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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居岁月温情长
文/罗凤霜
有人说：“人生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今天又到了情人节，我又想起，我刚结婚时的事。 ——题记
先生出生还未满月，母亲离世，当兵时，父亲病逝。虽有哥姐，但各自成家，家里只剩一位傻子小叔。 那年，我和先生在单位刚举行完婚礼，准备旅行度蜜月，忽闻小叔病重，我们只好取消旅行，赶去乡下照管老人。 在城里，我们请了大夫，带上买好的必须生活品上路了。经医生诊治，两天后，小叔病情有所好转。第四天，他已痊愈，我们悬着的心才放下。下午，先生的大姐来接小叔去她家小住，临走对我们说：“既然回来了，山里空气好，就多住几日。” 晚上，只剩我和先生。可能是照顾病人太累，躺下一觉醒来，天已蒙蒙亮。晨曦爬进木格子窗棂，夏末初秋的风，呼呼也跟着爬进来，几粒鸟鸣掉下来，将黎明的寂静，砸得粉碎。举头，一颗硕大的月亮，还在深蓝的天幕上裸着。满室都是花香，时淡时浓，若有若无。 我拽着先生，追着香气出了木门，爬到山顶的一座草棚子前，找一截古旧的青石坐下来。看小颗的露水慢慢长成葡萄，看成群的蜜蜂狂热地在葡萄架间飞舞，看一群蚂蚁如何搬动一颗颗撒在地里的玉米粒。 在我们脚边，长着一大片野花，红的、黄的、白的、紫的、粉红的、深红的……它们有的含苞欲放，有的已经绽放，有的半开半合，色彩缤纷，形态各异，美极了！在我们身后，槐花飘落，狗尾巴草穗轻摇，有几丛高高的茅草，在风中自由的摇曳着。有时，野狐的呼唤，在空中绽放。有时，看那山鸡扇动翅膀，抖落一地鸡毛。还有一群野鸡、两只金鸡在草丛扑棱棱飞起。忽然，不知不觉中，天空飘起了雨。我们走在石板台阶路上，在雨雾中漫步，蒙蒙中，山居农户若隐若现，此时，我想起：“水抱孤村远,山通一径斜。不知深树里，还住几人家?”的诗句。 不知什么时候，雨停了，一道彩虹挂在山脉间。恍惚中，我觉得自己也成了一株草，成了一朵花，成了一只小鸟，成了这山林中的一份子。巨大的悲悯和幸福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些有关美好的诗句跳跃着，分行站好，形成了优美的诗篇。 村居/晨曦，我坐在竹楼/赏野花喝茉莉花茶/看野花绽放笑脸/赏猫儿草摇着尾巴/小鸟从半开的窗子里探身进/绿茸茸的来/时而，和小鸟聊天/就这样，一盏茶，一个盛满花香与绿意的世界。 下午，我们脚踩着光溜湿润的山间青石板，“哒哒”有声，惊起了远处茂树林里安栖的鸟儿，“啪啪”作响，传的老远老远，先生一时兴起，摘下两片叶子，走着吹着动听的《若相惜》，不觉，我们已来到荷花池塘，兴许已响应了田里那只寂寞已久的白头鸟。思绪愰愰悠悠，殊不知额头华发早已被零落在松枝上的水珠儿打得光亮光亮。 闲情逸致，我俩携手漫无目地走着，走着，月落枝头，竟忘了归路，他牵着我的手，穿过幽幽林间，顶着时隐时现的那轮亦如多情人般的皎皎明月，走着，听他说着小时候的事，心绪舒畅。走到林的尽头，眼前豁然开朗：皓月当空，一条潺潺流着的小溪顺着粗犷的山石蜿蜒流向山谷的另一头，映在清流之上粼粼波光如粒粒碎银般分外可爱，叫人伫足感叹“山里真是别样美啊！” 忽而小溪那边翠竹林中鸣起了野鸭的“嘎嘎”声，继而一片清越的欢声笑语回荡在山谷中，随后渐渐远去。顺心走去，不经意间竟然发现了一片宽宽的水塘，隐没在林间的青石阶上栖了几只懒鸭，呆呆地望着前面荡漾的水波。忽而水塘“哧哧”地泛起了一阵骚动，泛青荷叶间不情愿地排水披分，一条悠悠地顺流而下的养鱼者夫妇划着竹筏乘着明月寻着归路向外划来。 一会，林中又恢复了宁静，只有头上的那轮明月依旧痴痴地望着不思归路的我俩。 春花春草让人怜惜，可秋风缕缕有凉意。新婚蜜月，虽没去江南水乡，没去大上海游玩，但山居，照顾了老人，能嗅一缕荷塘馨香，有明月飞鸟填补心中的缺憾，这，山居田园，更让我感到新婚别样的温情、惬意，兴许山水日月更懂我，恋我。 没有情人在情人节。我想，人选对了天天都过情人节。今生，我最开心的事，就是和他一路相伴，彼此包容；等我们头发白了，一起回到山里的老家，守着这间木屋，阳光下、雨天撑一把伞，一起散步，长伴相守！ 【作者简介】 罗凤霜，中国散文家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宝鸡市作协会员、宝鸡市楹联协会会员，凤县作协会员。擅长于散文、小小说。作品在《中国摄影报》《延河》《骏马》《西安日报》《宝鸡日报》《太原晚报》《黄冈日报》《三峡晚报》《平度日报》《鹤岗日报》《春城晚报》《大理时讯》《乌鲁木齐日报》《西贡解放日报》《欧华导报》等国内外多家报刊杂志发表。 姓名:罗凤霜 邮编:721700 地址:陕西省宝鸡市凤县新建路学校 电话:15091268991 邮箱:15091268991@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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