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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的第一场雪 文/王文琴 小雪节气刚过一天，便开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花点不大，像粗盐粒那般大，但轻飘飘的，不是硬粒落地的沙沙声。雪花斜斜织着，像是素描的粗线条。因地面的温度较高，所以雪花落在地上，瞬间都化成了雪水。 雪花落在绿篱上，常绿的松柏树上，都稳稳当当地坐住了。像是在空中飘累了，在枝叶上喘息。雪越积越多，已经覆盖了薄薄的一层。修剪成型的灌木球，小叶女贞、红叶石楠和大叶黄杨的外表面已经看不到绿色的叶片，像蒙了上短羊毛白头巾。 枝条松散的灌木此刻是开着白花的树，一朵一朵，一簇一簇。还没来得及修剪的紫薇，蓬松伸展的枝条上尚未凋零的残叶上坐满了雪花，像粘上了朵朵小棉絮。藤本月季上的雪花因叶序分散，所以雪花错落有致，景致颇为漂亮。 下雪天是静谧的。街上往来的车辆，似乎少了许多，车速也放慢了许多，没有了平日急躁的鸣号声。下雪的过程不是很冷。雪花密密地落，我没有打伞，我想与雪花亲密接触。让它惬意地落在我的头发上，脸上，外套上。这是入冬以来第一场雪。最近气候干燥，雪来得恰是时候，增加空气湿度，清冷舒爽。 我漫步在雪中，街上也少有人打伞，大家都以这种亲昵的方式来迎接今年第一场雪，怀揣欣喜的心情，与雪花共舞。天地间像是一个大大的瓶插，人和树成了主花材，而雪花成了花头细小繁密填充空间的满天星。 我绕道去了附近的公园，我想观看雪天的东湖。雪很轻，与湖水接触的一刹那，即消失无影，像被湖水吻吸进了胸腔。雪与水是一家人，只是不同形态而已。湖面上的雪花仿佛走到本家亲戚串门，湖水太过于热情，似乎直接请雪花进了水宫。环湖园路上已没有游人散步的身影，湖四周是宁静的。尚不到冰封湖面的时候，“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诗句猛然从记忆的宝瓶中跳跃出来。虽眼前的景不是十分吻合诗境，但依然让我觉得极具画感。 雪中的树木，以密密匝匝枝叶繁茂的常绿树种在雪天最为好看，不论是低矮的匍地龙柏、小龙柏，还是卵圆树形的白皮松、体型俊挺的油松以及尖塔型树冠的雪松，一树树着雪的树就像开着繁密白花的绣线菊一样吸引眼球。 虽然年年逢雪，但每次雪天怀有的心境不同，所以就有了不同的感受。 一切都笼罩在小雪之中，像在温顺畅意地接受着雪花的抚摸和轻吻。下午四时许，雪仙子悄悄收起了它飘逸的裙裾。 这是一场小雪儿，但依然给我带来内心悦动。
作者简介：王文琴，女，作品散见于《现代作家文学》、《西部文学网》、《当代文艺》、《现代物业》等。韩城作协会员。系《现代作家文学》签约作家。用文字记录生活。已发表散文、诗歌、短篇小说、专业类文章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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