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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木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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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木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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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国强
这时,天刚蒙蒙亮,星星已渐渐模糊,看不见了,一轮玉盘似的圆月正慢慢向云层中退去,东边的天地之间,一抹彩霞悬浮着。
婆捊了一下额前光洁的头发,抬头望了望天空说:"今天是个大晴天,是个逛会的好日子!”我心里高兴极了,感觉今天比任何一天都幸福和快乐。
我跟随婆来到北场,那里是我家放麦草的地方。
麦草是生产队碾完麦子分给各家各户的,全堆放在村外不远的各个场院,称麦草垛,远看形似一个个蒙古包,煞是壮观、好看。
一般人家,把分来的麦草用作烧炕柴,一年下来所分的麦草刚烧完,也无多余,来年继续分新麦草。
唯有我家,每年麦草分下来后都会借来生产队的牲口,套上架子车拉到崔木卖掉,用所卖的钱贴补家用。
这样我家的烧炕柴又成了问题。于是,每年秋冬季节,爸爸和妈妈二人利用农闲时节又去山里割蒿草,在门前堆起一个硕大的蒿草垛,用作烧炕柴。
为此,村里人都笑话爸妈吝啬,连麦草都舍不得烧。大姐、二姐也因此事被同学取笑,在学校抬不起头。
而每次卖完麦草回来看见爸妈脸上洋溢着喜悦的表情时,全家人又都显得特别的开心和快乐。
当我跟随婆来到北场时,爸妈已经将麦草装好。一头棕黑色的骡子正被妈妈牵着,在车辕中间站立着。
妈妈很高兴,说今天司养员是五伯,专门挑了一头全队最精壮的牲口,这样来回路上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如果饲养员是别人给头牛或者驴,那走的慢的能把人急疯,待回家又是半夜了。
爸爸也很高兴,他为能借来生产队的骡子而感到由衷的喜悦和自豪。
爸爸在麦草车顶绑了两条绳,把我抱了上去,叮咛我一定将绳抓牢,有事情就给他或妈妈喊话,然后把骡子套好,驾上车辕。妈妈牵着骡子。我们便出发了。
我五岁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走出生我养我的村子去看外面的世界。
架子车在山路上一路前行。骡子的蹄声在山路上发出“咯噔咯噔“有节奏的声响,是那般的动听而富有旋律。
架子车"咯吱咯吱"诉说着它的沧桑和经历。
天亮了,旭日从东方升起,火红一片,映照着整个天空,天空蔚蓝如洗,无一丝云彩。
爸爸很健谈,给我讲前面的村子叫刘铁沟。
刘铁沟村子村口有个涝池,呈三角状,大家都称它三角涝池。
涝池里有两只鸭子,如果幸运的话可以看到鸭子游泳。
过了刘铁沟便会到新城村,新城村口有一个硕大的苹果园,果园里有早熟苹果红元帅和黄元帅,香甜可口,远近闻名。
过了新城村,后面的村子依次是上丰子地、上土桥、石古洞。过了石古洞便就到崔木了。
听着爸爸的叙述,听着这一个个新鲜而动听的地名,一股喜悦和激动之情不觉涌上我的心头,深感外面的世界竟是如此的美好而精彩。
架子车沿着山路一直前行。我是一心想看三角涝池游泳的鸭子,也想看一看一看新城村口的苹果园到底有多大,上丰子地、上土桥,石古洞这些地方和我生活的村子有什么不同。
然而,还未到刘铁沟,我便迷迷糊糊在车上睡着了。
我是在爸爸的呼唤声中惊醒的,与此同时我已被爸爸拦腰抱下架子车放在了地上。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看到了一个大杂院。大杂院里,有出出进进,牵着牲口来回走动的男人,也有拉着架子车拣粪的女人,有到处乱跑、嬉戏打闹的孩童。
"爸,这是什么地方?"
"这就是崔木,崔木到了。你先在这里玩,让贾王塬你舅爷先照管你,我和你妈去卖麦草。”
爸爸指了指前方,我看见一个佝偻着腰,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尖嘴猴腮的老头正向我们走来。
老头来到我们跟前,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这就是国强吧——兔崽子,满月时我见过,一转眼都快长成个碎小伙了!"
“今年七月刚满五岁。"妈妈说道。
“舅——今天来卖麦草,把国强带来了,娃还没出过门,没来过崔木,就麻烦你照看了。”爸爸说道。
"这事没问题,院子这么大,让娃在院子里耍,丢不了,让我看娃绝对没问题。"
老头爽朗地笑了,微笑着再次摸了一下我的头。
我抬头看了看他的山羊胡子,感觉很特别,好想用手摸一下。
"那就感谢老舅了!”爸爸边说边从随声所背的挎包里掏出两片锅盔馍,一片递给那位让我称作舅爷的老头,另一片递给我,然后赶着骡子拉着麦草向院外走去。
老头接过锅盔馍,诡秘地一笑顺势掖在怀里。
此时,爸妈已走到了大门外。我对着
大门大声呼喊:"爸——妈——你们可要快点哟!快点将麦草卖完,带我去逛崔木会,给我买油糕!”
"知道喽!”
爸妈走了,消失在院外的人流当中。
我一个人先在院子里看蚂蚁搬家。
后来,又来了一男一女和我一般大小的孩子。
我们又聚在一起捉蝴蝶,玩老鹰捉小鸡。
再后来,那俩孩子都被大人叫走了。院子里只剩下我一个孩子,时不时有大人从我身边经过。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升到端头顶了,晌午了。此时此刻,婆也许早已把晌午饭做好了吧!
我感觉饿了,于是拿起爸爸临走前给我的那片锅盔馍,坐在墙角的一块石板上啃了起来。
这时,那位被我称作舅爷的瘦老头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他递给我半洋瓷杯凉水。我确实渴了,一扬脖子咕噜咕噜将半杯水喝了个精光。
舅爷笑眯眯地望着我,指了指墙角的一间茅草屋问我瞌睡吗,瞌睡的话跟他去屋子里睡觉。
我摇了摇头,同时抬头看了一眼舅爷,再看了一眼那间茅草屋。
那茅草屋又破又旧和我村子人所搭建的茅草屋几乎没什么两样。
这难道就是我向望已久的崔木吗?我在心里不觉犯起了嘀咕。
忽然,一联串锣鼓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了出来,紧接着是唢呐声,以及叫不上名字约打击乐声。
同时,我听到院子外有人高声呐喊:“快,戏开了!走,看戏走!”
"哗!”所有的都好像朝一个地方拥去。有男人有女人,有老的有少的,有系了一下裤带抬腿奔跑的,有提着凳子慌不择路的。
同时,我看见好几个人也提着凳子快步走出院子加入那伙人的行列。他们的全都洋溢着开心的笑脸。
我拿起未吃完的锅盔馍,向院外跑去。
当我跑到院门口时,我的两只胳膊却被身后伸过来的两只铁钳一般的大手夹住了。
我回头一望,看见了一张怒目圆睁面目狰狞的大长脸——是舅爷。
"我要去看戏!”我竭尽全力大声喊道,同时想极力挣脱开那两只大手,,可是尽管用尽全力,却无济于事。
"舅爷,放开我,我要去看戏。”
“不行!戏场人那么多,把你丢了咋办,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真没想到你这孩子还野的很,难管的不成,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主,既然这样,我自有法子对付你。“
紧接着我便被瘦老头拦腰夹起,像老鹰夹小鸡一样,拎在了半空,唯留下两只脚在空中不停地乱蹬。
老头夹着我走进茅草屋,往地上一扔,转过身拿起一把大铁锁,只听"咔嚓"一声门便被锁住了。
我被锁进了茅草屋。我赶紧去扒门,试图将门扒开,可大铁锁太结实,无论我如何扒着门摇,门只是来回晃动着,丝毫没有扒开的痕迹。
此时此刻,我扒着门缝往外望去,看见瘦老头正提着张小凳子,手背着,悠闲地向门口走去。
这哪里是什么舅爷呀,这就是世界上最可恶最可憎的大坏蛋。
"爸——妈——你们在哪里呀!呜呜呜……”
我哭了,可哭又能起什么作用呢?有谁能关心一个被关在茅草屋的小男孩为何啼哭呢?
我回头望了一眼,屋子里黑魆魆的。后墙上,一个小方窗被报纸糊了个严实。
一丝微弱的光透过小方窗的报纸照了进来。
通过微弱的光线,我看见刚进门紧挨墙是一个小土炕,炕上铺着一张席,席上叠放着一床又破又旧的棉被,没有毡也没有褥子。
炕里面紧接着是灶台。灶台上盘了一个大铁锅,锅旁边横放着一条锅台板,板上放着碗筷、菜刀、擀面杖等灶具。
距灶台大约五尺的距离支的是案板。案板靠里一侧放了一排瓶瓶罐罐,里面装着面粉、腌菜、油脂、调料等生活必须品。
案板下面则是柴禾,一侧堆放着杂物、粮食,蔬菜等。
我扒着门框,透过门缝啼哭着。这时,我听到外面的唱戏声及悦耳的打击乐声,还听到小贩抑扬顿挫的叫卖声,男人女人的说话声,孩子们的嬉闹声。
这就这一切全是那么动听,那么热闹,那么美好,那么令我向往和迷恋。
我继续扒着门框,透过门缝边哭边望着屋外,希望我的啼哭能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从而打开大铁锁将我放出来,更希望爸爸、妈妈早点卖麦草回来带我去逛崔木会,给我买油糕。
我就这么哭着哭着,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是被开门声惊醒的。开门的正是瘦老头,后面跟着的是爸妈,同时听到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声。
"今天怎么才卖完?”
"别提了,先是借不下铡刀,好不容易借下了,又找磨刀石磨铡刃,完了才开始铡麦草,麦草铡好又找不见收麦草的,一打听说是看戏去了。
跑戏场上找死活找不见人,最后戏唱毕了,人才回来,耽搁的卖完麦草都黑了。“
“卖了多钱?"
"一千斤麦草,卖了八块。"
"卖了八块,那还差不多,一整天了,都没吃饭吧?"
"带馍着呢,吃点馍喝点水就行了。”
"哦——这么说你俩这就领娃回呀?”
“必须得回,牲口是借队里的,不回交不了差。”
"来一趟崔木了,也没逛会,也没看戏。"
"逛啥会嘛,只要把麦草卖了就是天大的幸事。”
听到此,我"哇"的一声啼哭起来。
妈妈夺门而入,抱起我一把搂在怀里。
"哧——“是擦火柴的声音。屋子顺间明亮了,这光亮来自于一盏炕边被点燃的煤油灯。
"这娃淘气,哭着嚷着要去戏场看戏,我怕管不住,所以就……"瘦老头一手捏着熄灭了的半根火柴棍面露难色,喃喃地说道。
"没事,就这已经够感谢了,每次来崔木都把您打扰的,这次又帮我看娃,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不客气,谁让你俩一个是我外甥女,一个是我外甥女婿呢!”
我恶狠狠地瞪着瘦老头,瞪着天底下这个最可憎最可恶的大坏蛋,同时不明白爸妈为何还会对他如此客气。
妈妈看了看我这副古怪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掏出手娟替我拭去眼角的泪水,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接过我手上那半片沾满泪水和鼻涕的锅盔馍,装进爸爸随身所背的挎包里,最后像变戏法一样举着一个用黄裱纸包着的油糕说:
“国强,你看,这是什么?”
"油糕!"我惊喜极了,如获至宝。
"你不是一直念叼要吃油糕嘛,现在买回来了,赶紧趁热吃吧!爸爸说道。
"我不吃。我要带回家和大姐、二姐一起吃。"
我双手合十,捧着油糕,目不转晴地望着,一股甜蜜的幸福感顿时涌满了整个心田。
就这样,我再次坐上架子车,妈妈牵着骡子,爸爸架着辕,沿着星月照映下的山路,向家里赶去。
谁能料到,那天我竟然将油糕丢了,而这也成了此后相当长一段时间萦绕在心间的痛。
发觉油糕丢了是在我回家之后。当时,妈妈正把我从架子车上往下抱,看我手上空荡荡的,于是问油糕哪里去了。
我惊慌失措,头上冒出一股冷汗,赶紧在架子车及四周找。
爸爸也转过身和妈妈一起找。可翻遍了四处角落,油糕就像长了翅膀飞了一样连同包它的黄裱纸不见踪影。
我自感闯下了弥天大祸,"哇”的一声再次哭了,拔腿就往崔木方向跑。
我要沿路寻找,将丢失的油糕找回来。
爸爸见状,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我拽了回来。
大姐、二姐闻声也从家里赶了出来。问清缘由后,大姐埋怨我不小心,二姐也掩面啜泣起来。
二姐说,她长那么大也没吃过油糕,不知道是啥滋味,今天好不容易买回来了,却被我弄丢了。大姐说她也没吃过。
我羞亏难当,深为今天的不小心而自责。边抽泣边说自己就是坐车上打了个盹,迷糊了一下,油糕就不见了。
最终的结果是爸爸承诺下次崔木过会将带我姐弟仨一起去,看大戏,买好吃的。
我这才停止了哭泣,跟随大姐、二姐走进了屋。
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每天依旧和羊糕、兔娃,以及世荣在村子里玩耍。
爸爸、妈妈去生产队下地劳功。婆做饭,料理家务。
伴随着美好而难忘的童年生活,我开始了满心的期待,期待下一次崔木会快点来到。
终于,村子里开始传闻崔木马上又要过会了,这传闻很快又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
大家奔走相告,茶余饭后所有的话题全是议论崔木会的。
有人说打算在会上买点洋布回来给孩子做衣裳;
有人说想买些鞋面、线绳,给家里人纳鞋底,做新鞋;
还有人说想去崔木在会上给自己买条红围巾,她对这红围巾喜欢的要死,做梦都想买一条,可一直犹豫不决舍不得花钱,这次下定决心一定要将红围巾拿下……
这些话题中最令人振奋和喜悦的莫过于在过会期间生产队将会放三天假,让大家去崔木逛会,看戏。
孩子们也插嘴了,说学校到时侯也放,准备和生产队同时放。“哦——”孩子们快乐地跑了,大人们脸上则洋溢着幸福的笑颜。
我和羊糕、兔娃,世荣也都按捺不住了,互相打听啥时候去崔木。
当我告诉他仨,过会时爸爸将带我及大姐、二姐一起去崔木时,他仨一齐向我投来羡慕和崇拜的目光。
自从他仨知道我上次跟爸妈去了一趟崔木,而且来回还坐的是架子车,便不再嘲笑我,反而变得对我特别友好,玩耍时都会主动来找我。
幸福的日子终于来到了。一天,爸爸回到家高兴地说生产队放假了,大姐说学校也放了。
爸爸又说村里的克勤明天也去崔木逛会,而且还骑自行车。他已给克勤说好了,到时候用自行车把我带上。
坐自行车去崔木,那将是多么体面且光彩的事呀!我心里一下乐开了花。
因为明天要去崔木逛会,全家人都开始忙了起来。
婆从瓦罐里舀岀最细的白面烙起了锅盔。
妈妈从柜子里取出我姐弟三人过年期间才舍得穿的新衣服、新鞋子,给我仨洗头、洗澡,给姐姐系上了红头绳、蝴蝶结。
常言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经过这么一番收拾打扮,我姐弟仨一下像变了个样。
平日里身着破衣烂衫的野小子、野丫头不见了,改头换面成为俊姑娘、帅男孩。
带着少有的甜蜜和幸福,大姐牵起我和二姐的手跑出了院子。
在村西头,碰上了正在扫院的六妈。
她和我仨热情地打起了招呼:"你三个穿那么新,打扮那么乖干啥去呀?”
"明天去崔木逛会去呀!"我仨齐声回答道。
我仨在村子里来回跑了几圈,凡碰见的人都问是不是准备去崔木逛会。
期间我们也碰到好几个孩子,他们也都换上了新衣、新鞋子,大家全都开心地跑着、玩着。
大人们则是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乐呵呵地笑着,谈论着,像过年一样。整个村子全都沉浸在祥和幸福的氛围当中。
作者简介:王国强,1974年出生于陕西省麟游县丰塬村,网络知名作家,江山文学网签约作家,代表作有:长篇小说《阴阳锏》,散文《西安班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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