的都是意象,不是具象的,不一定要人物跟真人一样,意象表达是意和境,也就是要表达的思想。这些不局限于铅笔或者水墨或者油彩水粉水彩即或是油画棒,都可以用。也不局限于像与不像,越变形夸张越接近于意象,因为人的意象是不受限制的,是凌驾于灵魂之上,是高于具象的,属于精神层面的。画的最高境界是表达精神,是让那些看不见摸不着却让人看见画有所触动,能发人深思或者引人陷入。
       我们俩到没有负担的时候,父母百年,儿子也成家之后,一起去云游,怎么样?我突然改变话题。卖掉房子,戴上工资卡,终老在一个陌生而美丽的地方,我们随时可以走可以留,租简陋的房间,过简朴的生活,只是脚下的土地要是新鲜的,空气也要。
       赶快睡,你又得走火入魔了,他说。就是,要不我也得失眠了,我回。然后背转身,听夜,无声。
       我们应该感激了,你说我们是不是更像朋友?这是不是夫妻的最高境界?我又抛过去一句。是,他说。再无声,我亦即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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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 | 2015-12-2 11:01:2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飘飘 于 2015-12-2 11:05 编辑

   主妇日记

        昨天快要做好晚饭到时候,呼到,潇,过来。潇来至厨房,我和他说,看看我做的饭,有没有觉得你的生活水准很高啊?有什么高的?我记得一个喜欢的作家作品中有这样一个细节,说自己很喜欢去一个朋友家吃饭,喜欢的理由却很是奇怪,不是因为他们家饭桌上有什么美味佳肴,而是因为喜欢他们家有一位做饭讲究的菲佣。他家的菲佣只管做饭菜,不管打扫卫生洗衣之类。她做菜从买菜,调料,配料到不同的盘子,每一样都要按照自己设计的来做,一样达不到,她都会拒绝做这道菜。所以吃饭对他来说,味道已经成了其次,只是喜欢享受那种用心,精致的结果。        潇不屑一顾的回,我和菲佣有什么关系,我一介平民!可是你没感觉到你享受的是菲佣的服务吗?你看看我做的菜,色香味,看看盘子,菜的多少要恰到好处,再看看厨房,你能看到我做菜时的狼藉吗?而且管打扫卫生,洗衣。臭美!想夸自己吧!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应该骄傲,小小教书匠,家里有菲佣般的服务伺候,这般伺候,是你一个月教三个月书才能赚取的!
        潇得意的冷笑几声,带着揶揄的脸,拿起挑剔的筷子。
        二
       听朋友介绍,看《中国好声音》,有小小感动,小小激动。看过一些娱乐节目,印象都不是很深,这个节目却一天之内加班看完,今天又想念那些可爱的歌者,重新打开好声音。又看到张炜时,禁不住大呼,潇!潇依然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穿着一条大短裤,光着上身,晃到我身边,坐定。听听,怎么样!他静了静说,好像没那么激动吧!
       你是冷静还是迟钝啊!你完了,你!我又一次惊呼!咱们还吃昨天那样的面条,怎么样?你自己吃去!我愤慨道。依然沉浸在激昂的乐曲中。他故意般的毫无表情的去看电视了。记得许多歌曲都是他介绍我听的,现在怎么了,我说好的,他就是无动于衷。
       到做饭时间了,我时时记得自己是一位主妇,暂停到那个让人动容的徐海星。揉着有点红肿的眼睛走到又躺在床上看字帖的潇身边,拍着他的胳膊痛心疾首的说,你怎么就无动于衷呢!他哈哈大笑,你正常着吧?我转而也大笑,却泪水又一次爬满脸颊,狠狠的甩了甩满头的长发。
       用毛巾调换一下瞬间变换的情绪,迅速来到厨房。潇紧跟而来,拖长着语气自语道,看个电视,还要稀里哗啦。溜了一圈没站稳又出厨房,接着夸张的叹息,哎!哎!哎呀呀!我拿起正要和面的面盆,疾步走到书桌旁的他,把盆子顺手扣到他头上,大笑着问,你说说,你哎呀呀什么呢?他无辜的说,我就不能激动一次吗?
       我笑倒在沙发上!老天有眼,你终于会激动了!
       三
       我来到阳台,惯例的蹲下来看我的花。那盆前几天种下的蒜苗吸引了我的目光,一支支粉绿色的嫩芽抽出有一寸,昨天一天不在家,它竟然偷偷的拔出了那么高。前天看见只是刚刚破土。种蒜苗的花盆是潇前几天不小心碰了一个裂痕,用一根蓝色的电线在底下缠绕起来,表面看起来不是很明显。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逃之夭夭。
        我只好自己立即去花市另外买一个更好的更合适的盆来配我那盆心爱的小绿。我不知道它的名字,看起来象一个盆景,枝干倾斜着生长,叶片厚实翠绿,呈小小的原型。对我的花儿,我不会厚此薄彼,喜欢它们的不同。
        而那个换下来的有裂痕的盆椭圆形,浅而宽阔,刚好可以满足我一直想种几颗蒜苗的愿望。就有了我今天看见的惊喜。我呼到,潇,来看看我种的蒜苗。潇依然是不规整的步子过来,手扶着阳台的门说,你说如果我不打破这个花盆,你是不是今年就种不了蒜苗?那天竟然还电话责备我!儿子也跑来凑热闹,看见我刚刚泡好的一些绿豆在玻璃杯里,问我,妈,你泡那些绿豆在杯子里有什么用?妈妈想把绿豆养出杯子那么高的芽,叶子都冒出水面。那你养吧。儿子有点不屑的表情走了。小小年纪经常这样不信老人言,但基本到最后都是他不好意思的笑着不说话表示自己的判断错误。
        我接着和潇说,下午我们骑行去清凉山,去那条我们走过的上教堂的路。东面那座山头有一座房子,你记得吗?骑车好,好好锻炼一下,你是说你想去踩点?他语气忽然一转,似乎想起什么。我不由得大笑。我踩点?我又不是小偷,我还用先去踩点?不过话说回来,还是你了解我!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潇回我。
       那座房子在一座山头的高处,背后的山当然是更高也是更远的。在我们爬到一个相对的高处以后,屡次再无力登高的时候,总是看见那座山头,有长长的坡,一条小路蜿蜒而上到房子跟前,又延伸而去。我总是会遥望那座房子一会儿。想,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它可以看日出,当太阳落下的时候,可以看夕阳。眼前是宽阔的大平原,一马平川,尽收眼底。心里真是对那座房子有向往,我一直很想有那么一座房子,要最原始的土打起来的,门窗周围用砖砌成,山墙是用很早的和瓦一样颜色的砖平面的砌出。土墙刷成白色。而那座房子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很合我意,孤独,静谧,接近自然,远离喧嚣。
        《绿山墙的安妮》,你看过没?突然想起《绿山墙的安妮》我问潇。是不是宫崎骏的漫画?不是,是一部小说。你说,安妮的仙境是不是就是绿山墙的安妮?那你得问班得瑞去。我能问我问你干嘛?我打开电脑,原来宫崎骏的《红发安妮》就是根据《绿山墙的安妮》改编的。安妮的仙境只是安妮的仙境,由来不得而知。不过它们配合起来觉得很贴切。
         你能不能现实一些?潇说。那你那天骑一辆自行车要我跟你去看雨后布满霞光的天空,你说离现实有多远?那不是瞬间的吗?很难得的!那我还不是做着妈妈,给你做饭,洗你的臭袜子。
        你随意,你随意!潇此时的表情很丰富,有点无奈,有点不屑,似乎还有点什么。我其实也很无奈!我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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