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红米饭 于 2015-2-6 21:17 编辑
文 /夜莺
因为张爱玲，因为苏青之故，我对那个老来如幽兰的美男子——胡兰成，充满了好奇的心理。托朋友一气网购了胡的三本套装书《山河岁月》《今生今世》《禅是一枝花》。 读完之后总的印象是，借瘦猪对冯唐作品的说法是：他的书不可多读，但不能不读。也是我对胡文的印象吧！ 起先看《山河岁月》，感觉没有他们吹得那么好。被我描点勾画的地方好像也就那么几篇。在《世界文明的河源》这篇文中他写道： “人世的诸般妙好，皆是一个生命的演绎，而在劳动中有着人与物的亲情好比女孩子刺绣。看着绣的花从自己手里一朵朵生出来，有欢喜。”读了这几句，我竟知道劳动的好了。是如此的秀美。 不仅如此，我也对西洋人有了个概念。胡写：“西洋人是未得人身，及一半是兽，一半是神，像希腊神话里的半马人。”这和我小时看一种西洋镜的片子类似。我也明白了让我们小孩稀奇麻了的东西，原不过就是人不人，马不马的动画片了。我毫无道理地把“西洋人”等同于“西洋镜”了。多年的狐疑一下被解开，喜悦，自不言说。 接着他又写道“无明也可有文化，但不是文明。”这句放在当下的“官衔研究生，博士生”及“一夜暴发，一夜成名”的成功人士身上，再精彩不过了，我认为。 过去是怎样的呢？ 胡说：阿瑙苏撒时代是夫妇，父母的定位。而中国是，“起先盘古，后来女娲，再后来皇帝与嫘祖，皇帝与嫘祖夫妇的出现这样自然，这即是历史的清洁。”其实要我说我们的过去，就是历史的传统，因果延续。 在这篇文里，最让我骄傲的是，他说了像这样鼓舞士气的话：文明在西方，在印度，但他们要么是梦寐，要么出了问题。文明的成长是惟在中国。“惟在”够激烈响亮的了，别忙，还有一丝情愫，他说，中国的事仍像瑶池蟠桃二千年开花，两千年结实。看官，你读此有何感想？ 敲到此处，窗外阳光柔和，洒在一些枝枝叶叶上，绿叶上满是鲜嫩的亮黄。想到我前几日，心血来潮要买一双细跟金色凉鞋，也不知怎的，就想要金色。 今日看胡写道“金色与音乐同是可喜乐的阳光世界的波浪。在阳光世界里，田稻穰穰，长亭短亭，柴门流水，皆成金色，故金色不单是新有了一种颜色，而是总色提高到另一种境界，一一是新的颜色了，金色是颜色而亦是光。”原来金色是如此的好，你说我不能看胡书么？ 更要紧的是他还说，“中国人除了金色为尊，最喜欢的还是桃红。桃花极艳，但那颜色亦即时阳光，遍路的桃花只觉阴天亦如晴天，傍晚亦如晓日。故艳得清扬。” 不管你是否喜欢桃红，桃花，但沾了一个“清”字。就有格了。函授本科那会，一日，我去参考，遇到进修校马校长，也是我们函授班的班主任，他友好地说，你咋那么清瘦啊，让我对他的敬畏之中生出许多亲切来。与人相处不就是讲一个和谐吗？ 胡引用《礼记》中“故天不爱其道.地不爱其宝.人不爱其情故天降膏露.地出醴泉.山出器车.河出马图.凤皇麒麟.皆在郊棷.龟龙在宫沼.其余鸟兽之卵胎.皆可俯而窥也”来说明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事物条理的清嘉。而不就是我们今日追求的“和谐共生”么？ 我们有时尽量与自然，动物和谐，与人就难以和谐了。 比如说到鲁迅，他的文，他的人，常惹得无论是过去人还是现在人，都会口色是非顿生。杀气腾腾。 而胡怎样看的他呢？ “他的滑稽正是中国平人的壮阔活泼喜乐，比起幽默讽刺，他的是厚意，能调笑。他常把自己装得呆头呆脑，这可爱即在于他的跌宕自喜，很刁，而他又是个极认真的人，极正大的。 鲁迅的毛病是他教育青年之心太切，而他的思想其实许多不对。可是今之崇拜者惟之校正思想，且以为在时代的阶段上他们又远比他又进几步了，真是呆子！” 好一个呆子！亦是爱，亦是怜！ 而对鲁的评语，简直一语中的。胡多像在和一个老朋友说话啊！温文尔雅，让人见了觉得遍天遍地皆是春天，风轻云淡！ 正如昨日傍晚散步，神清气爽地出门，邂逅一老一少男子，与之闲谈。老人尽心尽职地看工地，少者灰尘满面地戴上安全帽满脸自豪幸福的骑车回家。 其间他们以为我工资不高，是因为我刚出来工作不久之故。想到他们眼中的我还如此年轻，自是喜悦。看见满地小草。看见一树秋花。都忍不住。笑吟吟地停下，对视良久。然后再悠悠地晃到跳坝坝舞的人群中。 就椅欢坐，随着音乐节拍，手舞之，腰扭之。远处明亮的灯火，近处曼妙的舞者，突然就有一种令人感动的美来。就像胡在《禅师一枝花》中说的：“是人世的活泼热闹山高水深，都像一朵花满开了。” 是的，一朵花开了。花开是禅。我本又愚又蠢之妇，不懂禅，也不参禅。但胡说，禅宗就两个字：悟识。 悟识，就是可回答的问题，而不回答。或是答非所问。指桑骂槐而已。比如，僧问云门禅师，如何是尘尘三昧？门云：钵里饭，桶里水。叫我解释，不就是“烟火”两字可了结么？可胡会说：修行！愚与智的区别就在这儿！而且他还会用日常生活作注。 再参悟这则：僧问赵州从唸禅师“如何是赵州？”师云“东门西门南门北门” 时，我看的云里雾里的，胡却写道：两个小小孩在前庭玩，两个都是刚刚学语。墙角有白蔷薇初初地开出了一朵，一个小小孩说“花！”惊异发笑，另一个小小孩也接着说“花！”。两个小小孩面面相觑，惊异发笑。那惊异里应当是问，但发笑里则是解答。 胡用人们熟悉的生活场景，生动活泼而又形象地阐释悟识，朋友你难道不会会心一笑，疑虑顿消？也只有他这么信手拈来，天花乱坠，解的如此妙趣！ 看了几页《禅是一枝花》之后，我对“文”与“不文者”也会脱头脱脑地禅一句：小葱拌豆腐！可胡会说：人意烂漫，桃花二三分！懂，亦不懂？ 引用了这么多胡说，我只想看官明白，读他的书的感觉，那就是——《银碗里盛雪》，是以为题！2014.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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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作文，拿来凑数！
好什么好哟，比起自然地文来，我还差得远呢，多多指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