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放歌散文】雨露水

显示全部楼层 · 2016-6-2 23:37:09

本帖最后由白鹿放歌于 2016-6-4 01:01 编辑

窗外“滴答”、“滴答”地下着。听着这熟悉的声响，不由得使我想起昔日家乡人家家接雨露水的情景来。这房檐上流下来的雨，在昔日原上还是家家都珍惜的呢。
在我的记忆里，白鹿原上总是干旱着，我总是和他人一样，老是盼着下雨。去过白鹿原的人可能都知道，“宁给一个馍，不给一碗水”这句话，原上缺水是一般人都知道的。秋天，眼看着成片的包谷苗苗干旱着，老天爷就是不下雨，当公社抗旱服务队拉来一车水时，人们就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那对水的情感真是渴望之至。那一车水只能浇小小一片包谷苗苗，社员们还得等呀等呀；不管何种方式抗旱，总有一部分包谷苗苗还旱着，只是不至于干枯而已。旱原、旱原，社员们总是过着盼雨的日子，久旱逢甘露成了我小时候最深刻的记忆。
在我的记忆里，就亲眼看到过白鹿原人在七八月期间就搞过好几次祈雨活动。原上人靠天吃饭，雨露水就是庄稼人心中神。两三个月不下雨，庄稼就旱得快枯干了。如此以来，一些村子就会自发地组织起来，晚上锣鼓声都要震破了天，人们簇拥着、站着。摆着老几辈人留下来的祈雨阵型，人人都是那么虔诚，庙里庙外香火缭绕，好不热闹。锣鼓按着节奏敲着，人们忘记了热，人们忘记了心里的苦，心中的虔诚是这时候最真的表现。长长的祈雨队伍，按着既定的路线走着、走着，几里、十几里的土路走着、走着，到了祈雨的目的地，还要按老几辈人传下的既定方式祈雨、祈雨。你还别说，有时候，老天还真的下雨了。家家房檐下都摆满了接雨露水的瓦罐、瓦盆。瓦缸，还有那用来担水吃的圆铁桶。圆木桶等，反正是家里能用来接雨露水的一切用具都给用上了。恨不得让这雨露水全都留下来，谁叫咱这白鹿原干旱缺水呢。
难得的下雨天过后，那接来的雨露水就派上了用场，洗衣服、洗脸、喂牲口，留下来浇自家房前屋后的菜地、树木等，一点都浪费不得。有些家庭担回家的水不够吃时，还有用雨露水来做饭的，其实好多家庭都吃过雨露水。我家就吃过雨露水。我最深刻的记忆就是人吃了后肚子胀，那种不舒服我是体会过的。
我听惯了雨露水的声音。那种声音，我喜欢大过了厌倦。久旱逢甘露时，那跌到桶里、盆里、瓦罐里雨露水的声音就像那美妙的音乐，接到不同的容器里，那响声是不同的，“滴答”、“滴答”、“叮当”、叮当“、各种声音同时奏响着，我喜欢听，我喜欢这好不容易盼来的及时雨。正听着来天上来的甘露的时候，老天爷又变脸了，没了雨露水的声音，我虽然还期盼着老天爷再多下些、多下些，可老天爷还是那么吝啬，谁也没办法的。虽说是旱原，可还是有下连阴雨的时候的，一般都是在秋天，不过次数是很少的。四五天雨露水跌下来的声音，听得时间长了，也就有了厌倦的感觉。虽然心里厌倦，可后来天晴时，我还是喜欢那雨露水的声音的。
白鹿原虽然缺水，可随着社会的发展，白鹿原也是在变化的。自从家家有地种以后，我的印象里，白鹿原一下子变得“风调雨顺”了，人们生活富足多了，吃水不愁，一眼望不到头的麦田长势喜人，丰收的喜悦就挂在农人的脸上。原来常常遇到的包谷苗苗快要干枯的景象不见了。即使遇到了天旱年景，包谷苗苗也能浇上水，农人们再也不为干旱所困了。祈雨已成了过去式，我只有记忆的份了。
想着家乡的雨露水，就多了份对家乡的思念和喜欢。当年家家跌雨露水的景象已成了记忆，那种珍惜，那种期盼，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珍贵的记忆，那是我心里的精神向往，那种情怀是值得永远珍藏的。

作者简介：白鹿放歌，原名刘建志，白鹿原砲里人。钟情于乡土文学，作品散见于《陕西农村报》、《西安日报》等报刊和杂志，是一位颇具实力的作家。

邓仲祥 · 2016-6-3 08:23:24

难得的下雨天过后，那接来的雨露水就派上了用场，洗衣服、洗脸、喂牲口，留下来浇自家房前屋后的菜地、树木等，一点都浪费不得。有些家庭担回家的水不够吃时，还有用雨露水来做饭的，其实好多家庭都吃过雨露水。

层林尽染 · 2016-6-3 09:28:16

本帖最后由层林尽染于 2016-6-3 09:32 编辑

白鹿原虽然缺水，可随着社会的发展，白鹿原也是在变化的。自从家家有地种以后，我的印象里，白鹿原一下子变得“风调雨顺”了，人们生活富足多了，吃水不愁，一眼望不到头的麦田长势喜人，丰收的喜悦就挂在农人的脸上。原来常常遇到的包谷苗苗快要干枯的景象不见了。即使遇到了天旱年景，包谷苗苗也能浇上水，农人们再也不为干旱所困了。祈雨已成了过去式，我只有记忆的份了。
______那些年的艰难困苦都成了今天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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