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蕤随笔】过去的正在走远

显示全部楼层 · 2024-5-3 21:44:58

      2024年，劳动节这一天，天气预报，气温7～21℃，晴转阴，趁着好天气，和妻子、女儿、儿子，为即将中考的女儿散散心。
      一家人前一天就出发，也许，是前几年“心冠”的原因，关于新冠病毒的话题，占据我们行程话题的一半以上，到了这座古城，女儿提及要去爸爸曾经所读的大学里，看一看，逛一逛。
      目睹爸爸文字里的丁香园，牡丹圃，少数民族的建筑风格，还有爸爸练琴、唱歌的音乐系琴房。
      时隔25年，曾经校园里稚嫩的小伙，今天已成半百，顶着花白的头发。期待闻到25年前的纯真，激情。
      可是，迎接我们一家的，不是花圃的蜂蜜、蝴蝶以及校园内似懂非懂的少数民族语言，和古色古香的少数民族建筑，倒是轰隆隆的砼车和已经直立的一幢幢高楼。这些高楼还没擦净脸庞，却想握住云朵的手，一展他们的高端。
   丁香园没有了踪迹，也许，它睡着在我的散文里，我希望在这幢楼房的阳台上有一株丁香苗，牡丹圃没有了影子，也许，它在我的诗歌里正冬眠，我希望在这楼房的客厅里有一盆牡丹花，哪怕有一张关于牡丹油画。
      一种不祥的征兆，希望，在25年时间的海洋里已被淹死。
      沉重的脚步，传染给孩子们和妻子，能感到妻子情绪的低落，只是给我做为父亲的尊严，没有说出口，五岁的儿子却问我:“爸爸，你在哪里写作业？哪里练琴？你说的花园，还有我没见过的服装在哪里呀？
      一连串的疑问，像针扎在我心上，没有鲜红的血，只有涩涩的眼泪，我没有欺骗我的妻子和孩子们，可是，现实就是一个能触摸到的谎言，不容辩驳，不容解说。
      此时，我的情绪纷乱至极，僵硬的笑容，陪我去找我心中神圣的琴房。
   “这里的学生很用功，假期都在练习唱歌。”
      当我的脚步停在音乐系楼下，被想不到的安静扯入恐怖，面对女儿，作为父亲的尊严，被这安静瞬间粉碎。
      妻子见状，告诉孩子们，今天是5月1日，学生都放假……
      带着遗憾和失落，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两个学生，一男一女，女生浓妆艳抹，努力地追求着时尚，男生有点姑娘性，在女生的身边，油腔滑调，那么不协和。
      天气从阴转小雨，遮去我悲伤的泪水，女儿穿着我的上衣，走在前头，我在雨和泪交织的空间里，看到曾经的我和我的影子……

      作者简介：晗蕤，真名王金龙，以诗会友，更上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