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家乡的路,让人几载欢喜几载愁。小时候它是承载我走向岭外的“梦想之路”,长大后它是连接我与故乡的乡愁之路。
这条路上有爷爷推过独轮车走过的辙痕,有父母亲夏秋农忙时洒下的汗水,还有我上学时的欢歌笑语。有父老乡亲赶集时的匆忙,有婚丧嫁娶时的欢愁。一条路筑起了世世代代人的喜怒哀乐、欢歌笑语及所有的精神世界,这条路承载了许多,许多……
今日重提家乡的路,缘由是她已变成哭泣的路。她已失去昨日的辉煌,变得如此的不堪。乡亲们对她也是又爱又恨,爱则走,恨则难畅通。这条路很纠结,很伤感,也很痛苦。她和着乡亲的爱恨,孤独地在夜的黑暗里啜泣!
不日前一小学同学在微信同学群里发出呼吁:希望乡县两级政府能将此路给修一下,这样村里人出行也就方便了。同时,他也将上面的四张照片发到了微信群里。
同学的村子里离我村不远(同属一个村委会),两个村子由一条乡间土路相连,就像长在一起的两个葫芦一样。从我村到他村最多一华里,小时候经常去他家玩,走的就是图片里乡亲们脚下的这条路,那时候这条路要比现在要宽敞许多。
上学那会儿我俩关系要好,常来常往地走这条路。上学时他背着妈妈手工缝制的书包,我穿着母亲做的千层布鞋,来往在这条路上。有时他没到,我就背着书包在出家门不远的地方等着他,他早到就去我家我叫上一起上学去。
周末了,不是他来我村里玩“打尜”(木头削成枣核形玩物。玩时在地上画一圆圈,用一小木板子将尜打起再抽打出去),就是去他们村玩“狼吃娃”(在地上玩的一种游戏)。我们俩常常是为了输赢而争得面红耳赤,没过多长时间就要好得不行。
不管是他来我们村,还是我去他们村都要走这条路。这条路载着我俩的友谊,载着我们美好的童年;载着路两旁地里劳作的我们的父母、爷爷、奶奶,还有两村几代代乡亲的身影。几代人都将辛勤汗水洒在了路上和两旁的庄稼地里。
父辈用沾满黄土,粗糙的手在贫瘠的土地里寻找着生活的希望;用农民特有的坚韧,承担起生活的重担;用路两旁地里生长的庄稼将我养大,送我出岭。这条路又成了我走向岭外的梦想之路。
记得那年去西安打工时,母亲送我到村口,千叮咛万嘱咐,怎么也不想走。直到我走远,母亲像丢了东西一样,怏怏不乐地走会了老宅。我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混”出样来!
时至今日,梦还在,人不少。长的是年岁,去的是青春。可对人生、亲情、友谊有了不同的理解。人生就是一条路,出生是上路,死亡是归路,上路到归路就是人生。
亲人朋友是温暖的路,夫妻是相扶的路,孩子是相伴的路。人生总是连着走出去和走回来的路——家乡的路。这条路通着孝德、责任和乡愁。尽管这条路没以前宽阔,尽管这条路亦如以前那般泥泞不堪,但,这是一条“亲情热线”,连着远方的你、我他(她)……我不想双亲添愁,更不想亲情“忙音”。愿家乡的路成为一条通畅的路,致富的路,欢笑的路!
作者简介:漠然,原名贺飞飞生于1984年5月12日。于2002年服役广西警卫局警卫队,2004年退役年至今在西安打工。文学爱好者,西部文学会员,西安市未央区作家协会会员作家,陕西散文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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