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红米饭 于 2015-1-18 10:56 编辑
除四害运动是在五十年代,全国象搞政治运动一样,家喻户晓,人人参战,家家户户都有指标。四害包括:“麻雀、老鼠、苍蝇、蚊子”,除后一种无法记数外,其它的都数量来报自家的成绩。学生在校有指标,工人在矿上有指标,家属在居委会有指标。闹得四害不得安宁,人人不得安宁,家家不得安宁,生产也不得安宁,社会也不得安宁。直到现在四害中的三种还有,就是麻雀少多了。 记得有一天矿部通知,明天全国除麻雀日,各自准备工具,三角旗、竹杆、木棍、绳子、锣鼓、喇叭、哨子、布条、口袋、脸盆、铁器、铜器等,一天都去打麻雀,打不死就赶,不准它们落地休息。非把它们打不死也得吓死、累死。第二天,早上八点左右开始行动,谁知真的一只也不见了,真奇怪!为什么没有呢?也许叫别人打死了,还是躲起来了?有人说,可能飞到后山的沟里去了。于是一帮十几个人,就一起到后山的沟里去找麻雀。我也不落后,紧跟在这群人后面直往后山的沟里走。人人拿着自己准备的工具,一路呐喊,浩浩荡荡,好不威风呀! 后山沟,其实是我从前也不敢去的地方,沟的悬崖有百十米深,人们一个跟着一个,小心翼翼地从一个侠窄的徒坡蒿草中艰难的往沟底走前卖弄的的人们用木棍拨动野草枣刺,后边的人们最后全是溜下去的。我一个顽童的心,也兴奋的像滑雪一样往下滑,这才玩得美。 到了沟底我被夹裹在打麻雀的人群中间,人和人拉开十几米距里,边走边吆喝。我也利用这个机会到处张望,看一看这个而陌生的地方。深沟里两边的悬崖上有无数的小崖柏、高高地悬挂在半崖上,绿油油地显示一朵朵绿色的彩云,特别醒目。还有那些臭椿树和大片的野酸枣树,凌乱地分布各个角落。沟底有半人深的蒿草,人们趟朴着向前移动。 深沟深处忽然出现有一个土圆拄子,巨大的土柱特别特殊,孤零零地挺立在深深地沟底,四周圆圆溜溜的,上下几乎一般粗细,像似被天刀削切过时的,它有三十几米高,底部直径有三、四米粗,柱顶上只有点野草像似一顶绿色的小帽,胡乱地扣在土柱上,更显得有点不太协调。 土柱自我独自挺立,象似一个高大雄威的将军帅领一群军队守卫着沟底。它的存在,可能是自然界山沟黄土风化形成的缘故吧。当我参军走了后,再也没有下沟去看它,也许它已经倒了,也许它仍然耸立在自己的军队中。当我再回到家乡,又一次在沟边看望那根土柱,谁知依旧在沟底站立,还是那样雄伟挺拔,还是那样高大纵立,自然界里还是那样悠悠。 在后山沟里我们吆喝了一路,仍然不见麻雀,我们只好沿沟的方向走到白水河边,再返回到矿上,这一天我虽然没有打着麻雀,可过了一次野外旅游的瘾,对我来说也是一次莫大的幸运。 1999年9月21日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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