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足散文】沉淀在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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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950 | 回复2 | 2015-2-3 09:09: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醉足 于 2015-2-3 09:1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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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淀在仲秋
    秋风淅沥,花红的时光, 慢慢地远去,绿叶渐黄,秋风凑力纷纷沉淀落地。
    露出白色脸膛的苹果,渐渐害羞似的,慢慢地透出粉红色姿色,似待嫁的少女,芬芬着装,奉献世人沉淀口中之美。
    石榴裂开晶莹般的红心,颗颗丽丽,甜蜜透亮,六棱瑶光,秋风中沉淀在月圆之时。
    五谷杂粮地,收获在镰下,墩苍于农庄,沉淀百姓心。
    仲秋是收获,也是在沉淀,年年有收获,年年有渴望。
    可人的一生,每当收获的时候,十分满意。每当沉淀的时候,也十分荣幸。一生只要获得快活,活的满意,活的的舒心 ,活的无愧也十分荣光。
    拉起舅父家院子里的土制水泵 ,地下水还是那哗哗直冒,结晶透明的水泉涌出,幻见舅父他那弯曲腰板,那吃力地高低循环着的身影,一拉一送,那光秃的头顶,汗珠越过老年的皱纹,跨过花白的眉栏,直浸眼底,他不得不停下手臂,用汉水洗把老夹。这是他自个回到老家十八个年头的最后一个中秋了。秋收的玉米杆竖立院子的四周,玉米棒、玉米粒散落在自己的房内地面,他实在无法抗拒生命的大限,沉淀于仲秋里,自己安然无息离去。
    噩耗传来,惊动了远方的外甥、外甥女们,一行二十几人直奔豫中大地。
    凝视着老人的遗像,凝视着老人生活家院,凝视着老人遗留下遗产,凝视着秋后风落的残像,内心楚楚发酸,泪珠在眼眶内上下转悠,老人家形象和故事,暮暮再现。
    那时三十多年前的事,我第一次见到他,他从老家到陕西关中北部的小县城,我岳父母就在县城里住,岳母家家里人口多。妻弟、妻妹也还小。这个小县城大部分都是农业为主的城乡农村一样,生活历来都比较艰辛。岳父虽在生产队上当队长,也兼职生产队的饲养员,可北方的农业总是艰苦的,那就是些黄土丘陵沟底上种植庄稼,收成全靠老天爷的恩惠,每年下来总是在嘴上忙活。就在这些时候,舅父来到这里,可想家里又增添不少麻烦。
    记得那些年市场稍有松动,舅父就买起干果生意来。家里放着几麻袋的葵花籽和落花生,每天他去街上买干果,无论是炎夏,还是严冬,小箩筐、小秤砣总不离身边,每天傍晚出门,后半夜才回家。总在孩子们都睡了,才能回家,所以一般情况下,都见不到干果和他的的身影。
    舅父一生未能成家,中原生活更苦些。姥姥、老爷去世较早。一个人在家里生活,十分艰苦,而艰苦的生活反而养成他那特殊的性格。倔强、吃苦、耐劳、独立、孤僻,铬瑟,俭朴,这就是他自己一生不变性格。后来在陕西找到一家招夫养子亲事,其实,他也不愿去,在岳父岳母劝说下,他只好答应了。答应了就成他的承诺,承诺了就必须实现。
     这家人在这个小县的乡下,家人男主人早年就去世,剩下的老母、老妻和五个孩子,成了他的负担。
     二十几年过去了,他送走了这家的老母、老妻 ,也把五个孩子中的最后的四个孩子,出嫁了二个,迎娶二个儿媳。当年最小的只有几岁,直到上学、出嫁,他费尽艰辛苦难。
     他把自己庄稼当事来做大事来做,无论挖地、耕作、下种、收获,无论是春夏秋冬,从不耽误季节,按时播下渴望的种子。他的辛勤劳作家里的生活才慢慢地有了好转起色,当他完成自己的承若时,当他力不从心时,他断然隐退了。当决心返回到故土时,儿女苦苦哀求他留下,愿给他养老送终,他谢绝了。当外甥们也劝说他,他还是一顾不返地回老家去了,他的倔强和固执,谁也无法阻止了。
    记得有一年,他把自己累的鼻血直流,住进到医院个把月未能治好,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廋小单薄稀弱,可他还是顽强地支撑着那个家,养子们个个长大成家,盖起新房。应该说,他也应该享受这个不太圆满的天伦之乐了。可他是倔强的,还是不愿拖累的,就是不愿坐享其成的,自己就是返回故土。村里的好心人都在劝说,村里人在眼里早把他看着自己的好邻居,他虽然脾气不好,可给邻居帮了不少的忙,家家都把关系融合的很好,大家都不愿意让他走。
    记得又一次我到他家看望他,他的老伴病的无力协助他,老伴早年得的肺气肿,说话都艰难,就别想下地了,他的那个家只有两面小窑和几间夏房,孩子小上学的几个,还没上学的几个,真是拖家带口的。邻居说起他,个个伸出大拇指,个个叫好,冬夏干活都光着臂膀,汗水和风沙融合,一车车、一撅撅、一锨锨,耕作田地,平整梯田。地修好了,房子也盖好了,孩子也大了,他为啥又要走了。我心里一直为解开这个谜?
    记得他回河南后的十几年里,还不停地返归陕西,看看他劳作的地方,看看他亲手盖好的房子,瞅瞅养子养女的生活,看看外甥们家和兴业。几次次他依旧返回老家老地。他从不连累别人,从不让别人怜悯。从不沾点别人的照顾,他还是自己倔强回到老家,用自己肩旁挑起自己的担子,自己永和自己相伴为生。
    记得他在我家生活过一个来月,他自己找活路干,什么劈材、打杂、打扫院落,自己看着干做,从不知自歇。
    舅父姓秦名发强,老家河南蔚氏洧川秦楼村人,1932年农历正月初十出生。回家了,就新盖起三间瓦房,和没有围墙的家院,和一颗老榆树、吃水井、石碌、三轮车、老木床相伴为生。又是一个十几年的生涯。十七年的风雪雨夏,春种秋收,昼夜和汗水相依,勤劳和艰辛相伴,孤单和艰辛相随,每顿饭面条和大葱相容,兢兢业业为了什么,我看到他遗留下的家产和遗物,我吃惊了,我难思了,人生就难么简单,就难么从容。他回到河南为了什么,他回到故里为了什么,我凝静暗思。
    我看着他奋斗终生的瓦房,已经陈旧了,室内的房顶已经被材烟熏得乌黑,房子的大梁、机瓦失去了原来本色,红色的机瓦变得黑黢黢,弯曲的大梁也被涂上黑黑色调,室内除了黑色再无其色了。室内唯一生锈的吊扇,谁知能否扭动,地面上唯一的大件就是那张木制的大床了。房子窗户小而低矮,室内黑暗地面更显得潮湿,房顶更显得低矮。半高隔墙把三间房子隔成一大一小两间房屋,大的作卧室和来客用,小的作为仓库用。我看着土培墙和半矮隔墙,看着院落停放的破旧的三轮车和孤独的石碌,散乱玉米杆,秋风萧萧,凌乱的叶飘,我的眼几乎花了,泪花几乎模糊了一切,难道他为了那三间瓦房,难道他为了那一口三寸棺材,难道为了那减轻别人的负担,难道为了那故里的一柸黄土,难道为了那和老母永久相伴,也不知道为了啥,我思虑也有点乱了。
    下葬那天,老天阴沉沉的,大风和小雨相随,风起吹散了为他祭奠的花纸、纸圈,大风吹起燃烧纸钱,风云地尘笼罩地空,白孝舞起 长长缎花,人们听着村里的悼辞,长长沉调回忆老人的故事:那个七十年代里秋种的连连阴雨,无法下中,生产队号召用撅头挖地,他就在一天挖了三亩地,当时受到队里的表扬称赞,给人们做个表率,成了撅头模范。祭奠老人的话语也勾起我的回想,他在那里都是那样卖力。风雨中了解了舅父的一生,一堆黄土,一堆纸花,一堆火纸,烟灰飞宇,成了和舅父的永别。
    中国人一生就那么简单,久久别时难难情了 ,愿老人久安,我们常思你给我们遗留下的精神财富,倔强、吃苦、耐劳、俭朴将永记心间。
    万物有他的开花,也有他的结果,也有他的沉淀了结,给世人遗留下的永远挥不去,抹不掉,舅父祝您走好安详吧!!!
    2013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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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足 | 2015-2-3 09:38:19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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