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向天宏小说】城里的羔羊(19--26)

19

马虹终于熬到了第二个月领工资的时候了。她走到吧台前，老板娘冷膜的脸在不停地嗑瓜子。

"老板娘，我领一下本月工资。"马虹说。

"领工资？明天吧！"她不屑地说道，边嗑瓜子一边进一边出。

"老板娘，我都干了两个月了，已押上一个月工资，昨天就到时间，我怕你不同意，所以我今天领，为什么还要等到明天领？" 马虹疑惑不解的说道。

"我说明天就明天，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她吐出瓜子壳不悦皱着眉头地涚。

"老板娘，我求求你，今天我答应寄钱回家，我母亲生病了。本来是决定昨天的……"

"明天就明天！你想怎么样？"她打断了马虹的请求，马虹只好低着头。

"铃铃铃"电话响了，马虹拿出了手机点了一下接听。

"马虹呀，你在哪里？" 电话是王丽英打过来的。

"丽英，是你吗？"马虹几乎都要哭出声来。

"是俺，是俺，你连俺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你是怎么了？"王丽英追问说。

"丽英，我在一家旅馆当保洁员，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马虹说。

"俺，俺也是在旅馆当保洁员，工资不高八百元一个月，马虹，你告诉俺你的位置，对不起，明天俺去和你换箱子。"电话里王丽英说的很诚恳。

"丽英，箱子？箱子里我的毕业证见到了吗？"

"马虹，证在呢，俺正要给你，发位置链接给俺，俺送去。"王丽英的声音有些颤抖。

"好，好……"马虹都流出了泪。

王丽英拖着拉杆箱已经出发了，走在这高敞、繁华的城市。她打上的车找到了马虹所在的旅馆。站在旅馆门口的马虹望穿秋水，她焦急着、盼望着。只见一辆的车缓缓的停在马虹的身边，走下一位时髦的她，王丽英提着拉杆箱走到马虹面前。

"马虹……对不起，俺匆匆忙忙拿错了箱子。"王丽英一脸内疚的表情，马虹凝视着她一脸茫然若失的感觉。

"丽英，你好时尚啊，这身衣服够贵的，发财了吧？“马虹半开玩笑的说，握着王丽英的手，又是问长问短，而王丽英涨红着脸不敢实说。她编出一些假故事来骗取马虹的信任，马虹默默地点点头，就这样她们短暂寒碜几句就挥手告别。

马虹回到自己的住宿，打开了拉杆箱，拿出了初中毕业证。她立马拨打了邱吉祥的电话，而对方的电话一直联系不上，她继续再打，连续几次打了他的电话仍然是不在服务区。

她带上了毕业证，来到了邱兴小学校门口徘徊不定，她在等待邱兴的出现。当中午放学的时候，各位家长来接子女回家，她站在门口睁着眼睛望这时候邱吉祥或邱兴的出现，可是只有空等却不见他们父子的踪影。

她问这几位小朋友，一位小朋友是邱兴班上的同学，他告诉她。

“邱兴生病了，他已经去住院了。"

她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都有一个星期了，我们班上还集体捐款，阿姨再见！"小朋友跳跳蹦蹦的走了。

"邱兴，邱兴！"马虹脸上掠过一次忧伤。

她回到了旅客，找到了老板娘说明了这事，老板娘突然间惊讶望着她。

"你说什么？你留下工作去无偿地照顾他，他家给你多少钱？包吃包住吗？" 老板娘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老板娘，我去照顾他，等他恢复了我再来帮忙，继续当旅馆的保洁员。"马虹拎着包，拖着拉杆箱离开了旅馆。

“马虹，我给你上个月工资，等一等。"老板娘追上喊着。

"谢谢，谢谢老板娘！"马虹深深地躹了一躬。

"马虹，别客气，我知道你是一位善良的姑娘，对不起，你甭生气，以前都是我的不是，这个月工资我不押你了，是你劳动所获，下次你有什么我帮忙的话尽管说，这是我的手机号，你独自闯荡不易啊！" 老板娘的一番话把马虹都说哭了。

"谢谢老板娘……再见！"马虹擦拭的泪离开了。

"有事别忘了打电话！"

马虹再次来到邱兴所在的小学，她在校门口等待那位小朋友。她通过了小朋友找到了邱兴的班主任，她知道了邱兴住院的医院，她又按地址找到了住院部五楼，她通过儿科主任医师来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

马虹静静地坐在走廊椅子上，等待邱吉祥或边倩的到来。邱吉祥，憔悴了许多，他走近了走廊。她发现了邱吉祥，她主动上前打招呼。

"邱兴弟弟他现在怎么样？“马虹站在他的面前。

"邱兴仍然在危险期，今天都十二天了。"邱吉祥的泪水一下子滚落下来。她知道"男人的眼泪不轻弹“。她知道他很痛苦、很担心、很焦急。

"邱兴弟弟不会有事的，他只是有点累，现在医学技术都过关了，马上他就会好起来的。"马虹安慰他，让他不能再消沉下去。

"谢谢你还挂欠邱兴。" 邱吉祥很感激她。

一位中年儿科主任医师向他们走来，邱吉祥走上前向他打招呼。

“龚主任，邱兴他现在情况如何？"

"邱兴现在还好，马上要转入普通病房，不过有个事正要问我，邱兴他的妈妈呢？"龚主任这么一问，邱吉祥顿时无语，他咬着牙。

"她……"邱吉祥非常难过，马虹知道了走到他们面前。

"龚主任，邱兴现在没有事了是不是？他是不是要转入普通病房，是不是转入普通病房的话，病情有好转对吗？"马虹关心询问道。

龚主任点点头，他告诉了他们马上把邱兴转三楼儿科区。他们来到了三楼儿科区，他们在等待着邱兴的出现。

走廊上，一位护士推着邱兴缓缓地走来，他们跑到了邱兴的身边，邱兴戴着口罩，两手打着吊针，形体消瘦了许多，眼睛有些迟钝。

"儿子，儿子！"邱吉祥泪流满面地哭泣着。

"邱兴弟弟，邱兴弟弟……"马虹抚摸着他的瘦弱的脸，也流着泪。

"马虹姐姐，马虹姐姐，你终于答应了来我家？"邱兴睁开眼睛说。

"嗯！"马虹的泪水哗的一下滑落下来。

"爸爸，爸爸，你答应我，现在不能让马虹姐姐走。"邱兴也流淌着泪轻轻地说。

"儿子，爸爸答应你，爸爸答应你！"邱吉祥抚摸着邱兴的手，他们缓缓地走进了儿科区3015房间。

马虹迅速整理好了床铺，他们小心翼翼地把邱兴抱着放在床上。

“你们观察，输液快完时按下床沿边指示灯，这只是换输液的。"护士交待后她离开了房间。

"邱兴弟弟，你现在还好吗？还是哪里不舒服吗？"马虹关心地问。

“回姐姐，就是有点身上酸痛无力。“邱兴忍着痛苦的表情说。

"邱兴弟弟，学会坚强，只有坚强才能战胜病魔！" 马虹打气的说。

"是的，我的老师也是这么说的，哈哈。“邱兴露出了微笑。

“你现在是小男子汉，将来长大你就是大男子汉了，像你爸爸一样，加油！"马虹再进鼓励着他说道。

"哈哈，姐姐，你来了我很高兴，姐姐我还给你写过一封信呢，哈哈。"邱兴笑的哈不扰嘴。

"我知道，那封信在你书包里，对不对？"

"姐姐，不是，在我爸爸身上。"邱兴很兴奋，眼睛扑闪扑闪的。

"儿子，是在我身上，我给姐姐。"邱吉祥把信递给了马虹。她看完这封信泪流满面，她擦拭泪水。

       "邱兴弟弟，你赶紧好起来，我们一起回家。"马虹微笑地说。

       "谢谢马虹姐姐，爸爸，姐姐答应我们了。"

        "儿子，马虹姐姐答应了回家，但是你要答应我快快好起来？"邱吉祥坚定地说。

       龚主任敲门走进了病房，给邱兴听诊了一下。

       "邱兴，恢复好快，过一个星期可以出院。“龚主任对邱吉祥和马虹说。

      "谢谢龚主任！" 邱吉祥感激地说。

      "你们好好照顾他。"龚主任交待后走出了病房。马虹坐在他的身边开始讲故事给邱兴听，邱吉祥也坐在病房的床沿，他陷入了深思……

20

           王丽英回到了别墅，熊辉煌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走进厅堂挨着他坐下。

         "你的老乡，见到了？"熊辉煌问。

         "见到了，拉杆箱也换回来了，那个证也给了她了，俺的老乡也混得不错。"王丽英理了理秀发笑嘻嘻的说。

         "丽英啊，别老式俺俺俺的，多俗、多难听，人家一听就知道你是乡巴佬，改口"我"知道吗，学会讲普通话！"熊辉煌严肃地说。

        “辉煌，俺是不顺口吗？"她开始撒娇。

         "改！一定要改！"熊辉煌严肃地说。

         “我改，我改，哈哈。"她抱着他兴奋地说。

       王丽英很幸福，很快乐。她又提出要去珠宝行换过首饰，熊辉煌答应了她，他们打的车来到了珠宝城。他们走进了金壁辉煌的珠宝城内，柜台内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首饰、玉镯、钻戒之类，令人应接不暇。

       店内的服务员都投来异样的目光，任凭她们议论纷纷，王丽英已经是不在乎这些。她搂着他在柜台前精选首饰。她选好了几件称心如意的首饰笑嘻嘻地搂着他离开了珠宝城。

       “辉煌，我要买衣服？"王丽英又提出了新的要求，他又打的车带她来到这城里最高档的商城。

     他们说说笑笑走进了商城，升降电梯上，他们来到了第八层皮革区，买下了心爱的小包包。她在镜台前试着提包的姿势，让其它顾客羡慕不已，同时也遭人家的白眼。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眼光，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她们又来到服饰层买了风衣，试穿后越来越靓丽，又专心挑选了代妆品，法国香水一喷满身芳香味。熊辉煌很喜欢这来自乡下的姑娘。

       "丽英，回家吧！"熊辉煌左拎右提地，王丽英挽着他的手臂高兴地离开了商城。

        "的车，的车……"王丽英站在街道边招招手。一辆的车缓缓地停在他们身边，他们上了车。回到家时熊辉煌已经精疲力尽了，他坐在沙发上喘着气。

      "丽英，累死我了！"熊辉煌微笑地说，王丽英从冰箱内拿来了饮料。"啪"一声打开易拉罐递给了他的饮料。

      "辉煌，你歇着，我去弄饭！"王丽英吻了一下他满是皱纹的脸，他欣慰地笑了。

       他闭上眼睛……

       "辉煌，你怎么躺在这里睡觉呢？" 黎涵走到他的身边。

       "黎涵，今天我太累了，公司一项技术工程改革安装，我不坚守着，他们永远完成不了，下个星期就要运转生产了，所以就这样从上午八点整整站了十个小时。" 熊辉煌侃侃而谈，但有些不悦。

       "是啊，老公你辛苦了，公司这项技术只有你才是专家。"黎涵坐在他身边给他推拿。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公司，以身作则。”他喝了一杯茶，望着他的妻子黎涵说。

       "辉煌，记得周六上午，你去帮儿子康才开家长会。"黎涵提醒着。

       "你去，我一去儿子班主任老师又要找我的麻烦。“熊辉煌不悦的说。

     "我去行吗？儿子班主任老师都指明叫你去开家长会。“黎涵无奈的说。

      "好好好，我去，我知道康才学习退了步，为了儿子我去，不过这次我非要和儿子的班主任老师好好谈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熊辉煌已经决定了。

       "是要好好找下原因。"黎涵补充说道。

      "哎，你说怪不怪，每次儿子到关键时刻考试成绩退步，而平时成绩在班上前五名，这必有蹊跷！”熊辉煌疑惑不解的说。

      "要不你当面问问你儿子。"黎涵不耐烦的说。

       熊辉煌找来熊康才，问他怎么回事？让他快告诉其中原因，而熊康才挠挠头对父母说。

       "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学习我有分寸，有些事情说透不好，留在自己的肚子里自知自明就行，爸爸你是公司的顶级工程师，儿子肯定不赖，过三年儿子保证考上中国名牌！“熊康才雄心壮志的说。

       "这才是我熊辉煌的儿子，有出息，你看你妈都担心死了。" 熊辉煌也得意地说。

       "妈妈，你身体不好，儿子的学习你就放心，还是妈妈你心脏病要紧。" 熊康才握着黎涵幻的手说。

      "康才，你可别说大话，可是妈妈心里没有谱呀，马上中考，你到底有多大的把握妈妈没有底。最好争取上本市一中。"黎涵语重心长的说。

      "妈妈，儿子的理想是清华！"

       "放肆，三年你怎么就信口开河呢？"熊辉煌敲打了"毛粟子"，熊康才捂着头，咬着牙不说话。

       "不进清华死不罢休!我的学习不让你们管！”  他愤愤地离开了厅堂。

      "你……你……“黎涵突然间天晕地暗倒下了。熊辉煌打了120救护车，当急救医师赶到，她已经命绝身亡，永远地离开了这个家……

       一段最伤心的回忆，熊辉煌流下最悲怆的泪水，那年他的妻子黎涵离开了他。

       "辉煌，你怎么流泪了？"王丽英走到她身边。

       "丽英，刚才飞丝入眼了，帮我吹吹风？“

        “好的，你站好，我吹三下！“王丽英吹了三下，他欣慰地笑了。

       "开饭了，我们吃饭吧。"

       时光飞逝，转眼已三十二年了，他无时不思念黎涵。儿子熊康才清华毕业证又被麻省理工大学录取，通过努力他已获得博士学位。

21

儿科住院部3015病房里，邱兴正在打着吊针，马虹守在床沿边，她陪着邱兴，逗他玩，讲小英雄雨来的故事，讲王小二的故事，邱兴听多了故事时，她又给他说成语故事，安徒生童话故事，说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故事，背唐诗等等，病房里一串串笑声。

当邱吉祥站在病房门口时，聆听他们的说笑，他忧伤的脸也慢慢地洋溢着丝丝微笑。他没有马上惊动他们，也不敢敲打病房的门，也不想就立即走进打扰他们。

龚主任走了过来，他拍拍邱吉祥的肩膀说。

"邱兴真坚强，他恢复快，后天再检查一次，如果情况好就可以出院了。"

"那太谢谢龚主任了。”邱吉祥很感激。

"你听，和你儿子讲故事的姑娘，她太会讲了，她这样陪伴小邱兴也是他恢复快的原因之一，你也要好好地感谢人家，进去看看。"龚主任微笑的说。

他们走进了病房，邱兴更加高兴。

"爸爸！"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好喽，明天就可以出院喽。"邱吉祥抱着邱兴亲密着。

"邱哥，你来了，你不是公司忙吗？这是有我伺候小弟弟就行。边嫂回来啦？"马虹问了一句，脸又红晕起来。

"别提边倩，她已经走了！" 邱吉祥愤怒的说。

"走了？她为什么不来看看邱兴呢？“ 马虹问着。

"我不想看见她，更不愿提到她……“邱吉祥已经是很不愿意提及此人以及关于她的事了。

"邱兴小朋友，你好哇！"龚主任摸了一摸他心脑袋。

"谢谢龚主任，谢谢龚主任救了我的命。"邱兴敬了个红领巾礼。

"小调皮鬼，回去好好休息，等病好了，认真读书，知道吗？" 龚主任继续鼓励他。

"哈哈，在医院听医师话，在学校听老师话，在家听爸爸和马虹姐姐的话。"邱兴理直气壮的说。

"还要听妈妈的话，知道吗？"龚主任说。

"边倩她不是我妈妈！"邱兴低着头轻轻地说了一句。

"好了，好了，你们聊，我去查病房去。"龚主任出去了，邱吉祥望着马虹，而小邱兴握着她的手微笑着。

"马虹姐姐，我明天出院，我们一起回家，答应我好吗？"邱兴撒娇的说。

"好。"马虹点点头说了一个字，她心想: 边嫂时早会回来的，她是容纳不了我这个乡下姑娘，我知道边倩并不是要看我的毕业证，而是她不愿意看见邱哥接触其它的女人。

"不骗人，拉勾？" 邱兴已经等着她一起拉勾，可是马虹，她迟钝了一下，伸出手来拉了勾，他们彼此的笑了。

此时，邱吉祥已走出了病房，他走到走廊的领头边，他掏出了手机，正在拨打边倩的电话，他打了，对方已经关机。马虹牵着邱兴轻轻地来到邱吉祥身后，当他转身正要回病房时，马虹和儿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爸爸，你为什么哭了？"邱兴说。

"是不是妈妈没有理你？"邱兴继续说。

"儿子，别乱说，你妈妈在占线……"

"邱哥，对不起，我要回去了。"马虹说着松开了邱兴的手，她后退了几步转身走了。

"马虹姐姐……"邱兴一声尖叫，迅速跑到她身后，抱着她的双腿哭泣着。

"姐姐，姐姐，你不能走，你答应我，和我一起回家的……“ 一声声的话语，使马虹寸步难行，双脚如灌铅一样沉，她抱起了邱兴安慰说。

"姐姐不走，姐姐只是下楼买饮料……"马虹咽语了。邱吉祥凝视着她，他接着邱兴抱在身上。

"儿子，马虹姐姐真的是去买你最喜欢渴的可口可乐饮料。"邱吉祥安慰邱兴。

"邱兴小弟弟，听爸爸的话，姐姐马上回来。"马虹慢慢地走下了楼梯，邱吉祥抱着他回到了3015病房。

走下楼梯的马虹，拖着沉重的步子，她慢慢挪动着，走出了儿童医院。

她从衣兜里拿出邱兴亲笔写给她的信，她流下了泪水，她双手在颤抖。

"马虹姐姐，你好。我叫邱兴，我很想你来我家当生活保姆，你能答应我吗？我爸爸也是这样想的，那天赶走你的哪个女人叫边倩，她不是我亲妈，是我后妈，我爸爸第二个老婆。她好凶，她好坏，乘我爸爸不在家时，她经常打我骂我，尤其是我爸爸出差外出，她更加张牙舞爪，对我更恶，比电影里坏蛋还坏，我狠死她了，我不想她这样对我，我需要你回到我家来，白天送我上学，接我回家，晚上陪我做作业，做完作业陪我看月亮，数星星……你看见这封信你考虑一下吧。马虹姐姐我真的喜欢喜欢你，欢迎欢迎你！邱兴。"

马虹再说读完这封信，泪水已滴到信纸上。

"邱兴，你放心，等你病好了，我和你一起数星星，看月亮……”

马虹回到了宿舍，已经是傍晚七点多了，正当何明华拿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时，马虹出现了。

"马虹，你怎么回事？周末不好好休息明天怎么上班？" 何明华关心地问。

”谢谢你的关心！"马虹走进了宿舍。

"喂喂喂，你怎么不高兴？又是旅馆那母老虎老板娘？“ 何明华随后也走进了宿舍。

马虹摇摇头，何明华继续问。

"是嫌工资太低，工作太累？还是想家，想父母？“ 她刨根问底。

马虹还是摇摇头，这下何明华傻眼了，她摸了摸马虹的头，是不是发烧。马虹在她再三的追问下才说出真情，她把邱兴写给她的一封信给何明华看，何明华看完后。

"我建议千万别去，邱兴有后妈，而他爸爸公司忙碌又经常不在家，你要是插入第三足，那么会给你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到时就非常烦恼的。我们就像城里的小鱼，游来游去多自由，如果你想变成城里的羔羊，到是吃亏必定是你！"何明华把话都说绝了。

"可是我不去行吗？面临邱兴病他需要我……”她咽语了。

“好吧，你自己把握。"何明华走到自己的床边脱衣睡觉。

"你休息吧，我知道你当早班，不扰了。"马虹走了宿舍，仰望星空，心情如打翻了的五味瓶。

22

今天是邱兴办理手续出院的日子，马虹一早就来到了儿科3015病房区大厅，她静静地坐在条椅上。厅内人员多，走来走去的病人，也有查病房的值班医师，还有打针护士们都忙着。

邱吉祥刚从梯子上走来，马虹迅速站起来。

"邱哥，今天邱兴是不是办理出院？"

邱吉祥很惊讶，他望着马虹点点头，马虹和他一起走进了3015病号，马虹见到邱兴消瘦了许多，她摸了摸他的手。

"邱兴小弟弟，今天高兴不高兴，马上出院回家了。"

"马虹姐姐，你答应我的，我们一起回家？"邱兴爬起床眼睛充满着渴望。她点点头，邱吉祥抱着儿子，马虹收捡行李，走出了3015病房。

经过半个小时，车已经缓缓地开进了别墅。此时别墅的边倩刚出差回来不到一个小时，正拨打邱吉祥的手机，而邱吉祥没有接她的电话，而是一直小心翼翼地开车。

"儿子，儿子……”边倩拖着拖鞋急匆匆跑出门喊着，邱兴看了她一眼没有答应她，邱兴牵着马虹的手一直往屋内走去。

"老公，老公，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不让她来当生活保姆吗？"边倩疑惑不解地望着邱吉祥，看见邱吉祥懒得理时她走到马虹面前伸出手来拦截了她。

"我家不欢迎你，你走吧！"边倩冷冷的说。

"走的人是你！"邱吉祥毫无表情的说，边倩仿佛晴天霹雳，这怎么是邱吉祥说的话？她心一冷面色顿时苍白坐在沙发上。

"为什么？这到是为什么？“她开始歇斯底里。邱兴松开手走到边倩面前平静的说。

"是你不要我邱兴，我住院都住了快二十天了，医师说我是不治之症……“邱兴平静不再平静，他停顿几分钟，此时屋内空气窒息，快压着人喘不出气来，这话本根是邱吉祥要说的话，儿子邱兴继续说道。

"你逃避了我，我差不多都活不成了，是马虹姐姐天天陪伴我，给我讲故事，讲如何如何健健康康起来战胜病魔！"邱兴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老公，儿子说的话是真的吗？"边倩佯装哭泣起来，此时邱吉祥已离开了屋去找马虹了。马虹陪同邱兴走进后她静静地退了出来，她不愿意看到的一切终于看到了，她决定离开了这里到一个很远很偏僻的地方去，让他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去。她打开了别墅进口铁杆门，她不回头地走了。

“马虹，马虹……"邱吉祥追上，她平静地没有说一句话。

"马虹姐姐，马虹姐姐，你别走！你不是答应我不走了吗？"邱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马虹回过头来望着邱兴，她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牵着他的手。

"邱兴弟弟，姐姐已经和你们回了家，现在我该走了，你爸爸、妈妈都在啊！你要听爸爸的话，你没有看见你爸爸为你瘦了多少？"马虹噙着泪。

"不，不，马虹姐姐，你不能走！"

"马虹，你答应我不走，跟我进屋，这家需要你，邱兴需要你！"邱吉祥望着妈。

"爸爸，你不是对儿子说过，你也需要马虹姐姐呀，你快说，快说。"邱兴哭泣着。

边倩静静地来到他们的身边，走到马虹身边。

"马虹，你就答应他们吧，留下来当生活保姆，家中乱七八糟的，是要一个人收捡的，走吧进屋？"边倩平静的说，脸上掠过一丝不悦。

"边嫂，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不该出现在你们的视线中，我不该扰乱了你们的生活，我就是一位乡下出来打工妹，有何德何能让你们这样呢，邱兴小弟弟还小，他需要的是母爱……"马虹说道。

"马虹，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不该瞧不起你。"边倩哭泣着跑回了家。

       马虹静静地走进屋，换坐在边倩身边，用感激的语言对她说。

       "边嫂，我知道你很爱邱哥，你对邱哥的爱，马虹从第一次我们见面时我就看到了，你不要因为我而生气。"

       "我没有生气，我是为你答应留下要高兴……"

       此时，邱兴走到边倩面前，帮她擦拭泪水。

       "妈妈别哭，马虹姐姐答应了我们，妈妈别哭……"邱兴也坐在她们的身边。

        邱吉祥的手机又响了，他打开手机。

        "嗯，嗯……我知道了，公司内部出了问题？我马上赶过去，邱吉祥迅速开着车向公司赶去。路上邱吉祥非常着急，他巴不得一下飞到公司。

        一辆蓝色的跑车风驰电掣而来，只听"啪“的一声巨响，两辆车头冲撞着已经面目全非，邱吉祥被死死卡在驾驶室，满脸是血，奄奄一息。随后120，110都迅速赶到，围观的人水泄不通。120救护车拉起警笛汽把邱吉祥迅速送进医院急诊抢救室。

        别墅内厅堂电话响了，邱兴跑过去接电话。

       "谁打电话呀？"邱兴拿起话筒问。

       "请问是邱吉祥家吗？我们是110……"

       "妈妈，有人打电话。"邱兴喊着边倩，马虹也放下手中的活惊讶中。

      "什么？什么？"边倩吓的连问两次，马虹也听出邱吉祥出了车祸，正在市人民医院急诊抢救室，正生命危在旦夕。

       "边嫂，邱兴，快，快去医院！"马虹喊着……

      
市人民医院急诊室，医师、护士正在奋力抢救，马虹、边倩还有邱兴都急时赶到，他们站在急诊室门口，邱兴哭着喊爸爸，边倩哭泣着，马虹流着泪。

一分钟过去了，十几分钟过去了，半小时又过去，经常三个多小时，主治医师静静地打开了急诊室的门，望着他们。

"谁是邱吉祥的家属！" 主治医师平静地说。

“我是他爱人。"边倩走上前一步。

"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邱吉祥因冲击大严重，颅内出血过多，有可能……"主治医师淡淡的说。

       “有可能什么？是不是会危险离开了我们？"边倩追问，邱兴哭的更厉害了，马虹沉默不语，泪水哗哗的流。

       "必须马上开颅，但是这相当有风险，开颅前必须预付3万元，还要在病历上家属签字……"

       "医师，你们先抢救吧，我身边只带了5千元，我马上回去取。"边倩请求的口气。

        "医师，先抢救人要紧，边嫂答应了补上。"马虹流着泪望着医师说，邱兴哭的哇哇的，一个劲地喊爸爸，就这样邱吉祥就做了开颅手术，手术时间持续近八个小时。直到晚上九点左右医师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出手术室，边倩也把钱补上办理好了住院手续，马虹一直陪着边倩和邱兴，怕有什么不测。邱吉祥的头包扎着"冬瓜型"大白绷带，根本无法辩认清楚人脸轮廓。邱吉祥闭着眼睛，一切却在静止中，他被推进了病房，打着吊针躺在床上，病房里边倩静静地望着他，邱兴拿着他的手哭泣着，马虹坐在床沿静静地望着"冬瓜型"脑袋。
23

王丽英在幸福中度日已经有了3个月了。每月向家里打钱，多的时候寄上3千元，最少也得寄上个2千。她时不时还寄些包裹，以及健康营养品给父母补补身子。王起根接到钱或包裹之类东西总是笑的哈不拢嘴，碰上村子里人就说，这是闺女邮寄来的。王丽英的娘也跟着乐。可隔壁的邻居就是疑神疑鬼，相互传出一个接一个丑闻，内容是王丽英在外地打工是有问题的。当初时王丽英的父母还兴奋，不在乎左邻右舍的说这说那，后来日子一长，王起根也观察左邻右舍的眼神。有次他夫妇俩去镇上买电视。一大清早，他和老伴吃过早饭就到了镇上。

镇上还热闹，赶集的人都急匆匆，特别是农闲季节，镇上的人反而多。山村极少数人赌鬼都打小麻将打发时间，年轻人搞网聊，看西瓜视频，玩抖音等都沉浸在网络世界里。

       王起根带着老伴兜着前几天王丽英寄去3千元。他一路上就有些纳闷，前两个月每月2千，这个月多了1千元，他笑嘻嘻对自己的老伴说。

“闺女找到了大事做了，这3千元，要是以前可是三个劳力工分钱也分不到手的红利。唉！以前人是可怜的。苦苦窝在山里，村里没有个出息的，你看俺闺女丽英，要是她是男丁王家就兴旺发达了。" 王起根接过女儿寄来的钱高兴的那个乐，端把椅子坐在家门蘸着口水数钱。

"起根，女儿不会差是人家的儿子，东边的王起龙的儿子窝在家里毛也赚又到个，哈哈。" 老伴得意地说。

"她娘，别谈人家，‘当面不说人，背后莫谈鬼‘，那是王起龙没有舍得儿子出门，怕打工学坏了，哈哈，丽英闺女就懂事，顾家，还孝敬俺的。" 王起根算了都打嗝了，老伴递给一碗凉茶。

"压压嗝，别老打嗝，起根抽空上医院检查检查？"

"检查个屁！这都是小胃病，俺就怕插指头粗的长管子，呕死人，这万不得已才检查，现在俺知道没事，闺女有出息，再找个女婿，生个娃俺还要享福呢，哈哈，不去，不去！"王起根右手摇摆首，他数着钱，尽红色的人民币，他乐开了花。

"她爹，就是闺女打工有钱，才要注意身体，以前那来这么多钱，一寄就是3千。"老伴也兴奋地说。

"别花冤枉钱，俺们上镇买一台大彩电，多出一千元就顶每月2千元寄钱就得了。"王起根喝了半碗茶，嗝打严重了，他忍不住呛咳几下，他捂着胸不敢使劲向外咳。

"也行，有了大彩电，国家的形式，新闻，还是外国佬新闻都晓得的，俺们可了解些，就这么定，先办大彩电。"王起根进一步解释说，于是两人一拍即合一大早就上镇上专业卖小家的店铺东瞧西瞧忙坏了售销员。

王起根一眼就相中29英吋大彩电，他瞧着不眨眼睛，一位年轻女服务员走到面前很有礼貌的微微一笑。

"家中有喜事啦？是娶亲还是嫁女？想买一台大彩电？" 声音特别甜。

"姑娘，家中闺女还小，俺就一个闺女，儿子都分家了，俺不娶亲嫁女的，就是想买台大彩电放在家里看。" 王起根很得意说。

"哦，大叔好福气！“这一说王起根那个高兴劲甭提，他望着这位女服务员，正要升口，女服务员接着说。

"那就买台去，钱来路咋样不管，有钱不用，过期作废！"女服务员口直心快，这下王起根脸一下赦白赦白的。

"什么过期作废？钱会过期吗？"王起根不痛快。

"大叔你听错了，我的意思是:人在世上，钱是花的，水是流的。这下总明白了吧！哈哈。"女服务员进一步解释，其实她知道了王起根闺女的钱来的不正。

几个服务员在议论着，可王丽英她娘脸一下涮红，火辣辣的。

"她爹，这店大彩电俺们不买了。"她拽着王起根衣服，低着头说。

"俺不买？就在这买，买大彩电！"王起根掏出钱捏在手里，走近亮着彩图的大彩电继续说。

"俺就要这台了，多少钱？"

"大叔，九百九十九元！“女服务员不慢不紧地吐出几个字。

"姑娘，算下，这多少？"王起根的倔犟性把钱放在女服务员手中，她哗哗的一算。

“大叔，这可是1千元，可以买了。”女服务员点好钞票开了票填好时间，找回一元钱。

"姑娘这一元不要了，帮我装好就行。"王起根把一元退回去微笑说。

商城的服务员把大彩台装好用绳绑好，王夫妇用肩担抬着离开了这商城。一路上王起根琢磨琢磨这商城大彩电价格，九百九十九元，幸好带上1千元，还找回一元，可笑的事，完全是花1千元买台大彩电嘛。现在的老板都会做生意，要你的钱让顾客花的不痛不痒，东西买了，找一元好心情，两全齐美。

回家后，王起根把大彩电弄出来放在大桌子上，插上了线，大彩电"叭叭叭"响，图文不清楚，王起根夫妇傻眼了，叫来隔壁的叔伯老弟王起龙帮忙看一下电视咋回事。王起龙在村里是管电的承包人，哪家电灯、线路、电视有问题都找他。

"起根哥呀，大彩电没毛病，颜色适中，声音也没毛病。"王起龙刁着一支烟，用摇控开始调台，调色，调声才对他说。

"哪里咋的？在镇上好看，清清水水，不带跳动呀？" 王起根疑惑不解的又问。

"哥呀，那是人家在镇上，俺在山区，有钱在镇上买一套小商品房就安然了，哈哈，想？"王起龙挑逗似的说道。

"想！哈哈，看闺女的！"王起根很兴奋地说。王起龙坐了下来看了一下电视后离开了他家。

兴奋了一天的王起根，吃过晚饭又开始看电视了，老伴走到他身边坐下来，她看着他发呆。

“彩电不喜欢？"王起根问了一句，她半天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看着他，他指着电视叫她看电视，她闷闷不乐，他开始就问。

"咋了啊？没有电视想电视，有了电视咋不说话呢？"

玉丽英的娘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她跑出屋坐在牛棚栏也抽泣，王起根走到她身后喊着。

"哭啥哭的？俺还不知道闺女来的钱吗？俺跟你说，闺女的钱不是偷的、抢的就行，这世上谁弄到钱谁就是这个，俺跟你说，闺女嫁给谁都行，只要她愿意……" 王起根从去镇上买大彩电就知道不对劲，就知道这钱是闺女寄来的，管不了那么多，这世道就这样，谁钱多谁作怪。他不敢作声，顶着头皮过，他拍拍老件肩膀。

"想开些，闺女迟早嫁人，嫁到城里比山沟沟里强，昨天俺买来大彩电让人家顿着眼珠子看，就知道闺女找到了好儿郎。" 王起根侃侃而谈。

"你就这德行，闺女名声作了下贱买卖，俺不同意，俺把她找回来，仍愿过山沟沟里的日子比没有脸面强！"丽英娘越说越气。

"放屁！你！"王起根气的打了她一巴掌，交牙齿痛的说。

"你……“她捂着脸跑进屋，大哭一场，这时王起根低着头，胡思乱想！他突然间喊着。

"哭啥？明天动身寻闺女去！"他放了狠话，他拿着锄头向朝大彩电砸去，眼不见心不烦，气的他牙齿咬的"咔咔"响。

王起根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盘算着这些肮脏的事，他老琢磨闺女是嫁了好人家，找到了有钱的郎君，绝不会干哪些肮脏、龌龊事。而她不这么想，闺女在外肯定有名堂，不然2千3千往家寄邮，钱是好东西又是坏东西，她想着想着突然间不哭了，要和王起根一起找闺女去。

24

别墅依旧热闹、生活幸福，熊辉煌抱着黄花闺女，整天乐的合不拢嘴，老同事取笑熊辉煌是:老牛啃嫩草！熊辉煌笑呵呵的回答:这是我的本事，有钱用在刀刃上，趁这把年纪玩就玩个快乐、逍遥自在，人家都把钱用在麻将桌上，而熊辉煌花在王丽英头上值。

在国外做事的儿子这几个月也没来电话，就连读大学的孙子熊杰也没有打过电话，儿媳妇更不用说，别定是人家的闺女。熊辉煌隔三差五地下几盘棋，下的是围棋，这很体面，熊辉煌带着年轻王丽英去下围棋，让同年纪的老头羡慕死了。看来钱真是一个怪物，可以栓住像王丽英这样年龄的女人，心甘情愿成了城里的羔羊。

王丽英也习以为常了，刚开始和老熊出门低着头，现在可不一样了，走路都昂首挺胸的，买服饰买首饰眼睛都不眨一下。王丽英越来越变本加厉，刚开始当生活保姆2千元一个月，陪上老熊后就加至3千，自从老熊从电线杆上打电话弄得个假结婚证后，每月钱都4千，有时撒娇起来，或一个亲吻，又增加至5千。老熊是国企有权威、有名气工程师，高级的，现退休工资8千多，一半给王丽英另一半用于两个人花销，生活比前紧张些，以前熊辉煌一星期三只鸡煲汤，现在改为一星期一只，有时半个月才仅吃一只。王丽英可以说对老熊"民脂民膏"了，想榨干他钱，榨干他精力，走人，可是细想起来这不行，违背了天地良心。困难的时候是老熊帮了她忙，她不是不知道，当初她就知道这一点，既然已结婚了，办了证，要是老熊谈生育那不干，他撒手人寰后，王丽英还带个儿子嫁人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上个月老熊半开玩笑说过要和王丽英生个娃，这别墅写儿子名下，这就順理成章的事。可王丽英也不愿意这么做，老熊担心她为此事跑了，到哪里打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姑娘，再上王丽英再三不愿意老熊就死了这份心事。

"丽英啊！丽英……"熊辉煌喊了几句不见回声，这下老熊急了，他楼下找到楼上也不见王丽英，急得老熊团团转，左邻右舍问遍了都摇摇头，这咋回事呢？老熊赶紧打了王丽英电话，是呼叫转移，这下真的把老熊急坏了。

王丽英担心陈红头找到她多事，她主动地去找陈红头，她找他目的是还他一个情。她是陈红头接去"人们发院"打工的，结果工没有打上她在大超市溜达溜达正碰上了熊辉煌。她今天瞒着老熊中午偷偷出去的，她找到了陈红头，把几天饭钱、住宾馆开销钱统统算了一笔四千八百三十八元。

"陈哥，我们还是分开吧，我今天是来还你钱的，刚才不是算了近五千元吧？我给你五千，另外加精神损失费、感情费再补你二千，给你七千行不行？”王丽英很爽快去说，怕陈红头不愿意她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二条龙。

"这不是钱的问题！"陈红头摇摇头说。

"那是什么？陈哥你不是揪着我辫子不放吧？“王丽英沉住了气，但此时不可得罪他，必须他们有几夜情。

"丽英，你这样认为就不好，我们前两年就认识，那时陈红头穷养不起你，今非昔比啊，现在陈红头完全可以养你有多。"陈红头望着王丽英的眼睛说。

"陈哥，不是养得起养不起的问题，关键是我们之间可能不合适，你的那位女朋友叫郝蕾的她很喜欢你，我在‘人们发院’就看的出她对你好，她虽然经常跟你顶冲，但她的确喜欢你，我很清楚。"王丽英低着头说，她不敢再望他的眼睛，他眼睛里有一种贪婪的光，这光直接把人压扁、压垮。

"不，她喜欢我，可我不喜欢她，我在‘人们发院'上班都两年多，我们很少吃饭，很少喝咖啡，除非我高兴，发工资外才有那么几次，这两年还摊不到一年一次，这叫感情吗？这叫她喜欢我吗？她就是大大咧咧的人，不像你的感情，一碰就冒火花。"陈红头狡辩，王丽英听出话中有话。

"陈哥，别的不说，给你一万！"王丽英察觉到这不是说情感的时候是"一刀两断"的时候，所以她做出最后一个环节，把一叠万元丢给他低着头走了。

"王丽英，你别走，别走……“陈红头再三喊她，王丽英没有回头流着泪走了。他追着她，她已经情同陌生样开始小跑，她招来一辆的士停在她身边迅速上车，流着泪挥挥手离开了他。

离进别墅区半里路她付了钱下车，擦拭了泪水向别墅走去。熊辉煌都急死了，他准备去寻找她，此时王丽英走到他身边。

"出去也不打个招呼，手机也是呼叫转移，终于回来了就好。"熊辉煌有些埋怨，但不敢大声说。

"是我一起来城里打工的姊妹马虹约我。她说很想见见面，家乡下挂欠，我走的匆忙忘了给你打声招呼，现在回家不晚吧？"王丽英挽着老熊的手臂。

打开门进屋了，老熊心上一块石才落下来，王丽英也看出他急，她沏了一杯茶走了这来。

"辉煌歇歇脚，丽英给你搓搓背，捏捏脚，轻松轻松下。"王丽英站在后来轻轻地敲打这满是脊梁骨突露的背。

"你在真爽，舒服多了，丽英手弄软了歇会，别累了。"老熊也"怜香惜玉"，决不含糊。

老熊舒服地逐渐地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渐渐地打地呼噜声，王丽英不作声挨着他坐着。

"丽英，你去农贸市场买一只鸡来，这十天都少这一味。"熊辉煌静静地睁开眼睛。

"好吧。"王丽英站起来离开了别墅。静坐在沙发上的老熊总是觉的不是滋味，他走进卧室取出结婚证，这玩意充其量就是一张纸，一旦两两之间感情破裂，什么都不是了。如果安稳这颗少女的心，熊辉煌又出了妙招，他决定下个月帮她报名，参加成年高考，让她接受成人高等教育，这样她的知识面广、那么就会逐渐地体会着我的良苦用心。

王丽英麻利地从农贸市场买来了一只鸡，这次不像以前那么返回请示老熊了，她完全可以作主了。她兴冲冲地回到了别墅，他佯装在睡觉，王丽英从卧室拿来毛毯轻轻地捕在他身上，老熊仍然这样睡下去，她没有惊动他而是做到了悄悄地。

       王丽英走进厨房，烧着开水，开始扒鸡毛，再开瞠破肚，用煲汤锅"咕咚咕咚"煲着汤。

       睡在沙发上的老熊慢慢地睁开眼睛，他站了起来，走到王丽英身后。

        “丽英啊，辛苦啦！"他轻轻地拍打她肩说。

         "这事可是我应该的做的，你是什么人？你是我老公，伺候你是妻人的责任。“王丽英打开了煲汤罐子，一阵阵鸡汤香味飘逸出来，她端上桌喊了一声。

         "你辛苦了，慢慢地吃，记得把汤也喝了，我娘说过，肉烂场锅里，营养全在汤中，我……我……还想要一个娃！"王丽英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丽英，你……你刚才说什么？"  老熊进一步追问。

         "我们要一个娃！"她低着头轻声细语说。

          "好，好，好，要一个娃，要一个娃，来、来、来，这煲汤咱们一起享受吧！"老熊咧嘴笑着说。

        这可是他第一次听的清楚，听出了王丽英的心事，这样死心塌地的女人到哪里去找呢？他欣慰的笑了，夹着一块鸡腿子给她，又舀了一小碗鸡汤。

        "丽英，慢慢地吃，吃完明天再煲！不差钱，身体第一。"他很兴奋，她望着面前年龄苍老的老熊。

       这是老熊最愉快、幸福的午餐了。

25

某市人民医院住院部外科区病房，邱吉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轻微的呼吸音，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邱吉祥这次意外的车祸导致他静静地躺在这里，已经有了半月了。始终不离不弃的守在身边的倒是马虹。而邱兴已被送到班主任老师寄读，不再接送了。边倩对于邱吉祥是生是活也是个未知数；生，醒过来可能将成植物人，那往后的日子真的不知怎么过，这植物人见奇迹出现的世上有几人，都是在故事中出来。死，一下子死过去家庭支离破碎，这样的家庭就是不幸啊。面临儿子读书、生活、深造、工作、结婚都是难以预料的符号。这些生与死，死与生的问题考虑在边倩脑子里反反复复回炉了一个星期。邱吉祥这场车祸将面临的，都有可能是猜测不定的多种答案。边倩把照顾邱吉祥的一切事都交给了马虹。马虹任劳任怨，她从那天去邱家当生活保姆就已经答应了。并且她现在都成了邱家一名生活保姆，毋庸置疑她就是一名保姆，别无选择，这可是定了位的。马虹没有多想只希望邱吉祥早日恢复，早日一家其乐融融。她很想早日听到邱兴小弟的天真无邪的笑容和刨根问底的问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强烈要求讲一个接一个的故事。

邱吉祥的吊针要换水瓶了，是马虹跑上跑下，以及邱吉祥的便盘、尿壶都是马虹倒、冲洗、再倒、再冲洗。边倩都三天不见人影，她来时就是观察下病情，像主治医师查病房样问问马虹情况就转身就走。马虹这半月统计边倩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来时仍然风度不减，风骚十足的女人是忘不掉这美丽的打扮。主任医师问过邱吉祥女人的事，问这两回马虹再也不问了，除非催交住院费不得已，七万多现金都是边倩一手操办，车祸的对方也已经一命呜呼了，倒楣的是邱家，对方保险公司赔了些了事，这事故的责任经交警事务料诊断为责任二分为一，所以边倩为邱吉祥足足拿出七万，除从别墅来去医院费外，还有马虹吃饭钱，邱兴放在班主任老师寄读费一共不少于八万人民币。钱归钱，人归人，人不出车祸就好办，一旦摊上致命、致残就是大麻烦了。

又过了一星期，邱吉祥天天吊几瓶子水，守在床沿的马虹也瘦了一圈，同病房的家属问起邱吉祥"冬瓜头"是她什么人，她总是笑而不语，一脸淡淡的忧伤，认真地伺候从来不喊声埋怨的话。后来病房的家属知道了马虹，都夸她是好人。二十五天了，邱吉祥像睡长觉样不吃不喝，只有均匀的呼吸，日夜如此。

"啪"的一声门被打开，边倩幽魂般出现了，马虹问。

"边嫂，你来了，邱哥这样睡下去咋办？"马虹恳请的语气。

"我知道还会让他躺在这里睡觉？"边倩说这句话语气硬硬的，听不半点的担心、忧伤的语言，难道这位女人的心是铁打的？马虹找不到答案只好低着头不说话了。

"好好照顾，不许跑了！" 边倩放下这句狠话，她是出于什么心？是报复马虹不该搅了邱家，马虹就是"扫把星"，一来邱家就出这塌天的大事。马虹点点头表示不走，这"上手不上肩"的保姆谁干的了？只有马虹她，她忍了。边倩又走了，她走的那么干脆，不管邱吉祥的后果如何，她现在的所做所为就是一位生活的过客。

"边嫂，你放心我会照顾他。"马虹是这样的回答她，她根本没有责备边倩的意思，真是打工也碰运气，可马虹走的是"狗屎运"，人家王丽英一同拖着拉杆箱一起上城里，她的运气与马虹迥然不同。

邱吉祥眼睛动也不动一下，让马虹也担心。马虹开始思考着: 邱哥长期不醒过来咋办？这躺在医院是烧钱啊，多少人一大病半生的积蓄都花在这。邱兴小弟弟他咋办？这段时间寄读老师家总不是长久之计，何况他需要父爱、母爱、更需要一对一的学习辅导。边倩她是一个"风花雪月"的女人，邱吉祥说他大她几岁，我猜到了这决不是真的，最起码十岁以上。她是不是中途"过河拆桥""过桥抽板"，另找新欢。她也不可能就独守空房也度此一生？

"动一下，动一下！"马虹鼓励邱吉祥，他听不见，他或许听到了回答不了，这时眼角上流了一滴泪。马虹知道邱吉祥听懂了她的话，她握着他的手，希望看到此时的奇迹发生。她小心用餐厅纸擦拭了他眼角的泪水。

"你要干嘛？" 边倩突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马虹迅速擦拭后手缩了回来，猛地站起来。

"边嫂，你来了，刚才我看见邱哥流泪了，所以我就擦拭……"

"擦也轮不到你来！放肆！“边倩皱着眉头，没有把好脸色给马虹看，马虹出于同情心。

"把他脸上都擦拭下！"边倩又说了一句，这倒是"太阳从西边出"，刚才说马饥擦拭坏了，可现在又要叫马虹擦。马虹拿着餐厅纸仔细擦拭着，这不擦不要紧，这一擦边倩开始咬牙切齿了。

"住手！"边倩喊着。

"边嫂你又怎么啦？擦是你让我干，不擦是你让我干，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马虹鼓起勇气说出来的话。

"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清楚吗？你走，你走……“边倩破口大骂，马虹静静地走开了床沿，她噙着泪正准备收捡自己的东西离开时，邱吉祥手指动了一下，再又动了一下。

"邱哥，邱哥你动了！"马虹轻轻地叫唤他，边倩下意识地望了一下邱吉祥的手，马虹跑进医师办公室，主任医师和护士都跑了病房，医师听诊了一下，翻了翻眼睑，露出了微笑。

"你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再观察！"主任医师对着马虹说，边倩假惺惺地问医师。

"医师，他是不是就这样躺在床上？"边倩焦急地说。

"很有可能，再要是在半个月不完全苏醒就麻烦大了。"主任医师平静地说。

边倩凝视着"冬瓜头"，她咬着牙。主任医师和护士离开了病房，马虹收好了自己的东西，她望着他流下了泪水。

"不许走，等半个月后再说。"边倩说。

马虹已经习惯了边倩忽冷忽热的表情，其实她为了邱吉祥做了无用的牺牲，她完全可以离开了这地方，她刚才是她发现了邱吉祥手指动了，她知道他的苏醒不会太远，也许是十天，也许是一星期，也是时间更短。面对边倩她无语可说，也不愿与她交谈，只有保持沉默，保持自己矜持点就让她变幻无常。

边倩走了，不打句招呼不多看邱吉祥一眼。马虹放在行李坐在床沿边，静静地望着他，已经泪流满面了。

边倩走出了住院部就上了车，坐在别的男人的副驾驶室里走了。马虹在窗口俯视楼下这一幕摇摇头静静地走回床沿，这时病房极静，忽然间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

"马虹，辛苦你了。"邱吉祥颤栗的嘴唇说出最由衷的话。

"邱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马虹很激动，情不自禁地握着他的手，此时已顾不及了那些，马虹几乎忘记自己，只是一个劲地叫好，邱吉祥泪水流淌着。

"马虹，你扶我坐起来。"邱吉祥咬着牙双手支撑着，面色憔悴，眸子里充满着一份感激。

"邱哥，快躺下，快躺下，刚刚苏醒还是躺下吧。"马虹说着，主任医师和护士一起来到病房，为他近一个月苏醒而露出了微笑。

"你小子，一睡就是三十天余，终于醒了？"主任医师开玩笑的说，邱吉祥也点点头。

"谢谢你们，是你们挽救了我的生命，我不醒来她永远守候在静静地病房。"邱吉祥充满着感激，充满着喜悦，马虹脸涨红着。

"你小子，这位姑娘太认真了，你的那个女人一个月只是探望几分钟就匆匆离去。"主任医师摇摇头不说下去，他们安慰了几句就回医师办公室了，留下马虹在守候他。

26

邱吉祥要求医师和护士给他保密，他知道这一两天边倩会来，马虹也知道。

"咚咚咚"几下病房门敲响了，边倩望了一眼邱吉祥，皱着眉头。

"马虹，有起色吗？"边倩想从她口中探听消息，马虹摇摇头，邱吉祥仍然闭着眼睛听着边倩的说话。

“马虹，你行行好，等他可以说话时，帮我把这份离婚协议书让他按个手印，我给你工资1千元再加辛苦费1千元，你拿着数数？"边倩拿出了离婚协议书和现金。

"边嫂，你怎么这样呢？邱哥处于危险中，最起码等他苏醒，有了意识才可以按手印……"马虹淡淡的说。

“我等不住了，时间来不及了，下星期五我们已经定好了去北京机票，我准备去和我未婚夫去旅游，这儿烂摊子你来收。"边倩气愤地说，马虹拒绝了，她气急败坏地拿出印泥，拿着邱吉祥的手使劲一按，红色手印一目了然，她留一份给他，她扬长而去。

"印了就印了，这个贱货！"邱吉祥骂了一句，他拿着离婚协议书冷冷的一笑，他知道她会来这一招，果然狐狸尾巴藏不住了，他笑了一笑说。

"马虹，谢谢你，谢谢你天天守候。"邱吉祥握着她的手极为感激，马虹抽回手涨红脸。

"邱哥，你快点好起来，快把邱兴小弟弟接回来。"

"好的。"邱吉祥爬起来走到窗口，边倩又坐上那个男人的副驾驶座位上离开了医院。他轻轻地回到床边，忽然间昏晕，马虹紧急扶着才免发生意外。

"这个贱货，邱吉祥待你不薄，竟敢在我最危险的时候离开了我……"邱吉祥气的咬着牙"咔咔咔"响，马虹安慰了他几句。

“邱哥，感情就是一层薄纸，一点就破裂，再也弥补不了原来的纸章！"这一句话邱吉祥琢磨了几分钟，总回不过神来，这出于她的嘴里也许是偶然还是必然，心知肚明的他此时微微地闭上眼睛。

"邱哥，头昏吗？快躺下，身体要紧，人一旦没有了健康，什么都是浮云。"

邱吉祥打开了眼睛望着马虹目不转睛，他躺下了，喘着粗气，为了掩盖自己的内心空虚他默默地看着她。

马虹年轻，高挑、白皙、瓜子脸，唯一是左脸颊上一颗小黑痣。这在女人堆里可是美女了，她读完初中就毕业了，因美而遭到同班男生的追爱，只好高中不读，回家呆了一年，后来网上聊天和王丽英搭在一起了，最后双双商量进城跟风打工。邱吉祥总是望着她，马虹不敢"触电"他，被"燃烧"的脸火辣辣的。

终于熬到了邱吉祥出院那天，马虹结好账办了出院手续，找来的士把一大堆行李和邱吉祥亲戚看望的礼物有几拎子，她麻利地装上后车箱，司机按着他指的路线来到别墅内。

别野以前热闹已找不到了，乘下这静极的空楼，地板上有方便面垃圾，厅堂茶几摆着两杯凉茶，沙发上乱七八糟的臭袜子，还有几只叮臭脚气味的苍蝇。他走进卫生间，马桶还有剩下的屎片飘着，恶心死了，他按了水冲洗。洗盘上堆了十几瓶都是半瓶化妆品，口红都滚落地板上一道孤线，他和马虹一起收捡处理。厨房里的液化气没气空着，锅铲结着燃焦的饭粑，洗水池装着半池污水，飘着几片菜叶，他和马虹一道清洗。

"马虹辛苦了，歇下！"邱吉祥关心地说。

"邱哥，你去歇着，刚出院别累着，这些家务有我。"马虹把厨房里卫生打扫干净了走到厅堂，此时邱吉祥走进卧室，床上被子一塌糊涂，床单上还有几滴血迹，他气不打一处来迅速拿起被单从窗口抛下楼，他气的打电话给边倩。边倩早已换号了，他狠狠地骂了她一句，气的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邱哥，吃药了！"马虹轻轻地敲打着门，他才收敛的怒容走出卧室，她把该吃的药已拿在手中，左手是药右手一杯温开水。邱吉祥接过后站在沙发上边吞了活血化瘀药，皱起眉头呵的一声望着马虹，她早已准备好了一块糖。

"苦吧，吃块糖。"马虹把糖撕开一层纸递给他，这一下让他再一次感动！他向她面前走了一步，马虹连忙后退两步她转身向厨房里走去。

"邱哥你歇着吧别再走动，我去弄几只鸡蛋汤补补身体。"她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像夏天烘烤一场酷阳样发烧。他凝视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刚才沙发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捡一干二净，还带一股清香味。马虹怀邱吉祥闻这异味会恶心呕吐就在沙发上洒了些香水，这对他来说仅无所有的一次，边倩在家也只是洒洒空间，他正在思考着这不该思考的味道，眼前的清香一阵一阵飘来恰好香味适中不刺鼻也不浓烈。

"来啰，吃蛋汤。"马虹端来热气腾腾的汤，放在桌上，他点点头很幸福，这也是他仅无所有的一次，一场车祸不一样的待遇，他知乐了。

"味道好极了，太完美了。"他吃罢吃罢发出了感叹，弄得马虹绯红的脸，她说了一句谢谢就进了卫生间。

"邱哥，什么时候去接邱兴小弟弟？"她从卫生间走出来用手理了理秀发，对着他说。

"我好想再休息几天，儿子他已经习惯了，往日都是他亲妈照顾，这边倩贱货就是他妈第二炉货。"他喃喃自语，她听着有心，她没有回答他，只是仍在梳理她的秀发。

“邱哥，邱兴小弟弟早点带回家，看见爸没事他会高兴，在老师家必定受拘束，是吧？"

"好的，听你的，明天去！"他笑嘻嘻地说。

“铃铃铃"电话响了，她走到电话旁拿起了电话。

"喂喂喂，你找谁？"她问着。

“邱兴家吗？"电话里的声音，马虹惊讶点点头边说道。

"你是？"

"我是邱兴班主任老师，我告诉你，邱兴他哭着要见他爸爸……"电话里后来传来了邱兴的哭声。

“儿子，儿子，爸爸没事，儿子爸爸想你呀，别想我和马虹姐姐马上去接你好吗？"邱吉祥颤抖的声音，他听到电话里的哭声自己的泪水流淌下来。他再三安慰儿子，马虹接过电话也说了一大堆安慰之类的话，电话里才听到呜咽声，他们走出了家开着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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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文学 发表于 2019-4-14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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