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午m发来《淮君古诗227首》,说已经翻箱倒柜地搜遍了我的空间,终归整理了这些。
227首!我很惊讶,竟有这么多么?随手加了按语发在空间里。
原是几个朋友鼓捣着要搞诗词朗诵会,撺掇着先来我的,我说待我整理一下先前胡写乱凑的那些,看能否挑几首勉强凑数的,文友m知道我忙,便自告奋勇操劳一整天,算是有了归总,真的是打心底里感谢她的付出了。
今早周末,难得的半日余闲,坐下来好好整理一下。因为还没有来得及编序号,在电脑上指指点点地数了两遍,竟然没有数清,一次是229首,一次是227首。后来逐一地加了序号,确切的数据是228首。其实多与少都是无所谓的,只是求个准确罢了。
顺便着读了一遍,说实话,不像样子的太多,定义为诗真有些大言不惭。
好在我从这些歪瓜裂枣里竟也读出了一些滋味。
最早写的大多是不讲格律,一味地追求意境,倒像是不谙世事的孩童和半大不小的愣头小子,虽不工,却有些真味。到了后来,渐渐就像是青、中年了,有些模样,有些沉淀了,大多数时间都写成了中规中矩的律绝,不过仔细读来,相比之下雕琢的成分多了,率性的东西少了。当然,我这写狂草的性格,端庄时像王维,任性时像李白的风格,难免着会按捺不住情怀,来一些酣畅淋漓,纵情恣肆的古风,最狂放的大概当属《太白行》和《略阳》这一类的了吧。朋友们有说好的,也有说不好的,我倒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反正是写着玩的,原本不指望啥,于是就一笑了之。直到前些日子,几个人去徐镇的坛子湾,得了树外蝉声定,江中日影圆,且眠青石上,一梦一千年的句子,朋友说我的诗有些禅意和道家的风骨了,我才猛然回过神来,仔细看看自己近一段时间写的,真是有些变化了,说白了,自己该不会是渐渐地走过中年,开始步入老年了吧。不是么?散文集已经从《随心集》到《光阴走笔》到《人在中途》了,要不了多久,该写《桑榆满天》了吧?呵呵,开个玩笑而已。时间虽然是过得快了一些,不过还是可以好好把握的。正如前几日去仙台,那首《仙台李熟》本意是写李子的,若是用来论光阴,应该也是可以的,至少我觉得大概是可以做这样的理解的。换句话说,遍山香红之际,我们更应该在晴川碧野里一路前行。
读自己过去的文字,真有一种时光穿越,岁月轮回的心境,尤其是那些意境美好的诗歌和散文,能让人全身心地愉悦,甚至会催人奋进。这大概也是写作的快乐吧。也许几十年以后,到了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时候,再回过头来读自己的文字,读过去的那段岁月,相信除了开心真开心之外,一定会有青春年少、意气风发、豪情万丈的感觉。
昨夜,和朋友品茶聊天,忽然牙疼,喝了两粒阿司匹林,顺手在空间里发说说:“与明文、三一品茶,忽牙疼,服阿司匹林两粒。”朋友不解,牙疼喝药有必要显摆么?我不加辩解,起身,用毛笔在案上的水写纸上草书“忽肚痛不可堪,不知是冷热所致,欲服大黄汤,冷热俱有益,如何为计?非冷哉!”。朋友笑,我心里明白,张旭记下的不只是肚疼,而是时光。我分享的,除了光阴还有存在。这228首诗,不仅是228个存在的瞬间,而且是浓缩的、凝练的、升华的、人生最为美好的瞬间,串联起来,便是一段悠长的岁月,便是一段真真切切存在过的诗一般美好的青春年华。古人说盛年不重来,可有了这些文字,有了这些瞬间,每读它们一次,青春就会重来一回。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的日子,闲来翻翻日志,读一读走过的岁月,理一理自己的人生,不亦乐哉乎?
唐子西云:“诗初成时,未见可訾处,姑置之。明日取读,则瑕疵百出,乃反复改正之。隔数日取阅,疵累又出, 又改正之。如此数四,方敢示人。我这228首已然示人多时,随手翻检问题层出不穷,顺带着改了几处,仍觉不得要领。古诗博大精深,我仅得皮毛,照猫画虎,好在若能自娱娱人,即便是贻笑大方也不枉功德一件吧。
如此,那就不忘初心,继续前进,让美好的时光继续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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